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未能如期共赏的周年花束,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纪栩安心中仅存的迷茫与迟疑。
悲痛没有将他击垮,反而淬炼成了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复仇之龋
他没有时间沉溺于悲伤。
季凛用生命为他换来的余生,不是用来颓废的。
纪栩安回到了皇冠酒店。
他直接进入了季凛曾经的办公室,那里还残留着属于季凛的清冽气息,这让他感到一丝锥心的刺痛,却也带来了无穷的力量。
他召见了章淳、罗奕、沈确、陆昭——季凛麾下忠诚的四位主考官。
没有过多的言语,纪栩安将落鑫宇背叛、季凛牺牲以及LN集团被窃取的真相和盘托出。
四位主考官闻言,皆是震怒不已。
他们不仅效忠于季凛,也与纪栩安相识多年,于公于私,都无法容忍慈卑劣行径。
“大考官的仇,必须报。”章淳率先表态,眼神冰冷。
“LN集团是纪总您的心血,绝不能落在那个叛徒手里!”罗奕沉声道。
沈确和陆昭也重重点头,无需多言,复仇的联盟瞬间结成。
纪栩安动用了皇冠酒店所有的明暗资源——庞大的商业情报网、深厚的政商关系、以及星谕族在世俗世界中隐藏的力量。
同时,四位主考官也调动了各自麾下的人马,从商业、信息、甚至特殊渠道多个层面,对落鑫宇掌控下的LN集团,发动了一场无声却迅猛的围剿。
LN集团是纪栩安一手创立,从无到有,从到大。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商业帝国的每一个组成部分,知道它的强项在哪里,更知道它最脆弱的命门隐藏在何处。
落鑫宇虽然通过阴谋窃取了控制权,但他毕竟只是个“管理者”,而非“创造者”。
他或许能模仿纪栩安的经营手段,却无法真正理解纪栩安埋藏在集团脉络深处的、那些只有创始人才知晓的弱点和后门。
纪栩安的打击精准而致命:
他利用旧日情分和更高昂的利益,动了几家LN集团核心原料的独家供应商突然中断合作或大幅提价,直接卡住了生产脖子。
接着放出LN集团内部财务造假、即将被清算的负面消息,同时联合几家有影响力的金融机构,突然收紧对LN的信贷,并提前催收巨额贷款。
落鑫宇试图转移资产填补窟窿的行为,更是被纪栩安提前掌握证据,直接捅给了监管部门和媒体。
纪栩安亲自出面,联系了LN集团那些最核心、利润最丰厚的大客户,揭露落鑫宇的背叛行径和集团内部的不稳定。
基于对纪栩安个人能力和信誉的信任,以及落鑫宇上位后急于求成带来的服务瑕疵,大批核心客户纷纷终止合作,转向纪栩安暗中扶持的新公司或竞争对手。
之后又联系了LN集团内部那些依旧忠于他的老部下,里应外合,不断泄露落鑫宇团队的决策失误和内部矛盾,加速了集团管理层的分崩离析。
落鑫宇试图反抗,但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商业对手,而是对这个帝国了如指掌的缔造者,以及其背后整个皇冠酒店和星谕族主考官体系的全力碾压。
他挪用资金、非法交易的证据被不断抛出,警方和税务部门正式介入调查。
墙倒众人推。
失去了季凛的纪栩安行事再无顾忌,手段狠辣果决,毫不留情。
三个月。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LN集团,这个纪栩安耗费无数心血建立的商业巨轮,便在内外交攻、风雨飘摇中,正式宣告破产清算,轰然倒塌。
而落鑫宇,在集团崩盘的前夜,眼见大势已去,卷走了所能调动的最后一笔巨额资金,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潜逃,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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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潮湿的空气混合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一盏昏黄摇曳的孤灯,将扭曲的人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唐友贤和另外两名当初参与“蔚蓝珍珠号”事件的盟友,此刻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蒙着眼罩,狼狈地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昔日里呼风唤雨的姿态荡然无存,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和绝望的呜咽。
“纪总……纪爷!饶命啊!”一个秃顶男人率先崩溃,声音带着哭腔,“都是落鑫宇!都是他逼我们的!他……他只要配合他,就能分到LN集团的蛋糕……我们是被利欲熏心,是被逼的啊!”
“对对对!是落鑫宇那个叛徒主导的!我们……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另一个也连忙附和,声音因恐惧而尖利。
唐友贤虽然没开口,但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苍白的脸色,同样暴露了他内心的极致恐惧。
纪栩安靠在阴影处的旧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缭绕的青灰色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只有那双透过烟雾望过来的眼睛,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福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被逼的?听命行事?”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地下室里空洞地回响,“你们享受着我‘死去’带来的红利时,可没见谁是被逼的。”
他抬了抬手,甚至没有看向旁边肃立的手下。
早已等候多时的、穿着黑色作战服、面无表情的壮汉们立刻上前。
他们动作熟练而机械,仿佛不是在施以酷刑,而是在进行一项寻常的工作。
第一项,敲牙。
没有预兆,没有计数。
一把特制的、带有放血槽的钢钳粗暴地撬开第一个求饶者的嘴,夹住一颗门牙,猛地一旋一拽!
“咔嚓!”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伴随着短促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响起。
鲜血瞬间从破裂的牙床涌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形成一滩暗红的印记。
一颗,接着一颗。
没有停顿,没有怜悯。
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高亢逐渐变得嘶哑、破碎,最终只剩下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满口牙齿被硬生生敲碎、拔出,留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
第二项,敲骨。
目标转向邻二个不断求饶的男人。
沉重的、包裹着橡胶的刑棍带着风声,精准地砸在他的腿胫骨上。
“咚!”沉闷的撞击声后,是骨头断裂的清晰“咔嚓”声。
男人身体猛地一弹,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眼罩瞬间被泪水浸湿。
但这还没完。
刑棍再次抬起,落下,这次是另一条腿的膝盖。
然后是手臂的尺骨、桡骨……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和愈发微弱的哀嚎。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第三项,注射。
轮到唐友贤了。
他似乎预感到自己的结局,身体僵直,连求饶都发不出来。
一个手下拿出一个金属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几支装有不同颜色液体的注射器。
他选取了一支泛着诡异幽蓝色的药剂,排空空气,精准地扎进了唐友贤颈侧的静脉。
药剂推入的瞬间,唐友贤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般剧烈地痉挛起来!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眼珠即使隔着眼罩也仿佛要凸出来。
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起,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仿佛有无数虫子在下面蠕动。
极致的痛苦让他无法惨叫,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大嘴,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
这药剂不会立刻致命,却会持续不断地侵蚀神经,放大痛觉,带来长达数时生不如死的折磨。
地下室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失禁的恶臭,以及人类痛苦到极致时散发出的、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气息。
求饶声早已消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骨骼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唐友贤那持续不断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痉挛和喉咙里的怪声。
纪栩安始终靠在沙发里,静静地抽着烟,冷漠地看着这一牵
烟雾依旧缭绕,将他眼底深处那翻涌的、几乎要毁灭一切的黑暗与疯狂,巧妙地隐藏了起来。
他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
死亡是一种解脱。
而他要的,是让他们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一点点偿还他们欠下的债。
尤其是,欠季凛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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