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名侍卫踉跄退入殿中,紧接着,一队黑衣箭袖的锦衣卫持刀闯入,为首的竟然是,
“林耀喜!”阳栋梁瞳孔骤缩。
林耀喜一袭劲装,包裹着肥硕的身躯,手中长剑滴血。他冷冷扫过殿中众人,最终看向龙椅上的光耀帝,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露出泛黄的门牙,“皇上听信奸人谗言,林家前来清君侧。”
光耀帝死死盯着他,“林氏余孽,也敢犯驾!”
林耀喜轻笑一声,“余孽?不,今日之后,这下姓什么,还未可知。”他剑锋一转,直指御座,“我祖父已在城外整军,而皇上您,怕是等不到援军了。”
话音未落,殿外杀声震。
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叛军的旗帜已清晰可见。
阳玖崇猛地拔剑挡在光耀帝身前,厉喝道,“护驾!死守大殿!”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如雷霆般由远及近。叛军的喊杀声骤然一乱,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剑
林耀喜脸色骤变,猛地回头望向殿门。
只见一支玄甲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宫门,为首之人身披银甲,手持长剑,驾马而来。
“夜衔烛!”阳玖崇失声喊道。
夜衔烛一马当先,长剑寒芒如雪,所过之处叛军纷纷倒地。
他身后精锐骑兵结成战阵,瞬间将叛军逼退数十步。
“皇兄,臣弟救驾来迟!”夜衔烛翻身下马。
光耀帝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动,扶着龙椅缓缓起身,“简弟...来得正好!”
林耀喜肥硕的脸颊剧烈抖动,“夜衔烛,你不是在万州吗?”
夜衔烛不慌不忙地转过身,长剑直指林耀喜,“城外叛军,已经被战北军拿下。林家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
殿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大堰万岁,皇上万岁,睿王千岁”声,城外叛军全部溃散。
这时林耀喜身后的一名锦衣卫,突然上前挑断林耀喜的手筋,夺过他手中兵器,将他拿下,“叛军已经全部拿下,请皇上下令,捉拿余党。”
“请皇上下令捉拿余党!”
西方红霞穿透云层,照在血迹未干的宫砖上。远处传来悠长的钟声,这一落幕了。
夜衔烛回来的时候,墨染青站在门口迎他。
他脸上血迹未干,身上带着浓厚的铁锈味。墨染青扑过来的时候,他侧身躲开。
等汪这身铠甲,才转身将墨染青抱起。
墨染青环住他的脖子,,“结束了。”
夜衔烛紧紧抱住她,埋在她的颈窝,“结束了。”
烛光倒映两人身影,在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夜衔烛低声道,“林氏一党已经伏诛,但朝堂上下仍有暗流涌动,皇兄命我彻查余党。”
墨染青指尖轻轻拂过他眉间的疲惫,柔声道,“你已几日未眠,先歇一歇。”
他握住她的手,嗓音微哑,“一别半月,等办完正事再歇。”
着她拦腰抱起墨染青,往内室走去。林党的事情,终于了结。俩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夜衔烛急躁的将墨染青放下,他一刻都等不及了,他要和她“勥烎荎奣”。
抖动的纱幔挡不住里面的春华,饿了太久的狼,更像是吃不饱一般,将人翻来覆去的折磨个遍。
他将自己的种子,热情的挥洒在那片肥沃的土壤里,期望它生根发芽。
色尚未破晓,栖梧院的大门便被急促的拍响。
夜衔烛刚将墨染青安顿好,替她掖紧被角,正欲歇下,闻声眉头一皱,随手披了件外衣便去开门。
门外,雪画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声音里带着哭腔,“王爷!主子快去看看吧,付姑娘、付姑娘她……快不行了!”
屋内,墨染青本已阖眼,闻言猛地睁开双眸,一把掀开锦被下榻,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怎么回事?”
雪画眼眶通红,哽咽道,“付姑娘从后半夜就开始咳血,起初只是零星几点,后来……后来竟止都止不住……”
夜衔烛眸色骤沉,一把抓过屏风上的大氅裹住墨染青,“走。”
院外,凉风吹过,际隐约泛起一丝灰白。
公主府,从血雨中回来后,阳玖崇总是睡得不安稳。直到后半夜从梦中惊醒,更是睡不着。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沉闷的喘不过气。索性披衣起身,推开雕花木窗。深秋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微凉的清醒。
月光如水,静静淌在案几上。
一柄许久未动的花折扇静静躺在那里,扇骨上的漆色已有些斑驳。阳玖崇鬼使神差地伸手取过,斜倚窗台把玩。
忽而一阵夜风掠过,扇坠的红穗子轻轻摇曳,
他的手指猛然僵住。
这红穗......分明记得那日赌局赢了付雅儒时,亲手系在了她的腰侧。
怎会在此?
“二宝!”阳玖崇急忙呼喊,瞳孔惊颤不定。
二宝揉了揉迷糊的双眼,睡眼蓬松道,“少爷,还没亮呢,您唤我什么事?”
阳玖崇将解下来的红穗子,递到二宝面前问,“这是什么东西?”
二宝睁开眼,少爷不会是傻了吧,这东西他竟然不认识了,“这不就是少爷的扇坠子嘛,怎么了?”
“哪里来的?”阳玖崇情绪有点激动,他摇晃二宝的肩膀,“快!哪里来的?”
二宝被自家少爷这副模样吓得睡意全无。
他从未见过阳玖崇这般失态,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凤眸此刻布满血丝,捏着他肩膀的手指几乎要嵌入骨肉。“就是乞巧节那,我在船上捡的,后来一直忘记还给少爷了。”
“乞巧节.....”阳玖崇推开二宝,目光呆滞,“船上.....”他忽然转头问,“哪条船?”
“就是撞到我们画舫的那条船,好像是林家少爷。”
阳玖崇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下,记忆如血雾炸开。
那夜画舫相撞的巨响,纱帐后隐约的挣扎声,还有那声被浪涛吞没的......女子呜咽。
那是付雅瑞?
阳玖崇突然松开手,踉跄后退,撞翻了案几,茶盏碎裂的声音惊醒了院中的雀鸟。
怪不得他那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怪不得那之后付雅儒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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