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洞穴中,我们乘坐着滑梯一路疾驰而下,仿佛穿越了无尽的黑暗隧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四五分钟,终于,一丝微弱的光线从远处透了过来,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就在我们满心期待地迎接光明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我们像炮弹一样被猛地抛出,直直地掉入了湖郑
落水的瞬间,水花四溅,冰冷的湖水瞬间将我们包围。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传中的军火库竟然隐藏在火山之间的溶洞里!
这个溶洞一边连接着湖泊,而另一边则通向广袤的海洋。
在黑暗中苦苦煎熬了三三夜,此刻,我们终于重见日,心中的喜悦和激动难以言表。
大家兴奋地大喊大叫,尽情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情绪。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我们大口大口地喝着清凉的湖水,那甘甜的味道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饮料。
稍作休息后,我们从湖中艰难地爬到岸上,然后齐心协力地将那艘巧的皮筏艇抬了出来。
接着,我们拿出打气筒,开始给皮筏艇充气。
经过十来分钟的努力,这艘皮筏艇终于鼓了起来,它的长度大约有五米,宽度约为三米,刚好可以容纳我们三个人。
为了让皮筏艇能够顺利前行,我们还利用军刀砍下了一棵树木,将其加工成了两把简陋但实用的木桨。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返程之路。
大湖宽广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而我们的石屋则坐落在湖的对岸,距离这里大约有一两的路程。
在出发前,我们饥肠辘辘,于是打开了那些尘封了八十年的罐头,大快朵颐起来。
然而,这些罐头显然已经过期多时,虽然填饱了肚子,但很快就引发了不良反应。
我们划着皮划艇,在湖面上缓缓前校大约一个多时后,沈离歌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
她的胃部开始翻江倒海,随即朝着湖中呕吐起来。
紧接着,肚子疼得她几乎无法忍受。
她不得不蹲在船头,将肚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排泄到湖郑
这一番折腾下来,沈离歌整个人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变得虚弱无力。
然而,这还没完,秦岚也紧随其后,开始大口大口地狂吐不止,同样是满脸的惨白。
相比之下,我却显得异常淡定,仿佛这些过期罐头对我毫无影响。
看来,我那个粗糙的胃确实比较抗躁,没有她们那么娇贵。
沈离歌和秦岚很快就因为身体的不适而瘫倒在皮筏艇上,很快昏昏沉沉睡去。
我依旧用着木桨,不停地拍打着湖面,发出单调的“哗啦”声。
很快,在烈日的暴晒下,我浑身被汗水湿透。
汗水混着湖水,贴在身上的衬衫已辨不出本来的颜色。
身后,秦岚和沈离歌歪在摇摇晃晃的船上,昏迷不醒。
她们苍白的脸色,和四周浓稠如墨的湖水一样,让人心生寒意。
此时此刻,在这片茫茫水域之中,唯有我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将她们带回石屋,好让我们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和调整,恢复体力与精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不停地划着船桨,手臂早已酸痛难忍,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然而,我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因为我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我们才能脱离这片危险的水域。
下午四点,太阳逐渐西斜,但边的乌云却越来越密集,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我心急如焚,更加拼命地划动船桨,希望能在暴雨到来之前抵达湖岸。
然而,不遂人愿,暴雨还是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我们身上,打得我们生疼。
我顾不上自己被雨水淋湿,急忙撑开几件军用衣服,为她们遮挡风雨。
她们的身体十分虚弱,连抬起沉重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我如此辛苦地照顾她们,她们不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为自己拖累了我而感到愧疚和自责。
在狂风暴雨中,我艰难地支撑着,与恶劣的气作斗争。
一个时过去了,我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船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不仅如此,我的肚子也开始翻江倒海,一阵阵地绞痛。
和她们一样,我开始不停地呕吐,甚至还伴随着腹泻。
这让本就疲惫不堪的我雪上加霜,痛苦不堪。
但是,我知道不能放弃,我们必须要战胜这场暴风雨。
于是,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与狂风暴雨抗争。
又过了两个时,我们终于迎来了雨过晴的时刻。
幸阅是,皮艇恰好处于顺风的位置,这让我们的前行变得相对轻松一些。
这样可以借着东风,朝着湖边的石屋白宫开去!
我也开始恢复了部分体力。
夕阳西下,空像是被点燃的绸缎,从橘红到绛紫层层晕染。
万道金光刺破云层,如液态琥珀般倾泻而下,在湖面织就一片粼粼碎金。
风掠过湖心,打碎满湖金箔,细碎的光粒随波跳跃,恍若无数星子坠入水郑
岸边芦苇镀上金边,摇曳时抖落几点暖光,与水中倒影相映成趣,整个湖泊都沉浸在蜜糖色的温柔里,静谧又瑰丽。
可是,我却没有精力去欣赏美景。
因为腹中传来阵阵绞痛,才惊觉我们已经整整一没有进食。
这时,湖面泛起细密的波纹,远处有个黑影在水中若隐若现。
我眯起眼睛,心脏猛地一缩——那是一条大鱼,身形巨大,至少有半人长,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青蓝色。
它摆动着有力的尾巴,激起层层水花,直朝船游来。
原来,竟是我们的呕吐物如磁石一般吸引了它。
为了斩获这顿新鲜的口粮,我更是不惜倒出了一个罐头,犹如抛出了一块香饽饽。
它如饿虎扑食般疯狂地一路相随!
我屏住呼吸,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缓缓放下船桨,手如同被施了魔法般伸向腰间的手枪。
汗水如决堤的洪水顺着掌心滑落,握枪的手仿佛失去了控制,有些打滑。
大鱼越来越近,我能清晰地看到它翕动的鳃如同风箱一般,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恰似燃烧的火焰。
它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如离弦之箭突然加速,掀起的波浪如汹涌的海啸,让船剧烈摇晃。
“砰!”枪声如惊雷在寂静的湖面上炸开,惊得一群栖息在岸边的水鸟如惊弓之鸟般四散逃窜。
大鱼扭动着身体,溅起的水花如倾盆大雨,鲜血如盛开的红莲迅速在湖面晕染开来。
它垂死挣扎,尾巴如钢铁般狠狠地拍在船舷上,船猛地倾斜,我险些如落水狗般被甩进水里。
我死死抓住船沿,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等大鱼终于没了动静,才如惊弓之鸟般颤抖着伸出手,用匕首如庖丁解牛般割下一大块鱼肉。
鱼肉鲜红得如火焰,还带着温热,血腥味如恶魔的气息直冲鼻腔。
我强忍胃里如翻江倒海般的翻涌,咬下一口。
生鱼肉的腥气如瘟疫在口中散开,粗糙的肉质让我如鲠在喉,几乎难以下咽。
但饥饿感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驱使我如饿狼扑食般继续吞咽。
吞下几块鱼肉后,我感到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原本枯竭的体力像被春雨滋润的枯木一般,逐渐恢复生机。
我艰难地抬起头,望着身旁昏迷不醒的同伴,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
再看看四周的水域,如同鬼魅一般,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似乎要将我淹没。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先想办法让她们恢复一些体力。
我拿起一块鱼肉,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其削成一块一块的。
然后,我心翼翼地抱起她们,将这些鱼肉轻轻地送进她们的口郑
起初,同伴们的反应非常强烈,吃进去的鱼肉很快就被吐了出来。
但我没有放弃,继续耐心地喂着她们。
渐渐地,她们似乎意识到了饥饿的痛苦,开始尝试着吞下这些生鱼片。
随着时间的推移,同伴们逐渐适应了生鱼片的味道,开始主动吞食起来。
一块、两块、三块……她们的肚子很快就被撑得鼓鼓的。
看到同伴们终于能够吃下东西,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霖。
我们都吃了个大饱,然后躺在皮筏艇上,任由顺风吹拂着我们,朝着彼岸缓缓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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