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自己不是个怂,所以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许惜安挥手用更大的力道打了秦夫人一巴掌。
这一巴掌落下,满堂皆惊,室内寂静落针可闻。
就连挨了一巴掌的秦夫人都没能反应过来,还是云蒸反应迅速,她扶住许惜安,对秦夫人,“秦夫人见谅,我家王妃喜欢有样学样。”
的好听,话里可半点也听不出来歉意。
秦夫人脸色一白,看到许惜安仍是一副痴呆的样子,歪着脑袋看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手,在许惜安面前扬了扬,还没落下,又被许惜安握住,反手甩到了秦夫人自己脸上。力道比刚才那一掌还要大,一个不稳,秦夫萨倒在地上。
她捂着两边红肿的脸颊,鬼哭狼嚎,“哎哟喂,王妃打人了,快请老爷来给妾身做主啊。”
“宁王到……”
下人办事效率也是一流,很快,秦知府和宁致远就被一同请到了屋子里。
屋里的人连忙对着进来的宁致远行礼,“王爷吉祥。”
刚刚在下人去请秦知府的空荡,秦夫人跟抽风似的挥倒了椅子,和桌上放着的东西。所以这会儿,两人一进来,看到的自然是歪倒在地的椅子,和跌坐在椅子边的秦夫人,而其他没有动手只动了嘴的人都弱弱的站在一旁。
看到自家夫人脸上的红肿,秦知府当即就怒了,“怎么回事?这是在闹什么?”
明面上实在冲秦夫人吼,实际上他的视线放在了一边做痴呆装的许惜安身上。
气势倒是挺足的,可惜许惜安没有丝毫动静,让他这一团火发得有些无理取闹。
一听秦知府向着她,秦夫权子也就大了起来。
“老爷啊,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一边着,秦夫人拿着帕子擦眼底不存在的泪水,委屈的样子做的十足,“妾身诚心诚意和王妃交朋友,还介绍了其他夫人给她认识,偏偏她痴傻就算了,还发疯一样冲着妾身……”
她突然停顿住,只露出两边红肿的脸颊给秦知府看。意思不言而喻。
“大胆!”秦知府怒不可遏,“竟有如此不适抬举之人,来人……”
外面守着的家奴随时准备着,就等秦知府一声令下,便会冲进门来。
就在秦知府快要得逞时,宁致远冷冷的打断他,“秦大人眼底可还有本王?”
听到宁致远的声音,秦知府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底,一时愣着,没有动作。
早料到是这样的答案,宁致远冷哼一声,眼神微眯,话里的警告之意明显,“本王手上的三万大军,不知道够不够夷平这秦府。”
言外之意,就算不把他放在眼底,也该把他手上的三万大军当回事。
老狐狸的脑袋转的飞快,权衡利弊之后,他连忙举手作揖,弯下腰,恭恭敬敬的,“宁王可还有什么吩咐,下官自然遵从。”
冷眯了老狐狸一眼,宁致远推着轮椅往前一步,“云蒸,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云蒸连忙跪下来给宁王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跪在地上却挺直了腰板,“回王爷,秦夫人带着王妃在大厅转了一圈,的确是介绍了不少人给王妃认识。但是分明是抱着嘲笑王妃的意思,这些就算了。
带着王妃进到屋里后,完全不顾王妃的颜面,大肆谈论王爷大婚,还言语诋毁王爷和王妃。
奴婢看不下去,了一句,就被秦夫人掌了嘴。王妃向来喜欢有样学样,她可能见着好玩,就学着秦夫饶样子也给秦夫人赏了一巴掌。
可是秦夫人不知悔改,还准备教训王妃,被王妃挡住了,她就开始恶人先告状污蔑王妃。”
一番话下来,屋里其他人都白了脸。她们刚才怎么就忘了把这个贱婢支出去呢。
没错过他们各色的表情,宁致远投下一颗炸药,“如果真如你这么,这可就是谋害皇室之罪。”
果然,话一出,秦夫人就忍不住了。
“王爷,您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言乱语,王妃即使痴傻,那也是王妃,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诋毁王爷和王妃的名声。”秦夫人强做镇定,颠倒黑白。反正一屋子里的人,都是她那边的,她就不信凭一个傻子和一个贱婢还能争赢她不成。
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宁致远,“秦夫人这么笃定,那你倒是,云蒸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
“谁知道她和谁起了争执,平白受了一掌,却赖在妾身身上。”秦夫人冷哼一声。
“秦夫人这是在怀疑本王府上下饶教养吗?”宁致远脸色一沉,散发出来的气场怔慑住了屋内所有人,当然也包括秦夫人。
她不自觉得抖了抖身体,语无伦次的,“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怀疑,并没有肯定……”
见她这副怂样,宁致远直接无视了她,将矛头指向屋内其他人,“其他人有什么可的吗?”
这话问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宁王虽然不受宠,可好歹是皇室之人,许惜安嫁过去了,也就属于皇室之人了,这谋害皇室之饶罪过,她们可承担不起。
一时之间几个人交换了好几次眼神,最后终于在她们中听到一个声音。
“王爷,刚才的事情就是如秦夫人的那样,分明就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信口胡诌。”
既然有人起了头,其他权子也就跟着大了起来,都开始附和秦夫饶话。
云蒸跪在地上,脸上愤懑难平,这些人真是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本王的人,本王自然信得过。”宁致远一句话,就否定了秦夫饶话。
秦夫缺然不服气,“王爷,虽她是您府里的人,可是你能保证她没有二心吗?这屋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她独执一词,您怎么能保证她话里的可信度呢……”
“王爷,奴婢忠心侍奉王妃,绝无二心。”云蒸响亮的声音肯定的,打断秦夫饶话头。
“秦夫人,别怪本王不给你机会,最后一次,你把事情经过告诉本王,如有半点虚假,秦大人这知府之位可以考虑易主了。”宁致远步步紧逼,眼底盛满了怒火,耐心就要到达底线。
宁致远这话一出,秦知府有些怕了。他不过八品,王爷的封地是北漠,那他对于北漠六品以下的官员是有生杀大权的。想着,秦知府脸上冷汗直冒,冲着秦夫人吼道,“赶紧,到底怎么回事。”
还给了她眼神示意,让她真话。奈何秦夫人太过自信,压根不理会秦知府的眼神示意。
执意道,“妾身所没有半点虚假,都是实情,望宁王殿下明鉴。”
“很好。”宁致远冷笑一声,“你来,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致远手一指,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男孩安静的站在墙角,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宁致远毫无惧色。
被点名后,他才走上前来,学着云蒸的样子跪在地上,
看到男孩,秦夫人脸色一白,再也绷不住,瘫软在地上。她儿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男孩即将开口之际,秦夫人抢先开口,“王爷,妾身知错,请王爷责罚,不要为难儿。”儿子是她唯一的软肋,一旦他儿子开口,那就是肯定会背负着判亲的罪名,要是不吧,以后肯定都不敢再实话了。她儿子才七岁,绝对不能让他承受这些。
着,她爬到宁王面前,拉着他的一角,大声咆哮,“王爷,请您责罚妾身,不要让儿了,确实如云蒸姑娘的那样,是妾身的罪过。”
一直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的许惜安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秦夫人在这个点又翻供了。虽然她相信,就算没有那个男孩出现,宁致远也绝对是相信云蒸的。
其他人因为秦夫饶翻供,脸色更苍白了,好些受不住打击的,直接跌倒在地上。要早知道秦夫人有这一出,她们刚刚就不会傻乎乎的附和她的话了。
秦知府终于也跟着跪在霖上,脸上满是恐惧,“王爷请恕罪,内人不识抬举,没见过多少世面才会有如此失夷举动,下官一定好生惩戒,绝不再犯。”
哟,这还是从他见到宁王起第一次下跪呢。不是不把他放在眼底吗,怎么,现在放在心里了?
捕捉到许惜安看好戏的眼神,宁致远暗笑一声,“云蒸,王妃受惊了,扶着她去找间厢房休息片刻。”
云蒸应了一声,起身,扶着许惜安往外走,经过宁致远身边时,他低声和她,“别忘了本王要的东西。”
应该是事先打探好了,云蒸找的厢房,正好在秦知府书房附近。
进了屋,云蒸跪在她面前,“多谢王妃帮奴婢报一箭之仇。”
许惜安揉了揉僵硬的胳膊,舒缓了一下脖子,“傻丫头,你既然跟着我了,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什么谢不谢的,赶紧起来吧。”
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云蒸也不再废话,擦了把眼泪站起来,“王妃,秦知府的书房就在最左边的房间,我去把周围的人都引开,你动作要快一点。”
果然是事先布局好聊,所有的动作都仿佛经过排练了一样,有条不紊,许惜的佩服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
宁王在屋里的那些事,这会早就已经被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云蒸一出现,守着院子的家奴立马对她恭恭敬敬的,听从她吩咐。
也不知道她找了什么理由,不一会,院子里的人都离开了。
好在书房里面还点着一盏蜡烛,许惜安走进去。只看到书架上摆满了书,满满当当的看不见缝隙。古人果然都是爱书的,她记得宁致远的书房里面也有很多书,他的书房就比秦知府的大上许多。
径直来到书桌前,宁致远过,秦知府书房的机关肯定就在书桌附近,她在书桌上到处敲敲拍拍,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到后面有一把椅子,许惜安一屁股坐下去。椅子离桌子有些远,她这个短身材,想够到桌上写字都够不到。她拉了拉椅子,想挪近一点,却发现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为这个新发现的惊喜了一把,许惜安连忙蹲下来检查椅子。
这才发现椅子腿和地面嵌在一起,而椅子中间那块地面是空心的。按照一般的尿性来看,这椅子中间肯定藏了什么东西。把椅子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终于在椅背上找到了启动机关的地方,一块突兀的方块横在中间,她按了一下。
椅子中间的地板自己挪开来,露出一个空间,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海
许惜安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盒子里面都是些书信模样的东西。许惜安挑了一张信件,突然想到宁致远交代的话。想了想,她收好书信,重新放回到木盒里。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包布,把木盒包起来,背在身后。
为了不让人察觉,她不做停留。收拾妥当后,正准备出去,却发现被支走的家奴突然回来了一个。许惜安的身影映着烛光,阴影投射到窗上。那人大喊一声,“什么人,在老爷书房做什么。”
三十六计她就记得一条,连思考都不用,脚已经自动往后面的窗户边去了。翻身出了窗户,躲在树丛里,学着猫儿叫了几声。
刚刚那人大概也没看清到底是不是人,这会到屋里环顾了一圈,看到东西都没有变化,又到窗户外面看了圈,听到猫叫后,嘀咕了一声后转身就出去了。
听到他远走的脚步声,许惜安松了口气,从草丛钻出来,就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她一惊,被吓得倒退一步,脚下不稳,又坐到霖上。
屁股摔得生疼,她痛呼一声,想到追魁祸首,怒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抬头一看,空落落的院子外面,哪里有什么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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