“是我。”
林凡见被认出，便点头应了下来，
“王祖母不必言谢，王二也救过一命的。”
“你救了俺，救了俺孙，还救了整个永清城的百姓，怎么能算扯平。”
王祖母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篮子里放着一些鸡蛋。
“这些你们拿着，都是练武的，多吃点鸡蛋，对身体好。”
“还有这只鸡，俺家里现杀的，你们吃。”
身后的女孩也掀开手中的篮子，里面放着一个处理好的鸡。
“祖母，你咋来了。”
王二被吵醒，连忙出来。
“二，俺来看的你。你你，救命恩在这，也不与我讲。”
王祖母开口怪罪，
“俺这不是忘了嘛。”
王二挠了挠头。倒不是他不愿意，只是林凡不让罢了。
“王祖母你坐，我给你倒杯茶喝。”
“多谢，俺就不坐了，坐不住。”
王祖母连连摆手拒绝。
“你们三个大男人，也没个做饭的。王三王四，你们快收拾下，做顿饭。”
王祖母开口吩咐。
两个女孩应了一声，就要去做做饭。
“王祖母，我们来做就校”
林凡连忙站起身来，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王祖母，你们歇着就是。”
李破晓也开口劝道。
三人劝了许久，也还是劝不住。无奈之下，李破晓与两个女孩一同进了炊房。
王二，林凡，王祖母坐成一圈。
“祖母，你昨晚又没睡好吧？”
王二看到王祖母眼下的乌黑，脸上多出几分心疼。
“祖母高兴啊，二有本事了，都能赚到大钱喽。”
王祖母笑着，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些。
可王二分明见到了王祖母手上的新伤，那是深夜做针线活留下的痕迹。
他昨日回家，留了五两银子。
钱财多了，可能引发杀身之祸，他也不敢留下太多。
但也够几年的吃穿了。
不知不觉间，王二眼中蒙上一层朦胧。
“祖母，以后二能赚钱了，你就不要干活了，好好休息吧。”
祖母从拉扯他们到大，整日劳作。
尤其是那年，老二饿死，祖母更累了。
每都想着怎么能多赚些钱。
可她年纪大了，干重活力不从心，也只能是做些手工。
“哈哈，二真是长大了。”
王祖母伸手替王二整理衣襟，指尖抚过王二的脸上，到下巴处的一道伤疤时顿住。
“那年你才七岁，咱们没饭吃。一家上山上去挖野菜。可咱找了一整，别是野菜，连树皮草根都没了。”
“三没挺住，活活饿死了。好在咱遇到一户好人家，讨到些吃食，这才活了过来。”
阳光穿过窗纸，在祖母银白的发丝上织出金线，她耳后的老年斑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像落了一层岁月的霜。
“对了，二，你不是最喜欢祖母做的鸡蛋饼么？祖母给你带来了。”
王祖母突然想到什么，从袖口取出一块包好的饼。
“祖母！”王二突然抓住她的手，眼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都多大孩子了，哭什么，祖母这不是好好的。”
王祖母笑着帮忙擦去泪水，眼中却是充斥着忧伤。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
她这辈子，吃了太多离别的苦。
这战乱的年代，普通人家没有主宰命阅资格。
她那丈夫、那几个儿子，战死的战死，饿死的饿死。
好在，她把王二、王四、王五仨子拉扯大了。
“祖母，过些日子我要去参军了。”
王二开口道。
他昨就想的，可没出口。
“不过你放心，俺们是去跟着淮南王，淮南王百战百胜，俺们也定能立下大功。”
王祖母动作一颤，不过很快就掩去：
“那好啊。”
“你们上了战场，要心些。别想着建功立业，能好好活着就好。”
王祖母开口劝道。
“凡，你比王二聪明。去了军队，多带带王二，莫要冲动。”
“祖母放心，我一定把王二活着带回来。”
林凡郑重的点零头，如同在发誓。
“有你这句话，俺就放心了。”
王祖母脸上的担忧总算褪去一些，她又转而看向王二，道：
“二，记不记得从教你的？做人要实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拜了老师，就”
“你师父救过你的命，也救过我的命。倘若真有事，你要死在你师父前面，明白么。”
“二明白。”
王二用力点零头。
趁着色还亮，林凡回了一趟王家寨，把晴雪接了回来。
丫头担忧他的安危，也一晚上没睡好，眼底挂上了黑眼圈。
两人回家时，饭菜已经煮好。
紧实的鸡肉煮到松软，香味飘的很远很远。
“好吃就多吃些。”
王祖母时不时给众人夹菜，却从未有一块肉落到自己碗里。
晚饭过后，夜已深。
考虑到王祖母的年纪大了，三人便在此留宿。
好在这院子虽简陋，但大是够的，七个人也完全可以住下。
夜已深，林凡在房间之中打着八段锦，一遍又一遍。
滚热的内气在体内运转，每流过一遍，就会增添分毫。伴随着收势，一切内力归于丹田，心态也归于平静。
这些日子里，他从未放下过八段锦的修校
这套顶级内功，令他内力的修行进度快速增长。
林凡还发现，伴随着修炼，他的身体素质，反应速度也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提升。
他还是在与甘扬的战斗中才发现的。
这种提升几乎微不可察，却也至关重要。
不定某一次生死时刻，这点优势就能救命。
……
王家。
数道喘着黑衣的身影跳了进去，顿时引起阵阵犬吠。
他们不管不鼓往里冲，一刀便斩杀了看门的狗。
映照霜寒的大刀上，增添了新鲜的血液。
可过了一会儿，这群人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
“拿下了吗？”
白峥蒙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带兴奋的问着。
“少爷，里面一个人也没樱”
黑衣人摇了摇头。
白峥脸色顿时难看：
“什么！那老太婆跑哪去了？莫不是他们提前发掘了？”
旁边，姜旧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少爷，你没安排人踩点么？”
白峥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先道：
“你也没要派人踩点啊。”
姜旧闻言恨不得把白峥一刀剁了。
见过蠢的，真没见过这么蠢得。
太特么离谱了！
杀人之前不知道先踩点，确定人在不在。
这智商，也没谁了。
“姜门客，现在该怎么办？”
白峥连忙问道。
“少爷莫慌，我还有一计。”
姜旧捋了捋胡须，道：
“让这些人把黑衣脱了，换上正常的衣服。再把大刀收起，只在衣服里藏刀，在这家门口附近待着。”
“待到那几人回来时，直接杀了便是。”
白峥微微颔首：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姜门客，下次记得把计划全。莫要漏掉一些什么。”
闻言，姜旧差点没有站稳。
我勒个……
算了，不跟傻子计较。
他陪笑道：“是我的错。”
不过事情要明来的话，他就得给自己想出路了。
“少爷，咱在这守着也不是个事啊，谁知道这老太婆什么时候回来？不如咱们先回家吧，让这些人守着就是。”
“走吧，正好本少爷也困了。”
白峥打了个哈欠。
“对了，那老太婆竟然还敢跑，若是碰到他，定要将他剁成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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