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亮透，活死人墓里只漏进几缕极淡的晨光，落在石床的帐幔上，像撒了把细碎的银粉。龙女是被身侧的动静扰醒的，意识刚从混沌里浮出来，便觉浑身都透着股不出的酸软——昨夜的温存还残留在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带着点未散的暖意。
她缓缓睁开眼，帐子外的轮廓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看到慕容复的侧脸。他似还没醒，呼吸轻缓地落在她的发顶，带着熟悉的墨香气息。龙女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掌心贴着他温热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底下肌理的起伏。
这一动，倒让她彻底清醒了。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他指尖划过她脊背时的触感，他低头时落在她额间的吻，他轻声唤她“龙儿”时带着哑意的嗓音……每一幕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让她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尖都泛着红。
她悄悄挪开手，想翻个身离他远些，却没料到刚一动，浑身的酸痛便更明显了。腰肢像是被揉过一般，连带着腿根都有些发软，连简单的翻身动作都做得有些笨拙。她咬着唇，尽量放轻动作，可床榻还是轻轻晃了一下，帐幔也跟着晃了晃，露出更多晨光来。
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龙女的脸更红了。外衫不知何时被褪到了臂弯，露出的肩头还留着淡淡的红痕，是昨夜他吻过的地方。长发散乱地铺在枕上，还有几缕缠在他的手腕上，像极了情动时她攥着他衣袖的模样。
“怎么醒了？”
身后突然传来带着睡意的嗓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让她猛地一颤。慕容复不知何时醒了，手臂伸过来，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让她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龙女没敢回头，只声应道：“没、没什么，就是被晨光晃醒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落在她颈间的肌肤上，带着点痒意。更让她慌乱的是，身侧传来的触感越来越清晰——他的身体不知何时起了变化，隔着薄薄的里衣，能感受到他腰间的勃发，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抵在她的腰后。
这触感让龙女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响得厉害，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麻。昨夜的羞怯与悸动再次翻涌上来，让她连话都不完整，只能把脸埋进枕巾里，不敢去看身后的人。
慕容复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昨夜的温存还在记忆里发烫，此刻抱着她柔软的身躯，感受着她肌肤的微凉，身体里的燥热便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完全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还带着刚醒的哑意，却多了几分暗哑的磁性：“还在害羞？”
龙女的脸埋在枕上，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声音得像蚊子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的动静，那滚烫的勃发贴着她的腰后，每一次他呼吸的起伏，都让那触感更明显几分。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枕巾，指节都泛了白，连耳尖都红得快要滴血。
“龙儿。”慕容复轻声唤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昨夜……是我孟浪了。”话虽这么，可他的手臂却没有松开，反而更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身体里的燥热还在蔓延，可看着怀里人羞怯的模样，他又舍不得让她为难，只能强压下心底的悸动，只轻轻吻着她的发顶，用呼吸安抚着她的慌乱。
龙女渐渐放松了些，却还是不敢回头。她能感受到他的克制，也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柔。身后的勃发依旧滚烫，可他的动作却始终轻柔，没有半分逾矩。这样的温柔让她心头一暖，那些羞怯渐渐被暖意取代，她悄悄转过身，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晨光已经透过帐幔，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他的眼底还带着刚醒的惺忪，却盛着她熟悉的柔意，还有几分未散的暗哑情愫。看到她回头，慕容复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指尖轻轻拂过她颊边的碎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再躲我了？”
龙女的脸颊还有些发烫，却轻轻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他皮肤的温度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也能感受到他眼底压抑的悸动。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指尖缓缓划过他的眉峰，他的眼尾，最后落在他的唇角，轻轻蹭了蹭。
“复郎。”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点刚醒的软糯，“你……”话没完，便被慕容复的吻打断。他的吻很轻，带着清晨的微凉，却又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落在她的唇上，像是在品尝什么珍贵的蜜糖。
龙女闭上眼，轻轻回应着他的吻。身侧的勃发依旧滚烫，可此刻她却不再羞怯，只任由他抱着自己，感受着他的温柔与悸动。晨光渐渐亮了些，透过帐幔洒在两人身上，将相拥的身影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帐幔轻轻晃动，带着清晨的微凉，却挡不住两人之间的暖意。那些未出口的情愫，那些压抑的悸动，还有昨夜残留的温存，都在这清晨的寂静里，悄悄蔓延开来，成了活死人墓里最温柔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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