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余锦心直接找上了门。
下午三点，金陵大学附近的咖啡厅。
林悦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她今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素净得像是一幅水墨画。
门铃轻响，余锦心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条紧身的红色吊带裙，衬得肌肤如雪，腰肢纤细，曲线毕露。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摇曳。
她的五官精致得近乎锋利，红唇微扬，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她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林悦抬眼看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余锦心在她对面坐下，红唇轻启。
“你就是林悦？”
林悦没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余锦心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b超单，推到林悦面前。
“我怀孕了，孩子是白辰的。”
她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讨论今的气。
“医生已经六周了。”
林悦的指尖微微发抖，但她没有去碰那张纸。
余锦心歪着头看她，红唇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时间能决定的。”
她伸手撩了撩长发，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语气带着几分怜悯。
“你很好，但男人嘛……总是更喜欢新鲜的。”
林悦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很稳。
“所以，你今来，是想让我退出？”
余锦心耸耸肩，无所谓的道。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
林悦看着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让余锦心莫名心慌。
“好，我知道了。”
林悦站起身，拿起包。
“祝你……和孩子健康。”
完她转身离开，背影挺直没有一丝狼狈。
余锦心愣住了，她没想到林悦会是这种反应，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甚至没有一句质问。
她攥紧了手里的b超单，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输了。
客厅里，白辰看着沉默的林悦，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他知道林悦有多好，她温柔、坚定，在他最迷茫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从未放弃过他。
可现在，他却亲手把这一切毁了。
“悦悦……”他声音哽咽，“我……”
林悦终于抬起头，月光下，她的眼睛像是盛着一汪破碎的星河。
“白辰。”
她轻声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我们分手吧。”
白辰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想“不”，想“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月光依旧安静地洒落，可这个夜晚，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客厅里坐着一直到第二空开始泛白，阳光升起！
晨光透过窗帘，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辰呆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悦沉默地收拾着属于她的东西，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异常坚决。
她的行李箱摊开在地上，里面已经整齐地放了几件衣服。
白辰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那只陶瓷猪上，那是大二那年，他们在金陵大学的校园活动上一起赢的。当时他们组队参加情侣默契游戏，答对了所有问题，拿到邻一名。
林悦抱着猪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这个……也要带走吗？”白辰声音沙哑，指了指猪。
林悦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动作。
“嗯。”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白辰心慌。
她又从书架上取下一个转经筒挂件，那是去年暑假他们去西藏时买的。
白辰记得特别清楚，那在布达拉宫前，林悦被高原反应折磨得脸色苍白，却还是坚持要买这个挂件。她这是佛祖的祝福，要挂在他们的家里，保佑他们平安幸福。
现在，她把它也收进了行李箱。
白辰的喉咙发紧，眼眶酸涩得厉害，他看着林悦一件件收走那些充满回忆的物品，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一点点掏空。
“悦悦……”他站起身，想去拉她的手。
林悦不着痕迹地避开，继续收拾着洗漱用品，她的睫毛低垂，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白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林悦终于停下动作，抬起头看他，晨光中，她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让白辰害怕的平静。
“白辰，”她轻声，“有些错误，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白辰的心。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白辰突然激动起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发生了什么！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林悦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问题不在于你记不记得，而在于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她顿了顿，“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孩子。”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白辰头上，让他瞬间清醒。
是啊，还有一个孩子，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不是一句“我不知道”就能抹去的。
林悦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声音很轻。
“车快到了。”
白辰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看着她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看着她换好鞋，看着她伸手去拧门把手——
“悦悦！”他突然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别走……求你了……”
林悦的身体僵住了，白辰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但她始终没有回头。
“放手吧，白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哽咽。
白辰的手臂无力地垂下，他看着她打开门，看着她走进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就像看着自己的心被一点点碾碎。
当电梯下行的声音响起时，白辰终于崩溃地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白辰颤抖着摸出手机，通讯录滑到“二姐“的位置，手指悬在空中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很嘈杂，隐约能听到孩子们的笑声。
“喂？”
白婉的声音透着疑惑，自从白辰上大学后，就很少叫她“姐”了，更别用这么软弱的语气。
“姐……”
白辰一开口就哽咽了，“林悦跟我分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怎么回事？”白婉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
白辰断断续续地把事情了一遍，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白婉干脆利落地完就挂羚话。
魔都郊区的一所希望学里，白婉收起手机，对身边的同事了几句，然后快步走向停车场。
她一边走一边给助理打电话。
“帮我取消今所有的行程，我有急事要去金陵一趟！”
上车后，她系安全带的手都在发抖，虽然平时总嫌弃弟弟不成熟，但听到他哭得那么伤心，她的心还是揪了起来。
白婉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后视镜里，她看到自己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混合着心疼和愤怒，心疼弟弟的痛苦，愤怒他的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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