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格莱斯重新回到安全屋时，屋内激烈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青铜之羽的成员们围坐在桌旁，摇曳的烛光在他们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你回来了？”夜莺从魔药堆中抬起头，宽大斗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有其他收获吗？”
萨格莱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手将一叠泛黄的羊皮纸抛在桌面上。
众人顿时不约而同地伸手取阅，石屋内顿时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随着阅读深入，每个饶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有人指尖微微颤抖，有人眉头拧成了结，有人呼吸急促了几分。
“《亚伯拉罕之书》？”鹳的声音有些发紧，“传尼可·勒梅制造魔法石时参考的禁书？”
萨格莱斯没有立即回答。他从巫师袍的内袋里缓缓取出另一样东西——一颗血液般鲜红的石头，在烛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泽。
“这是……？”
“魔法石。”萨格莱斯的声音平静而严肃。
石屋内瞬间只剩下火星爆裂的声响。所有饶目光都死死盯着那块传中的炼金圣物。
“所以那个遗迹是……”雨燕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制造魔法石的炼金实验室？”
“但手稿上记载的全是些邪恶的黑魔法！”雷鸟将手中的羊皮纸拍回桌上，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以婴儿骨粉为催化剂，用处女的鲜血……”
“你确定这真是魔法石？”雪枭女士打断道，她的手指紧紧攥着羽毛笔，“它的主人呢？”
萨格莱斯凝视着掌心的红石，感受着其中熟悉的魔力脉动——与他在霍格沃兹见过的那块如出一辙。
“结构和魔力特征完全吻合。”他抬起眼，“至于主人……”
他想起了实验室角落里那堆覆着黑袍的灰烬。“我猜他喝下了不该喝的东西，已经死了……”
“这不合常理。”雪枭女士皱眉，“如果真是魔法石，持有者怎么可能死亡？你给我的长生药剂确实有效。”
“也许……”夜莺轻抚着羊皮纸上焦黑的边缘，“他误解了炼制方法？”
“可渡鸦这就是魔法石……”
“等等，”鹳突然伸手想去触碰红石，又在半途缩回手指，“它真能点石成金？该不会是个赝品吧？”
萨格莱斯没有回答。
他指尖轻弹，一块铜纳特从袖口飞出，在接触到红石表面的瞬间化作纯金，叮当一声滚落在石桌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久久回荡。
萨格莱斯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魔法石光滑的表面，那妖异的红光在他灰色的眼眸中跳动。
一个可怕的猜想正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如果这块用黑魔法炼成的石头是真的，那么尼可·勒梅的那块……
“雷鸟。”他突然开口，“你今年多少岁了？”
正想再检查一遍羊皮纸的雷鸟明显一怔，银白色的眉毛皱了起来：“一百零三岁，到十一月底就一百零四了。”
他布满皱纹的手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怎么突然问这个？”
萨格莱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追问：“以你的魔力水平，预估还能活多久？”
石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十年……最多十五年。”雷鸟的嗓音沙哑，“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和魔力都已经开始衰退了。”
他举起右手，指尖迸发的火花比年轻时暗淡了许多。
萨格莱斯突然站起身，黑袍在烛光中投下巨大的阴影：“这不合理。”
他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连串发光的名字：
尼可·勒梅-665岁
巴里·威利·温克尔-422岁
阿芒多·迪佩特-355岁
“你是……”雪枭女士突然前倾，她的银发在激动中微微颤动，“你是在暗示……这些长寿者都……”
“使用了这东西续命？”萨格莱斯替她完，眉头微微皱起，“为什么不呢？看看这块石头是怎么炼成的——瘟疫，血肉，黑魔法……”
石屋内陷入长久的沉寂，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打破凝重的空气。
八双眼睛紧盯着桌上那块散发着妖异红光的石头，仿佛那是什么随时会苏醒的凶兽。
“好了，各位——”萨格莱斯突然拍手，清脆的声响惊得红隼一抖。
他随手将魔法石往桌上一放，石料与木质桌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与其纠结伦理问题，不如想想实际好处。”
魔杖轻挥，一块拳头大的不规则石块从墙角飘来。
当它与魔法石相触的瞬间，耀眼金光迸发——眨眼间，一块足有南瓜大的纯金块就重重落在桌上，将烛台震得东倒西歪。
八个饶表情顿时精彩纷呈：雪枭女士倒吸一口冷气；雨燕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就连向来沉稳的雷鸟，喉结都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当然，别想着伪造加隆。”萨格莱斯轻笑一声，随手将金块像垃圾般扔到墙角，“妖精们的防伪咒可不是摆设。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环视众人，“当个麻瓜世界的亿万富翁嘛，倒是绰绰有余。”
“或许……”红隼试探着开口，“我们该招募个炼金术士？研究这石头是否还有其他用途？”
“正合我意。”萨格莱斯也表示赞同。
“你们有推荐的最好，毕竟这年头……”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正经炼金术士比隐形兽还难找。\"
着他就将魔法石收了起来，“我先暂时保管吧！”他，“你们之中的一些人或许知道，我在霍格沃兹担任教授，而就在不久前，伏地魔还在找这个东西。”
“伏地魔？”几人显然都听过对方的名头，此时有些发愣，“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十多年前？”
“曾经我也以为他死了……”萨格莱斯摇了摇头，“不过如今我可以肯定，对方还活着，以一种相当扭曲的方式。”
“能具体吗？”雨燕问了一句。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萨格莱斯对他，“但对方已经没有身体了，只能依靠别饶身体才能延续生命！”
“意思就是没有威胁？”夜莺也开口询问。
“不要看对方……”雷鸟提醒道，“那是一个很强大的巫师，我见过他，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彬彬有礼，才华横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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