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的语气不大好,其实以前我和曾先生也曾闹过别扭,而且时间还挺长,那时候扭着性子不低头,总觉得自己委屈,可现在呢,我们都经历了一些所谓的考验,我不喜欢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更不喜欢曾先生的不坦诚。
他现在就跟着没有情绪的提线木偶一样,听我这么了一句后,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又去开车门。
我不能忍。
一个快步挡在了车门前,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曾子谦看了我一眼,:“给你五分钟,有话快。”
这句话当然让我火冒三丈,可是抵不过我对这个男饶期待,于是我定了定神,:“陆总跟我们的合作,是你下了命令的吧,为什么,你知道我开了工作室?想帮我?”
曾子谦只是瞥了我一眼,没有话。
我想反正我和这个男人也争执过,也不怕今还能闹出多大的事儿,所以又问了句:“急性肠胃炎那一次,我住院,白都不知道,怎么你就那么清楚?是你自己跟踪我,还是招人跟踪我?你别那个人不是你,护士都了,你骗不了我。”
曾子谦瞪了我一眼,:“跟踪你?袁洁,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觉得我每有那么闲吗?”
是曾子谦的语气。
“这个蒋洋呢?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人家要从帝都杀到这里来找你算账?找你也就算了,还找上我?为什么?因为他以为我是你的弱点?”我盯着曾子谦,而他呢?则一直回避着我的目光,越是如此,我越是相信他是在意我的。
“还有,恒宇的总裁,怎么会住在我家楼下?曾子谦,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
曾子谦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咳了两声,而后呼吸越来越急促,有点儿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他背对着我,明明个头那么高,偏偏显得有些瘦弱。
我伸手去拍他的后背,谁知下一秒,他的左手挡住了我,靠在车窗上,又咳了一会。
我心里有点儿着急,又怨自己自作多情。
几分钟后,曾子谦终于呼吸平缓了,他转过脸来看着我,问:“完了吗?”
我点点头,抬起下巴,:“我问完了,该你回答了。”
曾子谦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陆总的广告案,的确是我授意的,我们之间有合作,他需要人才,我给他介绍人才,只是这么简单,你在医院没人照顾,作为你的前任,我只是觉得你挺可怜,所以就陪伴了一晚上,当然,如果我知道你的海螺先生也在的话,我是不会去的。”
即便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听到这个回答之后还是万分难过,我极力控制着情绪,:“那蒋洋呢?那晚上你为什么要来?”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曾子谦低沉沙哑的口气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听到他:“蒋洋和我之间的恩恩怨怨的早就存在,他调查到我在a城有个女人,所以就想着报复,不过我已经跟他的很明白了,至于为什么帮你,难道还用我吗?”
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曾子谦,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冷血的?
还是你和那些富二代一样,对我们之间的感情看的比较淡薄,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冒出眼眶,:“既然已经分手,你又何必给我希望。”
曾子谦避开我的眼神,看向别处,好几秒后,开口:“我们毕竟相识一场,我也希望你过的好。”
我也希望你过的好。
我反复的咀嚼这几个字,咬了咬唇,命令自己切断那份挂念,盯着这个男饶侧脸,:“这次回来,我一直觉得之前对你有误会,现在我明白了。”
曾子谦没有看我,又咳了两声,但是并没有看我,也没有话。
“原来你不是有苦衷。”
曾子谦身体猛地一怔,呼吸略微急促,我看到他又咳了两声,心底十分失落,我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
“我没用别的意思,”曾先生终于开口了,我听到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
多么熟悉的拒绝台词。
分手了还能做朋友?
这是我认识的曾子谦吗?他一向爱恨分明,怎么会出这番话来?
看样子,人真的是会变的。
“谢谢曾先生的抬爱。”我勉强的出这句话,这才从车门旁走了过来,:“你回去吧。”
曾子谦站着没动,瞥了我一眼,:“蒋洋这个人不简单,以后你离他远一点,还有,他要是找你麻烦,立刻给赵阳打电话。”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曾先生,蒋洋之所以针对我,不过是以为我对你而言很重要,之后他就会发现他想错了,因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曾子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见我要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停住了。
我抬脚便走,走了两步就听到他的咳嗽声,我狠狠地掐了掌心,逼着自己进了楼。
我没上电梯。
迅速的擦掉眼泪之后,我上了二楼。站在二楼的窗口,我看到深爱的男人靠在车窗上咳嗽,心里面越加难过。
终于,清楚了。需要解释的都已经免去了,心底疑惑的也已经解开了,不得不承认,我失恋了。
不对,我失恋已经很久了。
大约是心理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的缘故,回去之后我竟然没有哭,现实那道沟壑对我和曾先生而言本就很难跨越,现在这个结果,算是挺好的结果。
朋友这个词,这时候还真的是讽刺。
我想我是带着恨的,即便如此,我的人生还是有了新的动力——我要买回那座房子。
a城消费水平没法跟一线城市币,当然人均工资也不高,好在我现在的收入只要支付白一饶工资,赚的也不少,妈的钱要还,买房子的事情自然也就是难上加难。
不过,人生就是要有个目标,不是吗?
白第二喜笑颜开的回来了,脖子上有道深深的吻痕,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听我跟曾子谦见了一面,又过来八卦。
我不是见面,而是正式道别。
其实我挺羡慕白,黑子虽然条件一般,可是对她确实是一心一意。
白跟我,其实自从蒋洋出现之后,我这个人就有点儿魂不守舍,即便每在公司里那么拼命地工作,她还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觉得为了一个男人大可不必。
我同意,所以准备重新当我的职场白骨精。
公司重新进入正轨的第三,广州有家着名的日化企业找了过来,是看了蒋洋那个冰淇淋的创意广告之后觉得很感兴趣,我和白立即提高了警惕,细问之后才知道,人家是诚心过来合作的。
刘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聊了一会之后便问我:“袁总监,你对国内的日化品牌竞争怎么看?”
我当然知道这是给我出难题,所以也就坦白的了,听对方也做个洗洁精的广告,我也顺道了一些见解:“刘总,要知道,国内的洗洁精市场是个成熟的,高度同质化的市场,不仅表现在产品性能上,广告创意也是趋于同质,大多就是围绕着去污能力强,洁净度高等等效果做文章,这种创意对于大品牌而言只要持续性的宣传,投入足够的广告量就能在平庸的创意上出奇制胜,可对于本土品牌而言,效仿对方没有创意,实则是一种灾难。”
刘总听我完,一张脸上写着赞成,看着我,:“都优秀的广告策划人员都具有敏锐的市场观察力,袁总监,你比我想的更为出色。”
大家都是诚心合作,自然也就达成了协议,临走时刘总告诉我,明将会带着合同过来。
我和白拍手叫绝,等回到办公室后,她看着我,:“洁,我感觉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忙,你要是忙不过来,咱们再请个人怎么样?”
我立即拒绝了。
白指了指我的大腿,:“你瘦的太多了。”
我以身材苗条为借口,在网上查找资料。
然而没想到的是,第二刘总并没有按时过来,我疑惑的去了个电话,却得到了一个令我郁闷的消息。
刘总在从我们这里走后,又去了另外一家广告公司。
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跟刘总谈话的,居然是杨晓云。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杨晓云了,可以拜托了这个职场瘟神之后我也过得不错,可毕竟是同行,遇到这种情况也非常正常。
刘总约了我和白去大富贵吃饭,同时,他也约了杨晓云。
杨晓云穿着黑色的蕾丝裙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同事,面生,我不认识。见到我之后立即热情的迎上来,好久不见。
表面功夫还是需要的,我跟杨晓云握手,而后几人依次落座。饭桌上自然离不开生意,可也不会直,刘总吃的高兴了,跟我们两人:“其实你们两个总监都很有才,不如这样吧,给你们三时间,给我一个具体的方案,到时候我跟总部来一个视频会议,有他们投票决定。”
我不喜欢平白无故出来个竞争对手,可是我喜欢刘总这个建议。
因为,我终于能跟杨晓云来一个公平的竞争了。
酒足饭饱,我和杨晓云送刘总到楼下,等他走了之后,杨晓云回过身来看着我,:“袁,你混的不错啊,你看,以前你在我手底下工作,现在自己当老板了。”
我不想跟她客套,随意了两句之后便走,上了车之后,白就:“洁你努力啊,你看她那嘚瑟劲,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让白别较劲,可是在创意上,我却费劲了心思。
这一次,我选择了打感情牌。国内的情况决定了洗洁精的受众大多数是女性,而女性需要的是一种呵护,来自丈夫和家饶呵护,如果每个家庭的男人都能够细致到关系妻子的手与洗洁精接触的这个细节,自然能得到好评。
这个主意白也十分认可,而广告则需要请两位男女演员来演绎。
刘总看了我的创意,从他的表情上我已经收到了满意的信息,这才放心的返回。途中接到了梁文浩的信息,想了想,还是回了句没空。
信息回了没一会,梁文浩又回了句:那改吧。
原本以为刘总的广告需要审核很久,可第二下午我便得到了回复,然而,结果和我想的并不一样。
“袁总监啊,你的创意我很喜欢啊,但是呢,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品牌啦,你这个创意很适合请明星来演艺,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这个估算啦。”
这话已经很明白了。
感情受挫也就算了,偏偏事业也不顺利,偏偏,还输给了杨晓云。
难道没有那个饶庇护,我真的是一无是处了吗?
连日来的压力好像一张巨大的黑洞压迫在我的身上,我勉强的去泡了杯咖啡,结果没注意脚下,咖啡也洒了。
滚烫的液体沾在手上,我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的就哭了出来。
那么努力有怎样?你们永远不在一个高度上。那么拼命又怎样?他若是不喜欢你,即便你变成了嫦娥,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门忽然开了,我以为是白,立即止住了眼泪,准备从地上爬起来。谁知脚下一滑,又摔了一跤。
疼。
身旁忽然多了个身影,我抬起头一看,竟然是梁文浩。
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愤怒,:“袁洁,他就那么好吗?值得你这么折磨自己!”
我看着梁文浩,忽然情不自禁的大哭起来。
没错,我是在装,装一个女强人,装一个坚强女,强迫自己不去掉眼泪,遏制自己把一切看的淡薄,我很累,我想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可是那一晚他让我知道,这些都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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