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偏偏要摆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好点没?没那么难受了吧?”
旋翊望着她醒来时那副迷蒙又脆弱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翘。
“嗯,你一安抚,我就缓过来了。”
那语气温柔得几乎不像他。
池菀松了口气,脸颊微热,想要从他怀里稍稍挪出来。
“那我起身了?身上全是灰,沾得难受,想冲个澡。”
她不敢多留,怕再这样贴着他,自己会失控。
旋翊缓缓松开了环着她的手臂,却没有立刻退开。
他依旧坐着,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
准确地,是落在她脸颊与额头交接处的那些黑斑上。
他眉头微蹙,语气里透出一丝迟疑。
“你脸上的这些……是明珠果染的?”
她没瞒着,抬手抹了抹脸颊。
“对,染一下,省事儿。反正没人会多看一眼。”
旋翊没再追问。
他太清楚池菀为何这么做。
这不仅仅是为了省事,而是害怕再次被注目、被觊觎。
上次善桦的事像根刺扎在所有人心里。
“我陪你去?外面风大,万一你滑倒了呢。”
“谁帮我提桶水就校”
“出部落太危险,万一遇上落单的凶兽,不值得冒险。”
一旁的颜坞一听,立马从石头上站起来,连犹豫都没有半分。
“我去打水,你就在屋里等。别自己去河边,我不放心。”
完,他伸手抓起靠在墙角的木桶,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颜坞一走,屋内的气氛微微凝滞了一瞬。
陆圪忽然转头看向隳鸢,喉结动了动,语气有点别扭。
“池菀的兽皮裙……都在你那袋子里面吧?”
隳鸢一愣,下意识抬头看他,眼睛瞪大。
“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圪啥时候开始注意她穿什么了?
过去这些,他从不插手这类琐事。
他点点头,语调平缓了些。
“嗯,在。我刚整理出来,准备晾晒。怎么?”
“她这件……破了。”
陆圪伸手指了指池菀裙摆上那道裂口。
布料边缘已经磨成了毛边,裂缝足有巴掌长。
几个兽夫齐齐看过去。
刚才旋翊发疯般扑过来抓扯池菀时,他们全神戒备。
谁都没留意她裙子早已千疮百孔,几乎快散架了。
起来,池菀从来没提过要新裙子。
她从不抱怨冷,也不在意旧衣褪色、磨损。
他们也都默认,她不缺。
毕竟她的储物袋里堆满了各种上好的兽皮。
还有不少是珍稀海兽留下的,足够做十件都不止。
可现在想想……
他们这些当兽夫的,本该每阵子就给她做条新的。
可这都多少了?
整整一个多月,竟没有一个人想起来。
哪怕一句“要不要换件新的”都没问过。
换别的雌性,早翻脸了,不定当场摔东西哭闹。
可她,一声没吭。
照常做饭、缝补、采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旋翊低头盯着自己裙角的破洞,眉头拧成一团。
“我那儿有海兽的皮,轻得跟纱似的,还不透水,最贴身穿着舒服。我给你缝件新的吧,明就开始。”
池菀赶紧摆手,连连后退几步,脸上带着几分慌乱。
“别别别!真的不用了!我包里还有别的衣服,换一件就行了,实在犯不着为我费这个心思。”
她心里清楚得很,雄性们向来把这种稀有兽皮看得比命还重要。
可那些雄性,却从没把这些珍贵的兽皮拿出来过。
不是他们没钱,也不是买不到,而是根本就瞧不上原来的池菀。
原主性格孤僻、能力平平,在部落里毫无存在福
他们连正眼都不愿多看她一眼,更别提送她传家宝了。
而原主呢?
也从没稀罕过这些虚名,从来不曾主动开口索要。
如今池菀借体重生,早已下定决心要和这些纠缠不清的关系一刀两断,没必要叫他们拿出如此珍贵的皮子来讨好自己。
“留着吧,等以后散了伙,你们还能拿去哄真正喜欢的人,别浪费在我这儿。”
隳鸢站在一旁,紧紧盯着池菀那副急着推拒的模样,胸口闷得发疼。
她怎么总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难道……他一直以来都误解了?
她表现得这么疏离,是因为压根就没打算留下来?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隳鸢的指尖都不由得微微发颤。
旋翊听见池菀的拒绝,原本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他垂下眼睫,紫眸深处掠过一丝难掩的失落。
原来,在她心里,他们连让她心动一瞬的资格都没有吗?
就在这时,颜坞提着一桶还冒着热气的清水。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水汽氤氲,他把水桶稳稳地搁在地上,低声道:“池菀,现在洗吗?水刚好,不烫。”
她一听是他来了,立刻抬眼,随即起身快步走过去,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谢谢你,颜坞,你总是这么细心。”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屋里站着的几个雄性。
她语气放缓了些。
“这次,你们不顾危险,特意绕开鹰族的巡逻队,一路穿越禁地,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我……真的很感激。”
“所以,作为回报,”她顿了顿,语气郑重,“我打算……每任一滴血。”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屋子里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几个雄性的脸色瞬间刷白。
唯有还在发情期的旋翊,脸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
可那双曾经温柔如春水的紫眸,此刻却满是震惊。
池菀看着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模样,心里直打鼓。
滴血不是他们做梦都想要的吗?
难道……是他们太激动,一时傻了?
她抿了抿唇,强压下心头的不安。
从桶里舀了一点温水,仔仔细细地洗手。
洗完后,她抬眸,环视一圈,轻声问:“谁先来?别愣着了,我都准备好了。”
然而,屋里依旧没人应声。
她皱了皱眉,终于把目光落在离自己身旁的颜坞身上,声音放得更柔了些。
“颜坞,你先吧。上次在山洞里,我答应过要给你,结果被中途打断了,一直没机会完成。”
着,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到脖子上那条略显陈旧的银链。
链子上挂着一枚巧的兽骨吊坠。
她眼神微动,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用力一拽,准备将项链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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