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维持着哥、王胖子、廖星火的队形往旁边的黑眼镜住处走。
夜风习习。
廖星火还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裹着凉气的风从领口、袖口以及布料缝隙间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上吹,如同一只阴魂不散的手。
有点凉。
胸口处,神妄微微动了一下。
没几分钟,黑眼镜住的房间就到了。
黑眼镜还没睡,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开门出来了,看到三个人站在自己房间外面很是诧异。
“你们这是在……”
他不仅没睡,还穿戴整齐,一副随时准备出门的样子。
“来查岗。”王胖子话一出口就想掐死两秒前的自己。
——不抖包袱会死是不是?刚转移了瓶子的注意力,这不是又来惹麻烦?
好在这话的是他,黑眼镜神色如常,还摊了下手:“查呗。”
廖星火的目光依次在黑眼镜的墨镜、黑色短袖、皮带、半截手套、长裤,以及军靴上扫过,最后再度落在了他的墨镜上。
“瞎子,你准备出去吗?”
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淡了一些,黑眼镜口吻正经认真多了:
“是啊,我正准备去张海楼那边瞧瞧,算算时间,招十个魂儿也该招来了。”
这倒也是,廖星火三人只顾着“脏东西”,差点把张海楼给忘了,这个点儿,黑眼镜准备去张海楼那边看看才正常。
“你先别急着去了。”王胖子摆摆手,倒豆子似的将自己之前遭遇鬼压床的经历给了一通。
黑眼镜听着,有些懒懒散散地靠在了门框上。
“那不就是魇住了吗?”他最后总结了一下,“和张海楼一样。”
廖星火赞同:“很像,但是不完全一样。”
黑眼镜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冲廖星火勾了勾手指,表情变得有些若有似无的笑着。
在卖关子。
廖星火翻了个白眼,为了节约时间,没有多,直接走了过去。
黑眼镜也不磨叽,低下头凑到廖星火耳畔。
“你听过水鬼没有?被水淹死的人不能投胎,只能化作水鬼在淹死的的地方等着,什么时候找到替身,将别人拖下水淹死,它什么时候才能转世投胎。
“你,胖子被鬼压床,会不会是张海楼回来找替身了?”
他完话之后,安静了足足有五秒钟,廖星火才缓慢地仰起脸看他,素白的面容在屋内洒出来光照下显得毫无血色,透出些许鬼气。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水鬼?”
话音落下,廖星火没忍住稍稍翻了个白眼,用肩膀撞了一下黑眼镜:“让你瞎。”
黑眼镜吃吃地笑起来。
“哪有瞎,我真这么觉得的。”他甚至还有些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廖星火撇嘴:“这句也是瞎。”
一旁的王胖子又有点冒冷汗了。
“好了好了,瞎爷这么没事,咱们去看看真和花吧,快走,别耽误时间了。”
再不走就有闷油瓶要把醋坛子打翻了。
……
“脏东西?”
吴斜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一脸茫然,缓了两秒钟后,彻底清醒了,一双眼睛瞪大,随后又眯起。
然后他:“走,去找花。”
队伍就这么从两个人壮大到了三个人,四个人,乃至现在的五个人。
两个人在夜色中比较好隐藏,五个人……主要起到一个不需要隐藏的效果。
解雨辰的卧室离他们也不远,甚至非常好找,因为他卧室的窗户常年用遮光性极强的黑布笼罩着,在夜里看起来,像一个被巨大黑布罩起来的箱子。
解雨辰似乎睡了,廖星火听到了他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五个人偷偷摸摸挤到门口,不知谁出手捣鼓了几下,门锁就开了。
五人溜了进去。
“看来我以后得养几只猫。”
略带些倦意的声音从床帐后传了出来,带零调侃和笑意:“免得有老鼠半夜窸窸窣窣吵得人睡不着。”
以解雨辰的警惕性,不可能察觉不到五个成年男性溜进了他的卧室。
“不用养猫,养我就校”王胖子大言不惭,“我一个月只用一百万,多了不退。”
解雨辰轻笑:“那很节俭了。”
又被内涵聊吴斜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脸皮厚是这样的。
床帐被掀开,解雨辰坐到床边,问他们怎么半夜过来,于是王胖子开始第四次起自己被鬼压床的故事。
廖星火发现,王胖子每一次都会在故事里增加一些内容,到这一遍的时候,听起来甚至像个恶俗的鬼故事。
解雨辰熟练地挤干了王胖子话语中的水份,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差不多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问到最后,他突然话锋一转:
“这么来,哥怎么先去找星火了?离你最近的不是黑眼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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