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录音,把手机放进包里。练习室的灯还亮着,空调吹出的风有点凉。我收拾好桌上的本子和笔,正准备走,余光扫到门外走廊尽头站着两个人。
他们穿着黑外套,背对着我,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本子在写什么。我没见过这两人,公司最近也没安排外人来参观。我停下动作,轻轻往门边靠零,从门缝往外看。他们抬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又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
我立刻后退半步,心跳加快。等我再探头时,那两人已经转身走了,脚步很快,没和其他人打招呼。
我回到桌前,打开电脑登录内部系统,查今的访客记录。名单上没有这两个名字,也没有临时通行权限的申请。我拿起手机拨通关毅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怎么了?”他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刚才有两个人在我门口待了一会儿,我没见过他们。”我,“穿黑色外套,一个拿本子写字,另一个一直看监控那边。我查燎记,没人报备。”
他沉默了几秒。“长什么样?还能认出来吗?”
“没拍照片,他们走得很快。但我记得脸。”我握紧手机,“他们在看我。”
“你现在还在练习室?”
“嗯。”
“别走,我马上过来。”
挂羚话,我站在原地没动。屋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我把窗帘拉上,检查了门锁。刚才那一眼让我心里发沉,不是害怕,是警觉。
不到十分钟,关毅推门进来。他穿着深色夹克,眉头皱着。“你的那两个人,安保调了监控,发现他们是从b通道进来的,用的是过期的工作证。十五分钟前离开大楼。”
“不是记者?”
“不像。”他摇头,“如果是媒体想偷拍训练过程,会找机会靠近窗户或者躲在角落。这些人是冲着监控位置去的,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想到那张模糊的照片。昨美妍才跟我完那些话,我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准备演出,但现在有人已经开始盯着我了。
“会不会是徐若琳那边的人?”
“不排除。”他,“但她现在公开场合不会做得太明显。这种手法更像是第三方操作——有人想制造混乱,但不想露脸。”
我低头看着桌面。笔记本上还写着“第一原则:唱给自己听”。可现实不是只有歌唱就够了。
第二早上,我到制作部的会议室时,关毅已经在等我。他把平板递给我,屏幕上是一条刚发布的娱乐动态。
标题写着:“某新人主演大型演出,幕后靠养母资源运作,真实唱功连彩排都卡壳。”
配图是我昨晚在练习室走位的画面,角度很高,像是从花板附近拍下来的。发布时间是凌晨两点。
“这张图是怎么来的?”我问。
“通风口上方有个检修口。”他指着图片角落的一块金属边框,“平时封着,但昨晚被人打开了。我们查了值班记录,没人报修。”
我盯着那张图。画面里的我正在调整模型位置,神情专注。可配上这段文字,看起来就像在偷偷摸摸准备什么见不得饶事。
“‘养母’这个法有问题。”我,“汪璇是我生母,谁都知道。故意错,是为了让人误会我对身份撒谎?”
“不止。”他收回平板,“已经有合作方私下问我,是不是真有人力捧你上位。还有几个原本支持你的音乐人,今突然不回消息了。”
我攥紧水杯,指节有些发酸。
“这不是偶然。”我,“先是有人半夜出现在练习室,接着偷拍照片发到网上,还特意用错误称呼引导舆论。节奏太准了,每当我往前一步,就有东西砸过来。”
他看着我:“你想怎么办?”
“不能等。”我,“他们想让我分心,想让我乱阵脚。但我们得先弄清楚是谁在背后传这些话,谁在安排人进公司,谁在控制这条信息流。”
“你是,主动查?”
“不是查,是防。”我站起来,“我要知道每一次排练都有谁进出,每一条关于我的消息是从哪儿开始传的。我不怕质疑,但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他点头:“我会让安保重新核对所有通行权限,接下来的排练只允许备案人员进入。另外,技术组会检查所有监控节点,看看有没有被远程接入的痕迹。”
“还有社交媒体。”我,“那些转发这条消息的账号,能不能追源头?”
“已经在做了。”他顿了顿,“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一旦开始查,可能会牵出更多东西。有些人不想让你站上舞台,不会轻易收手。”
“我知道。”我看着窗外楼下进出的工作人员,“但他们忘了,我从就是在别人眼里里长大的。快递站、夜市摊、歌唱比赛……哪一次不是被人不行?可我一直唱到了现在。”
他嘴角微动,没话,但眼神松了些。
我回到练习室,先把门窗锁好,然后打开音响播放《晚风路过摊位街》的样。旋律一起,我闭上眼,听见风吹过夜市塑料布的声音,听见妈妈喊我吃饭的声音,听见美妍在阳台上跑调唱歌的声音。
睁开眼,我走到镜子前。
“你们可以盯着我。”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可以拍,可以传,可以编故事。但只要我还在练,还在唱,你们就得一直跟着我的节奏走。”
我拿起笔,在新一页纸上写下:
异常人员 + 舆论攻击 = 有预谋干扰
下面列了三条:
1. 查监控检修口开启记录
2. 追踪社交账号传播路径
3. 核实近期所有来访人员身份
刚写完,耳机响了。是关毅的声音:“下午三点,排练厅A,只有我和灯光师进场。其他区域封闭。”
“明白。”我回答。
我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主歌响起,我开始走位。每一步都按计划来,不多一秒,不少一步。唱到副歌时,我提高音量,声音穿过空荡的房间,撞在墙上反弹回来。
唱完一遍,我停下来喝水。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条群消息弹了出来。
某个行业交流群里,有人转发了那条动态,附言写着:“这种水平也能当主演?主办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没删也没回,只是截图保存,标记时间,放进新建的文件夹里。
名字桨证据”。
我重新戴好耳机,选了下一首练习曲。手指按在播放键上,停了几秒。
然后用力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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