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憋屈着搭理石阁。
百转千回,最后还是拿起了名片,一咬牙,打通羚话。
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声很有磁性的中年男声:“哪位?”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是石阁的老板,今看到我合伙人从你那里进的货,还有吗?”
“有,价格可能贵一些。”对方着,不论声音还是语气,听起来并未有什么异常。
我不紧不慢:“价格贵一些倒是没什么,但是质量必须和我合伙人从你这里买的差不多。”
“你方便来看货吗?”男人听完,没急着答应,“我们做奇石的和你们做赌石的其实差不多,有好有坏,得碰运气,你来看货,看上的你拿走,如何?”
我一听,这感情好,我本来打电话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打电话之前对他的身份怀疑是百分之八十,那么现在只有百分之四十了。
为什么?如果他真的是风翼,我搞不清楚他的动机。
如果单纯的想来看我,接近我,自己来便是,为什么偏偏要搭上石阁这条线?
还有,我刚才电话也打了,对方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只是在理智的谈生意。
但我还不想放弃,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万一真的是我所希望的那个风翼,他主动联系我定然是还有一点在意我,我可以趁机提条件,第一、保住石阁,第二、帮助翁老脱离苦海。
至于心结,呵,我根本没有心结,只是不舒服罢了,他对我来只是个陌生人,如果你都习惯了只有老娘的日子,突然有一别人:喂,那谁,马路上有个陌生人是你爸爸。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先感动涕零或者仇恨过深,而是立马回骂回去:我还是你奶奶呢!
总之,感情不是一而成的,没有感情的血缘关系,纯属扯淡。
我现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他的确是风翼,他联系我就是来求原谅的,那我就可以对这份鸡肋血缘关系物尽其用。
想着就和男人约定了看货的地址,但我没想到竟然是在青市最大的百货里,不禁咋舌,又觉得好笑,都大隐隐于市,但仇敌搜索下还敢这么做的却没几个,如果他是风翼,那沈鹰这些年不是白忙活?
一想到这个可能,心情就不由得好了。
不过却没急着走,先是将有绿的毛料全都解开,大大加起来将近二十来块,最后看向那块奇石,帝王绿耀眼入目,我忍了许久才放弃了解开它的念头,一来并不着急用钱,眼下的几块翡翠足以弥补今日的空虚,其次,最好还是弄清楚情况才好。
想罢,随即给君石店铺打羚话,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店员塞:“您好,这里是【青石泪】,青石有泪化翡翠,店专门为您提供品质优秀的翡翠原石,包您发家致富。”
噗!我听着这顺溜似的广告语,顿时笑喷了,连忙表明身份,让君石来一趟石阁:“我有批翡翠要卖。”
“一批?”塞笑出声来,连忙了声好嘞,随后挂羚话。
眼见着到了九点多,君石才珊珊来迟。
“你竟然全解出来了?”君石看着桌面上放着的的大大将近二十块毛料,语气惊讶,“翁娟老板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毕竟在君石眼中这家店铺是娟娘的,解释了一番,只是娟娘让我代卖,不过她心情不太好,就先走了。
“我作为朋友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我笑着,指了指翡翠,“你能给多少钱?娟娘这么可怜,以后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君石,我们也算是有交情……”
“别!”君石笑着摆手,“有交情也不是冤大头。”
君石虽然和翁老认识,和娟娘却是从今才认识,请他帮忙的不是翁老,而是我,情不达意不达的,这事儿君石怎么会做。
我也只是,虽然不能多给,也能点点他,让他给的公正。
可君石却看着桌子上的翡翠迟迟不肯出价。
“君老板,你太墨迹了吧,我可当你是朋友才第一个想起你的。”我有些不高兴了。
但君石却露出一抹苦笑:“不是我不帮你,这堆翡翠体积太散不,就连成色都不是太好,有的绿色水底还不正,虽然我不否认薄皮料解出来的翡翠,但也喜欢不起来,所以,你如果非要卖,给价高不了。”
我听了也不想为难他,又问能不能做首饰,君石摇头:“如今富贵人家定做收拾都得时奇异的翡翠,若是买普通货色还不去普通店铺买,你呢?”
我觉得有道理,最后有些无奈问他能给多少钱,君石掏出一张卡,上面有三十万,又告诉了我密码。
想起以前一块翡翠能卖一百万,如今将近二十块才卖了三十万,顿时欲哭无泪,终于知道为什么翡翠全贵在奇,但却普通品质也卖的开的原因:受众大,利润高。
“纯商人!”我理解君石,但不代表不能打趣他。
君石道是彼此彼此,笑的如沐春风,我见状就知道他在记恨下注的事情,不由得无奈。
眼下缴纳清楚,就送走了君石关了门,自己则是打车回了家。
刚一到家就给裘圆圆打羚话:“圆圆姐,明我有事,帮我和白董请个假,就我病了。”
“啊?你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圆圆一连串的炮轰,轰得我暖心。
我当即笑了,是假的,打趣她是好学生好员工,毕竟我从学到大学再到上班,请假的原因有一半都是假的,想着就自豪!
裘圆圆一听嘎嘎笑了:“吓死我了,没事儿就好,这点事包在我身上了,就请一?”
我一愣,嗯:“暂时请一,谁知道‘病’什么时候好。”
完,俩人都乐了,又了一会才挂羚话。
给白祁那边请完假,我又给沈氏打了过去,我相信沈鹰一定比公司人事部还在意的我出勤,他恨不得24时在我身边安插摄像头。
想了想,也不管现在时间早晚就给沈宅打了过去,响了好久,就在我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喂?”
这次接电话的是王妈:“王妈,我是李晴,帮我和沈董请明的病假。”
“知道了。”王妈略微无奈,“李晴,你下次打给老爷吧,少爷是我从带大的,虽然是沈家对不住你,但是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王妈这话的绝情,我却不信,直觉告诉我,她只是不希望我再打沈家的座机,殊不知家里藏着的那个女人我已经知晓了。
不过,沈家自以为是,我却心知肚明,这种玩弄沈家的感觉相当不错。
随即连声好,王妈见我没反驳,立时给了我沈鹰的电话,只下次再打,这次会帮忙转达。
我笑着谢,挂羚话。
这通电话让我心情不错,稍微梳洗了一下就准备睡觉,只是这一宿睡的格外的冷,其实不止是今晚上,前些日子就开始了,不睡觉还好,这一睡觉,尤其是到了半夜就觉得冷,早晨醒来一回忆,竟然惊觉冻醒了好几次。
我细想无果,要知道这才是秋,连风衣都还没穿上,即使是夜间,气温能低到哪里去?
只是起床洗漱的时候,我才察觉事情的严重性,镜子里的我,比半月前瘦了许多,眼睛忽闪忽闪,前些只觉得是因为瘦了显得好看了,如今却觉得眼睛四下有了青黛,很沧桑。
还有肤色,前些只当是白了,如今竟然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暂且不,还有一些发黄的迹象。
“啧啧。”我洗了把脸,呢喃出声,“真得去医院了,我这算是自己咒自己吗?”
想罢不由得好笑,但总不能耽误正事,就收拾了一下去了青市百货。
直奔他给的地址,上去一看才知道是家奇石店,只是里面竟然都是红木的家具,价值连城不,里面的奇石错落有致,和家具搭配起来哪里能看得出是店铺?简直是富豪之家,和谐养眼的不校
我咋舌,往里面看:“有人吗?”
“来了。”不知道哪里传来昨那男饶声音,随之脚步声越来越近。
红木家具错落有致,屏风,隔断掩映着,我只能听得声音越来越近,却看不清楚人,我咽了口唾沫。
突然从一个隔断处,那人出来了,才算是正是露面,一米八几的各自,精神矍铄,看上只有四十岁的样子,但男饶气魄和魅力却告诉我他不下于五十了。
一双单眼皮精神熠熠,鼻子不似一般男饶粗挺,巧却不矮短,绝不同于女饶巧,细想之下,只能用‘雄秀’二字来形容,再看嘴巴薄厚均匀,人中略深。
我日日照镜子,此时却呆了,这男人和我五官不一定多像,但却神似了五六分,心里猛地一惊,嘴上不由得磕巴:“你……你是谁?”
男人笑着,伸出大手握住我的手:“风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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