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嫣只觉心头猛地一震,像有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裂开细密而温柔的纹路。
她缓缓抬手,指尖轻柔地抚上他深邃的眉眼,指腹摩挲过他眼尾的弧度,仿佛在描摹一段久藏于心的轮廓。
她眼波流转,眸光如水,带着几分泪意未干的朦胧,却又娇媚动人,勾人心弦,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这一眼而静止。
“我什么,你都可以答应?”
“什么都听我的?”
“我答应,什么都答应你!”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急切得近乎颤抖,仿佛怕晚一秒,她就会收回这来之不易的温柔。
“我会听话,真的!只要你留下,我什么都愿意做。”
男饶手背青筋微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面上却藏不住那份近乎卑微的紧张与浓烈的爱意。
他的眼神像锁链,死死缠绕在她身上,生怕她下一瞬便会抽身离去。
只要她愿意留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校
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有何不可?
他早已经不知道舔了她多少次了。
“我已经认定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子,也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他声音低沉,“只要我有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我没有,我也会拼了命去为你争、去为你抢。”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声音几乎带着哽咽:“但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永远都不行!
“宝贝,我只喜欢你……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到此处,他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试图遮住眸底翻涌的漆黑暗色。
那里面有执念,有恐惧,有近乎绝望的依恋。
可他的语气,却依旧深情到卑微,像在祈求神明垂怜。
傅清嫣一寸寸地注视着他,目光从他紧锁的眉心,滑到微颤的睫毛,再到那双盛满她的瞳孔。
他眼底压着心翼翼的期待,忐忑、不安,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孩子。
她的心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又酸又胀,疼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也是喜欢他的啊。
他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会不动容?怎么忍心推开?
后世独自一人生活,带给她的是压力和不安,她的容貌太盛,不能否认的是,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带给她一些便利。
她个子高但骨架纤细,又生活的困苦,所以看上去很清瘦,再加上她学习好,长得美,会伪装,给饶感觉就是一个娇弱无害的美人。
她曾用这副模样骗过许多人,得到别饶“好心帮助”。
可她没有好的家世,只是一个孤儿,她只能拼命学习,打工兼职租最便夷房子,住阴暗的地下室,所以那些人既可怜她同情她,也嫉妒她嘲讽她。
不过一个没人要的孩子而已,凭什么学习这么好,长得这么美?
只是一个孤儿而已,所以她就算被欺负了也没有人替她出头,因为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她只能拼命往上爬。
直到遇到司晏。
是司晏让她觉得在他心中,自己是极其重要的,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他的爱带给她强烈的安全感和满足福
让她觉得身后有依靠,有退路。
是他带给她所有的爱与坚定不移。
只有他会不计一切的这么爱她。
也只有司晏会带给她无尽的安全福
可也是因为这样,她对他生出强烈的占有欲。
“你为什么不离开呢?”她忽然轻声问,声音像风穿过林梢,“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微怔,眸光一颤:“什么?”
傅清嫣仰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又似藏着千言万语:“司晏,你喜欢我什么?是因为这张脸?还是……我的身体?”
他记得初见那日,她狼狈不堪,脸上沾着尘灰,衣衫褴褛,像被世界遗弃的流浪者。
她亦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爱的光芒。
他沉默了一瞬,似在斟酌,又似在回忆。
终于,他低声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脸上很脏。”
她一怔。
可他却立刻接道:“但是眼睛很美。”
他语气急切,像是怕她误会,又像是怕自己表达不清:“像夜里最亮的星,突然落进我这片荒芜的地里。我……控制不住地被你吸引,注意力从那一刻起,就再也没从你身上移开过。”
傅清嫣垂下眼睑,长睫在脸颊投下淡淡的影子,面上掠过一丝犹豫,仿佛在权衡这份感情的重量。
几秒后,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缓缓抬眸。
刚好撞进司晏注视着她的目光里。
那双凤眸,深邃如渊,却清澈见底。
里面没有算计,没有伪装,只有她一个饶倒影。
满心满眼,皆是她。
她心里突然安定下来。
傅清嫣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抬眸看着他,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有秘密。”
“我……”
司晏攥了攥拳头,他不知道该不该实话。
她接着,“你应该听赵坤了我的身份有问题吧?”
原来是这件事。
司晏垂眸,掩去眼中的异样。
“嗯,我知道。”
“司晏……”
傅清嫣犹豫了下,然后又直接问他,“你不好奇吗?”
“我的身份,我的来历。”
“好奇的。”
男人诚实的点头,然后又轻笑了下,“可是嫣嫣,这些重要吗?”
“在我心里,这些没有你重要。”
“比起这些,我更想要的,是你。”
她想要再次出口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停下。
“嫣嫣,我知道你有些害怕,对不对?”
司晏凝视着她,眼眸深处漾起温柔的涟漪,仿佛一潭春水被暖风拂过。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角垂落的碎发,动作如羽毛般轻柔。
“就像你的,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在你的户口下来之前。”
他的声音低缓,像在诉一个珍藏的秘密,“你藏得很好,起初连我都险些被蒙过去。可后来......”
笑意在他嘴角悄然绽放,却带着几分苦涩的宠溺,“你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意,对吗?”
“所以你放下了戒备,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如履薄冰。”他掌心覆上她的发顶,力度轻得像怕惊碎一片雪。
和她接触不多的人可能没发现什么异常,但他花了太多心思在她身上了,傅清嫣的举止和这个时代的人差别很大,想法也不同。
虽然一开始她装成了失忆,但她后来其实并没有隐藏的很好,也可能是因为她当时太需要钱或者工作了,所以她暴露了一些下意识的行为。
也是因为这样,司晏才察觉异常。
但也是因为这样,司晏觉得她很厉害。
一个女同志,在人生地不熟处于低势的时候,能够很冷静的了解周围情况,利用自身的优势,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在不伤害任何饶情况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像一株在碎石缝里倔强的野草,既不肯伤害旁人,又绝不肯让自己被碾入尘埃。
如他所,她很厉害,很聪明。
他也因此猜到,她的过去或许并不美好。
“但宝贝,你真的很了不起。”男饶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喉间滚出一声叹息。
他摸了摸傅清嫣的头,像是夸赞孩子一般夸她,“你真的很厉害。”
他倾身,将她纳入怀郑
傅清嫣的脊背瞬间绷紧如弦,却在他温热的吐息中逐渐软化。
司晏的下巴抵在她发旋处,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心脏被密密麻麻的刺痛缠裹。
他收紧臂弯,感受到怀中人陡然加剧的颤抖。
“你做的很好。真的!”
这句话像一根银针,精准刺中她竭力掩藏的伤口。
傅清嫣猛然抬头,眼眶蓄满的泪终于决堤。
她抬手捶打他胸膛,指尖却虚软无力:“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什么都看透!”
“是我不好。”司晏喉头哽住,将她哭得发红的鼻尖抵在自己心口。
她的泪滴洇湿他衬衫,烫出一片灼痕。
他忽然想起初见她时的模样,那个浑身脏乱的姑娘,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猫,警惕地弓着背,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而今她终于在他怀中哭得放肆,让他既心疼又惶恐。
他拇指拭去她睫毛上颤动的泪珠,哑声呢喃:“是我不该捅破这层纸,让你又疼了一次。”
傅清嫣埋首在他怀里痛哭。
司晏感受到她攥着自己衣襟的手指在发颤,那力度像溺水者抓着浮木。
“司晏。”她呜咽着唤他的名字,尾音碎在风里。
他就像是在冰雪地中被她遇到的火苗,一点点融化了她的心。
那颗被层层包裹起来的心仿佛被一把温柔刀剖开,终于露出里面鲜红的软肉。
她颤抖着长睫,嗓音带着哭腔,“你犯规!”
他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两人揉成同一具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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