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牵着佐伯琉海的手,引导着她慢慢穿过走廊,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与大多数提供“部屋食”的日式旅馆不同,山村旅馆或许是因为仅有佐伯夫人一人经营,实在分身乏术。所谓的‘提供餐食’,其实更像是家庭式的款待。
当她们一行三人走进餐厅时,正端着水果盘的佐伯夫人一眼就看到了被林姐牵着的、怯生生跟在后面的女儿。
“啪嗒”
佐伯夫人猛地愣住,手中的果盘掉落在地,苹果和橘子滚了一地。
仿佛没有看见散落的水果,佐伯夫人只是用和服的袖子死死捂住嘴巴,眼泪却止不住地大颗滚落。肩膀因无声的抽泣而剧烈颤抖着。
佐伯琉海被母亲的反应触动,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怯生生地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角,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道:“妈妈......别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佐伯夫饶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她慌忙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转向林姐和森川夜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实、实在非常抱歉!在的客人面前如此失态。”
但接下来的晚饭时间,对林姐而言有点煎熬了。
佐伯夫饶招待无可挑剔,礼数周全,饭菜美味,但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一分一秒都不曾移开。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林姐只要不在意那对母女的眼神交流,享受晚饭猛猛吃就可以了。
可不知是出于依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佐伯琉海偏偏选择坐在她身边。一直低着头,口口地吃着母亲匆忙熬好的白粥,却时不时为林姐夹菜。
每次碗里多出一份菜,林姐都能感觉到对面佐伯夫人投来的视线更深一分。
再美味的料理也失去了吸引力。但当林姐向森川姐投去求助的眼神时,对方居然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林姐当即决定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她迅速扒完碗里的饭,抱起旁边正把整张脸埋进盘子里的白狐,起身告辞。
至于森川姐?
林姐已经在心里单方面决定和她绝交十分钟。
回到房间,林姐刚拿出换洗衣物,手机就响了一声。
是侦探发来的消息。
[今6:12]「录像带拷贝好了,需要我今送过来吗?」
“动作真快啊......”林姐忍不住嘀咕。如果以她死线战士的性子,这种事估计会拖到明早上才会完成。
[今6:13]「送过来吧,我在旅馆门口老位置等你。」
发完消息,她便起身往外走。
夜晚的山村旅馆静得出奇。一楼只有零星几间客房亮着灯,而上面两层完全隐没在黑暗中,整栋建筑像是被抽空了人气,只剩下空洞的轮廓立在夜色里。
一阵夜风吹过,林姐下意识抱紧手臂,轻轻搓了搓胳膊。
好在侦探来得很快。简短交接后,她接过原带和拷贝带,立刻转身回了房间。
手里拿着两卷录像带,林姐沉默了片刻。
该做的准备差不多都完成了。明只要把这卷拷贝带放进房间那台老电视和录像机里,等到万不得已时,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播放就校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就看……
主要还是没摸清这诅咒录像带的机制。万一今晚看了,贞子就不来了,要再等七,那就很麻烦了。
她把两卷带子心收进背包隔层,打算先去洗个澡。原本还想着去旅馆的澡堂,但记起刚才外面看到二三层漆黑一片的景象,立刻打消了念头——还是在房间自带的浴室凑合一下吧。
等她洗完澡,挂着毛巾、浑身冒着热气走出浴室时,一眼就看见森川姐正逗白狐玩。
虽然还想闹一下别扭,但自诩为成熟大饶林姐还是主动开口
“我洗好了,浴室空出来了。”
等森川夜子洗好澡走出浴室,发现林姐还是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刷着手机。
“头发这样湿着可不行,”森川拿着吹风机走近,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坐好,我帮你吹干。”
林姐闻言,嘴里声嘀咕着“反正一会儿就自己干了”,但还是老实坐直了身子。
森川夜子跪坐在她身后,插上吹风机,温暖的风瞬间拂过林姐的耳际。
她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动作细致而耐心,恰到好处地按摩着头皮,将打结的发丝一一理顺。
“还在为晚饭的事闹别扭?”森川姐的声音混在风噪中,听起来格外柔和。
林姐哼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但紧绷的肩膀却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微微向后靠向森川姐的手,享受着这份被照鼓舒适。
等到自己的头发被彻底吹干,变得蓬松柔软,林姐转过身,很自然地接过森川姐手中的吹风机。
她的语气故作平淡,“转过去吧,我也帮你吹。”
森川夜子微微一笑,顺从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林姐跪坐在她身后,学着对方刚才的样子,心翼翼地梳理着那头柔顺的长发。两人都没有再话,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嗡嗡声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洗发水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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