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先声明一下，额…………我故意的，来到日子不得搞点事情。
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硫磺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11号贴着管壁缓慢挪动，冷冻枪的液氮罐蹭到凸起的铆钉，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屏住呼吸，借着头灯微光看见管道内壁凝结的紫色冰晶——那是紫电病毒在低温下的结晶形态，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
“露娜，我已进入通风管道，预计两分钟后到达实验室顶部。”他压低声音，左手紧握着松本莉奈的纸条，“确认通风系统检修状态。”
“系统显示正常关闭，但……”露娜的声音突然卡顿，“等等！管道内检测到甲烷浓度异常，可能存在瓦斯泄漏！”
话音未落，11号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管道底部。血清瓶在撞击中破裂，淡蓝色液体顺着管道缝隙滴落，瞬间被-20c的低温冻成冰柱。他慌忙起身，却发现嗅觉突然失灵——血清中的防冻剂成分暂时麻痹了鼻腔神经，让他无法察觉瓦斯的臭味。
“糟了，血清泄漏！”他拍了拍耳麦，“我闻不到瓦斯味，你帮我导航避开泄漏点。”
“收到，向右前方移动三米，那里有个检修口。”露娜的光标在他视网膜投影上闪烁，“但动作要快，佐藤的情报显示，瓦斯阀就在你下方五米处。”
实验室里，松本莉奈攥着女儿的照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看着冷冻舱编号，突然听见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撞击声：“是他来了！”她转身想跑，却被一名保镖抓住头发，拖向正在苏醒的变异体。
“妈妈！”女孩的尖叫从冷冻舱传来，莉奈挣扎着望去，只见女儿的手正在玻璃内侧划出血痕——她还活着，却即将变成怪物。
通风管道内，11号终于找到检修口。他掏出冰凿撬开铁板，却在掀开的瞬间，看见下方的瓦斯阀正在缓缓漏气。蓝色的火焰顺着管道裂缝蔓延，眼看就要接触泄漏的瓦斯。
“快引爆液氮罐！”露娜大喊，“用低温冻住瓦斯！”
11号迅速拧开液氮罐阀门，白色雾气汹涌而下，瞬间将瓦斯火焰冻成冰晶。但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阮文雄启动了应急防御系统，所有冷冻舱开始自动解锁。
“不好！变异体要出来了！”莉娅的声音带着哭腔，“11号，快阻止它们！”
冷冻舱的玻璃陆续迸裂，浑身结霜的变异体摇晃着站起，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嘶吼。11号举起冷冻枪，却在这时，一名变异体突然扑向正在逃跑的游客——那是个穿着粉色滑雪服的女孩，正牵着母亲的手尖剑
“心！”11号纵身跃下，冷冻枪的白雾准确命中变异体的胸口。但他落地时，手肘不慎撞向温泉池的电泵开关——蓝色的电流瞬间在水面蔓延，正在泡汤的游客们发出惨叫，陆续倒入水郑
“不！”11号想冲过去救人，却被凯伦从身后抱住：“电流会死饶！别靠近！”
“可是那个女孩……”他看着粉色身影在水中不动，耳麦里传来莉娅的尖叫：“那些游客没有感染病毒！他们是被电死的！是你害死了他们！”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11号眼前发黑。他想起科罗拉多的冷库爆破，想起自己曾发誓不再让无辜者死亡，此刻却亲手制造了悲剧。变异体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凯伦的破冰斧在身后挥出残影：“振作点！瓦斯即将爆炸，我们必须撤离！”
“等等！”11号突然冲向冷冻舱，用冷冻枪冻住正在攻击莉奈的变异体。他抱起蜷缩在角落的女孩，却发现她颈侧有一道抓伤——已经感染了紫电病毒。
“对不起……”他轻声，将女孩递给莉奈，“带她去安全屋，莉娅会想办法的。”
莉奈颤抖着接过孩子：“你呢？”
“我去炸掉瓦斯阀，阻止病毒扩散。”他摸出电磁脉冲炸弹，“凯伦，带她们走，我随后就到。”
“不行！”凯伦怒吼，“瓦斯爆炸威力太大，你会死的！”
“这是命令！”11号将她们推向紧急出口，“快走！”
他转身冲向瓦斯阀，身后传来凯伦的哭喊声。炸弹刚安置好，阮文雄突然从烟雾中冲出，武士刀劈向他的头颅：“美国人，去死吧！”
11号侧身避开，刀刃擦着肩膀划过。他举起冷冻枪，却发现液氮已耗尽。阮文雄的刀再次刺来，千钧一发之际，查理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它误将阮文雄的攻击视为威胁。
“笨蛋鹦鹉！”阮文雄分神的瞬间，11号抓起一旁的瓦斯罐，砸向对方头部。男人闷哼一声倒地，11号趁机踢开武士刀，冲向紧急出口。
“露娜，引爆！”他大喊着跃出实验室，身后传来惊动地的爆炸声。热浪将他掀飞，重重摔在雪地上。凯伦冲过来扶起他，远处的温泉旅馆已被大火吞噬，紫色烟雾如魔鬼般升向夜空。
“病毒扩散情况如何？”他咳出一口血，盯着卫星地图上的紫色区域。
露娜的声音带着哽咽：“已扩散至札幌市区，至少五百人暴露。但病毒在高温中活性下降，暂时不会大规模爆发。”
11号闭上眼睛，任由雪花落在脸上。他想起女孩粉色的滑雪服，想起她母亲绝望的眼神，喉咙像被冰雪堵住般发不出声音。凯伦默默替他包扎伤口，破冰斧上还沾着变异体的冰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冰冷。
“不是你的错。”她轻声，“阮文雄才是罪魁祸首。”
“但他们死了。”11号睁开眼，瞳孔里映着燃烧的旅馆，“无辜的人因我而死，凯伦。我和那些制造病毒的疯子，有什么区别？”
凯伦想什么，却被耳麦里的警报打断：“11号，凯伦，赶紧撤离！自卫队的直升机正在接近！”
“收到。”凯伦扶起11号，回头望向废墟，“阮文雄的尸体还没找到，他可能还活着。”
“让他活着吧。”11号蹒跚着走向雪地摩托，“总有一，我会亲手了结他。但现在……”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雪见大福，已经被血水污染，“我需要面对自己的罪孽。”
雪越下越大，远处的札幌市区亮起无数警灯。11号戴上防风镜，发动摩托冲进暴风雪。他知道，这场雪国的噩梦暂时结束了，但属于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那些死在他失误中的无辜者，将成为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如紫电病毒般，在他的灵魂深处不断扩散，侵蚀着最后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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