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旖旎随着夜的尾巴吞噬进曦光里，仿佛一场由以下犯上邪念制造而出的幻梦。
轻盈虚幻，却春去留痕。
两人骑着马再度出发，到大热的时候，又寻阴凉处歇息，等到傍晚时再度出发。
因此本该十日就到的路程，愣是走了半个月都没抵达。
平南山多，路远颠簸。
好不容易在山下寻了个店，言清只想饱餐一顿再好好睡上一觉。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妖妖娆娆的老板娘拨弄着算盘。
她穿着青色齐腰襦裙，梳了个灵蛇髻，只用一根碧玉簪点缀。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几缕发丝贴卷在鬓边，看打扮像言清看过某部剧里的蜘蛛精。
许文章住惯了京都大酒楼，还是头一回来这种破落店，瞧了一圈环境，眉头皱得死紧。
“要不还是换个地儿？”他扯了扯言清。
言清还没开口，那老板娘冲他抛了个媚眼：“再往前就是盘虎山，方圆数十里，可就老娘这一家店。”
笑眯眯的视线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没错过一分一毫。
“住店，两间上房。”言清手指在面前柜台上轻轻叩击，偏头用眼神示意许文章拿钱。
许文章摸了摸腰间，才发现钱袋不见，猜测只怕是掉进混乱的水里。
连忙打住快要跑偏的思绪，他从怀里拿出张银票拍在桌上。
“挑两间敞亮的，余下的钱不用找了。”
老板娘笑着接过银票，才：“只有一间房了，二位客官你们看要是不要？”
言清瞥了眼肩上搭着毛巾的店二：“要，怎么不要，赶了几路都没能好好休息一下。”
“两位客官请。”二脸上是恭敬的笑，引着两人上楼。
“劳烦多给备些酒菜。”言清有礼的。
上了半截楼梯都没见身后人跟上，她回头道，“傻愣着作甚？”
“诶诶来、来嘞。”许文章别扭的扯了扯肩上挂着的包袱。
脑子里只一句话不断刷屏——
他要跟师娘睡一间房了。
二走后，他站在门口，红着脸看向言清：“这样不好吧，要是师父知道……”
言清上前，手指沿着他肩头下滑：“你不，我不，他怎么会知道？”
“那、那好吧。”少年脸红到了脖子根，乌黑的瞳仁里水波荡漾。
言清拎住耳朵：“想什么呢你！今晚你负责守夜。”
“啊~哦~师娘你轻点，别拽疼了手。”许文章脑袋顺着她的手劲儿递过去。
她翻了个白眼：“你就没发现不对劲？”
“嗯？”红衣少年好奇宝宝般的望着她。
她按了按太阳穴：“这会儿色刚晚，你上楼的时候，见有几间客房亮灯的？”
而且这家店拢共就老板娘和店二两人，若真满了人，他们也不会如看起来那般悠希
“还是阿清的观察细致入微。”许文章憨憨傻笑。
他能自己光顾着想要跟师娘住一起的事，压根就没瞧其他的么。
就算师娘睡床上，他在底下坐着守夜。
他们也算是共处一室。
嘿嘿，害羞。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店二才将酒菜送上来。
“来来来，多吃点。”言清装作与许文章推杯换盏的样子，筷子压在他筷子上阻止他夹菜。
接收到信号的许文章点点头。
两人将盘里的菜盛出一些倒在难以察觉的角落，又在碗里搅了搅，做出吃了不少的样子。
而后歪歪扭扭的趴在桌上装晕。
“屏息。”言清声提醒。
窗户纸被捅开，一根长管探进，白雾顺着管道飘入。
那店二为了保险起见，怕他们吃的菜少药力不够，这才多吹了些迷烟进来。
“嘿嘿嘿。”推门进来的店二苍蝇搓手，直奔两人挂在床边架子上的包袱。
言清和许文章睁开眼，正要动手，却见他直挺挺翻着白眼晕砸在地。
“……”许文章看着言清。
“……”言清看着许文章。
上去查探一番，她嘴角抽了抽：“吹迷烟的时候自己不心吸入了。”
两人又是一阵无语。
用床单撕成条将店二绑起来，言清和许文章蹑手蹑脚的摸去老板娘的房间。
许文章指了指屋顶，表示自己可以飞上去看看。
“嗯。”言清以为他是要用轻功带自己一道，点点头主动上去勾住他的腰，“可以了。”
少年身体一僵，臊红了耳后根。
飞上屋顶后，言清趴好，心翼翼掀开一片瓦，偷窥房中情形。
见到的却是一场活色生香的生命和谐大运动。
压在老板娘身上的是一个身体健硕的独眼男人，两人一阵速度极快的身体拉扯。
许文章见她看得认真，好奇的凑过去。
慌忙撇开脸的同时，伸手捂住她的眼：“师父君子尚德，非礼勿视。”
他凑在言清耳边声。
“嘘，注意听。”言清拂开他的手，重新趴回去。
许文章怕大幅度动作制造出响动，随着她一同俯下身。
耳边传来的淫词艳语，和身前的温香软玉，刺激得他血气上涌。
水中窥来的风光占领整个脑海，他呼吸不自觉变流。
努力撅高了屁股，就怕言清发现自己锦袍下的羞耻。
言清没有注意他的异样，全神贯注集中在楼下饶交谈里。
老板娘告诉男人，今来了两只肥羊，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和许文章两个。
那个男人被称为“熊哥”。
他话中还提及了“大哥”两个字：“都当了土匪还要立规矩，明明杀了更省事，大哥那个人就是迂腐。”
“熊哥何必生气，想那些不如跟人家再快活一场。”老板娘勾住他的腰。
“骚货，老子这就满足你的愿望。”男人虎躯一震。
他看不到勾住他肩的女人表情，屋顶上偷窥的言清，却瞧见了老板娘眼里闪现的冷光。
关键时刻，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没有刀鞘的匕首狠狠插进男人后心。
将人推开后，她漫不经心擦了擦手上的血，啐了一口：“王八羔子，真以为老娘是不花钱就能上的妓女。”
似乎觉得不解气，她又上去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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