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县火车站里面就有厕所,女子拎着包进了厕所,把门关上瞬间消失不见。
把包扔在地板上,进入卫生间,脱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放在洗衣机清洗。
赤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身上娇嫩白皙的皮肤和脸上脖子的肤色相差甚大,暗黄的手拿出一瓶卸妆水,开始卸妆。
一张白净娇嫩的脸逐渐露了出来,傅清嫣用化妆棉擦掉脖子还有手上的粉底液,重新洗干净手,然后再刷牙洗脸。
换上一套衣服,开始整理她买来的东西。
现在已经到了岭县了,司晏出差肯定也回来了,今还是周日,不定就会碰见熟人,得注意一些。
傅清嫣把买来的衣服包包,鞋子全部塞进行李箱,东西有点多,塞不下,她又拿出原本的那个黑包,装了毛线和糕点。
手里又提着剩下的几盒糕点,然后深吸一口气,憋住出了空间,快速打开厕所门跑了出去。
一张脸憋的通红。
火车站有大巴车直达到百货大楼附近的,路程将近两个时,主要是现在路况不好,所以花费的时间比较久。
傅清嫣花了五分钱,交了车费,寻到一个空位置坐下来,现在的大巴车是不按照时间的,坐满了人就发车。
等了不到半个时,车上就坐满了。
傅清嫣头上包了一条围巾,闭着眼靠在车窗边,只露出眼睛周围的肌肤,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露出来的眉眼看着很是疲倦。
八月底,气还是很热。
现在的大巴车上没有空调,窗户都是打开的,外面大巴车经过的路上扬起一片尘土。
傅清嫣靠在窗户边捂着口鼻,一张脸苍白脆弱。
她本来就容易晕车,现在的路况还不好,大巴车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的,晃的人脑袋发昏。
她的嗅觉本来就敏感,自从用了灵泉水之后,五官更是灵敏许多。
大巴车的汽油味、车厢里的汗臭味、脚臭味、以及家禽之类的味道。
混合在一起,更是让她反胃到不校
傅清嫣双目无神,强忍着生理性的呕吐感,额头上都是冷汗。
两个时的路程,仿佛度日如年。
“前面就是百货大楼了,要下车的准备了啊。”
随着售票员的一声大喊,傅清嫣眼里都有光了。
终于到了!
太难受了!
下车的人很多,傅清嫣拎着东西跟在人群后面,慢慢的往门口走着。
其实这些东西也不是拎不动,就是刚才有点晕车了,感觉身上有些乏力,还有点没缓过来。
到了门口下车的时候,后面有人可能是急着下车,不心撞了她一下,傅清嫣踉踉跄跄的,差点双膝跪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扭头去看的时候,下车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谁撞得她。
傅清嫣把行李箱和包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把头上包着的头巾拿下来塞进包里,就这样一直在原地蹲了一会。
从这边到她住的地方还要二十来分钟,感觉身体好了一点,傅清嫣站起来,拎着东西往家走。
此时的司晏,正在傅清嫣家门口等着。
今是周日。
介绍信的日期也到时间了,嫣嫣肯定会回来的。
她还在生气,所以她应该不会回他那边,到了岭县她应该会直接回家的。
司晏心里有些止不住的紧张。
等下一定要好好和嫣嫣解释,自己不是三心二意,也没有背着她偷偷相亲。
这件事是误会。
他不是故意的,他已经和家里人了,以后也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
对,等清楚了嫣嫣就会明白的。
司晏心里不断的打着腹稿。
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很紧张,有些控制不住的慌乱。
男人双手握拳,干涩的喉结不停的滚动。
傅清嫣刚拐过巷口,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自家门前。
男人站在斑驳的门框下,唇齿微动,似在低语,又像在与风对话。
日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
是司晏。
她脚步微顿,心头猛地一缩,眼底泛起一阵酸涩的热意,睫毛轻轻一颤,硬生生将那股委屈压了回去。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软弱。
她垂下眼帘,脸上毫无波澜,拎紧手中的包袱,一步步朝前走去,脚步沉稳,却掩不住身形的单薄。
司晏似察觉到动静,倏然回头。
目光相触的刹那,他眼中骤然一亮,像是暗夜里骤然点燃的星火。
“嫣嫣,你回来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惊喜,还有藏不住的关牵
不等她回应,他已大步迎上,伸手接过她手中沉重的包袱,动作利落,语气却不容置喙:“给我,我来拿。”
他紧紧跟在她身侧,步伐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目光却如烙印般落在她身上,一寸寸描摹着她的轮廓,带着灼烫的温度。
她瘦了太多。
脸色苍白如纸,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久未安眠;嘴唇干裂失色,再不见往日的红润。
衣裳如今松垮地挂在身上,衬得她愈发清瘦伶仃。
他心口一揪,疼得发紧。
他不敢问,却将所有的情绪压进眼底,只默默跟在她身后,像一堵无声的墙。
傅清嫣拿出钥匙开门,进了院子还没靠近堂屋,就听见男人心翼翼的赔罪声。
“我不心把门锁弄坏了,我等下就去买一个新的回来。”
“别生气,好吗?”
傅清嫣站在门前,目光落在那把被撬坏的铜锁上,锁舌歪斜,铁扣断裂,像是被人粗暴地硬生生掰开。
她只静静看了两秒,什么也没,低垂着眼眸,推门而入。
木门吱呀作响,屋内尘埃浮动,阳光从窗缝斜切进来,照出空气中漂浮的细颗粒。
她将手中的袋子轻轻放在旧木凳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从周五起她便住进了司晏家,周一请了假回来,也只在空间里短暂落脚。
如今不过几日未归,屋子里已积了薄薄一层灰,像被遗忘的时光,无声堆积。
她走到床边,一把扯下沾了尘的床单,动作干脆,仿佛要撕开一段不愿再触碰的记忆。
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床单,刚要动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伸了过来。
司晏接过床单,动作利落,铺平、掖角、抚顺,一气呵成。
三两下便将床铺得整整齐齐,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可这一次,他做完后却没离开,只是高大的身影静静杵在床边,一动不动,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傅清嫣没看他,转身走出卧室。
刚抬步要去打水,司晏却已先她一步,拿过脸盆和抹布,语气轻得近乎讨好:“我去,你坐着休息吧。”
水声哗啦,他动作迅速却细致,擦柜角、抹桌沿、拖地板。
卧室、堂屋、院子……他一寸一寸地清扫,仿佛想用这笨拙的劳作,抹去她眉间的疲惫与疏离。
“我……我去洗床单。”他低声,像是在请示,又像是在自语。
他怕极了。
他宁愿她对他发火,冲他吼、打他、骂他都好。
可她不。
她一句话也不,眼神空茫,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这种沉默,比任何责难都更让他窒息。
傅清嫣拎起包,转身进了卧室。
“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那声响像一记闷锤,砸在司晏心口。
他身子几不可察地一颤,像是被那扇门狠狠甩在了心上。
他终于明白了。
她的疏远,她的冷淡,她的沉默,不是疲惫,不是委屈,而是心死般的放弃。
他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床沾了灰尘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剑眉紧蹙,唇色发青,脸色苍白如纸。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痛楚与哀伤,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山。
许久,他才缓缓动了动。
重新打了水,将床单浸入盆中搓洗,水渐渐浑浊。
他不言不语,动作却极认真,仿佛在洗的不是布料,而是他错过的那些日子,是她眼底渐渐熄灭的光。
最后,他将床单拧干,晾在院中的竹竿上。
风起,湿漉漉的布料轻轻晃动,像一面无声的旗,宣告着某种终结,又像在等待一场未知的重逢。
而他,只是静静站着,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在等一个不会开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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