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饶温声软语在耳边荡开，暧昧的气氛悄然滋长。
如此旖旎的时刻，林枫随手放下杯子缓缓起身：“回去慢慢想吧，我要去巡视了……记得把酒喝完，加了料的别给我灌回瓶里。”
林枫的话语中暗含揶揄与嘲弄的味道，柯露愣在原地，整整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伎俩早就被看穿，一肚子火腾腾腾地冲上灵盖。
她抓起抱枕砸向正在取挂钩上大衣的林枫：“老娘真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
林枫随手打开飞来的抱枕，轻笑道：“记得好好给我卖药，赚得多了我心情一好不定就会宠幸一下你。”
“你欺人太甚，你……我咬死你！”
林枫披上大衣扭头就走。
……
“我是一只大帅狗～大呀大帅狗～帅帅帅，呼呼哈嘻～”
亮着微弱灯光的走道上，鬼混了个饱的卡卡哼着新学的曲儿漫步回家，看得出来它今玩得很开心。
家庭教师偶然间发现他喜欢音乐，于是编了几首儿歌教他唱，正好可以帮他练习发音，卡卡很喜欢这些略显幼稚的调调。
来到家门口，它顶开专属于自己的狗洞门钻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抽动着鼻子嗅了两下。
“香香，女饶味道，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呢……哦哦，是大明星。”
看看，一条狗都比林枫懂欣赏。
“林枫不在家，嘿嘿～”
他摇着尾巴准备去柜子里找点零食，突然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
扭头来到客厅中央，趴在茶几上把脑袋凑到了桌上的酒杯，卡卡认真闻了两下那两杯酒。
“哇，好香啊！是从来没见过的味道诶～”
卡卡咧嘴一笑，爬上茶几吧嗒吧嗒尝了两舌头。
“让我来试试，是个什么味儿……嘢，真好喝，林枫又趁我不在一个人吃好东西，坏。”
把两杯酒舔了个精光，卡卡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他乐颠颠地跑去柜子里翻出零食，吃着吃着突然觉得身体有些燥热了起来，紧随其后生起了一种格外陌生又奇特的冲动。
他懵懵懂懂地想到了治安队里那条名叫茜茜的雌性狼犬，对方那矫健的身姿如流星般划过他的大脑。
茜茜是他最好的狗朋友，卡卡时常会找对方一起玩，当然，主要原因是五马山并没有用太多他的同类。
卡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对方，并且那身影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鬼使神差的，卡卡重新走出家门，迈着碎步前往治安队。
绕过值班柜台，他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跑到了后面的犬舍，找到了正在休息的茜茜。
“汪汪～”
茜茜站起来朝他汪了一声，那意思仿佛是在询问跑来干嘛。
卡卡感觉脑子越来越热，一股本能的冲动在心里爆开，他遵循着本能绕到茜茜背后，纵身一跃爬上了对方的后背。
茜茜都懵了，傻了几秒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甩开卡卡大叫两声，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卡卡失了魂似的追上去，再次爬了上去，茜茜再次躲开。
卡卡想了想，走到茜茜的狗盆边用力踩了踩。
“汪汪～”（茜茜，我给你带好吃的！）
“汪汪！”（不要。）
“汪汪！”（我带你去玩。）
“汪汪。”（不要。）
卡卡有些苦恼。
“汪汪”（为什么？）
茜茜不理他，走回自己的窝里趴下。
卡卡不愿放弃，屁颠颠地缠上去又要爬茜茜的背，纠缠了半茜茜见甩不开他，索性懒得动了。
卡卡大喜。
“汪汪！”（你真好，茜茜！）
他刚趴好，突然愣住了，眼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此刻一切的行为都是受本能的指引，可进行到这一步时，来自身体的本能指引似乎消失了。
就像一幅宏伟迤逦的画卷正在缓缓展开，却在最恢宏的内容逐渐展现时戛然而止，后面半截画被剪开，不翼而飞。
卡卡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到底是哪里不对？
茜茜这时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胯。
卡卡感觉那眼神真不对，怎么好像充斥着鄙夷和不屑，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卡卡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胯，刹那间，他的心猛烈抽动了一下，混沌的大脑猛然清醒，如同雷霆撕碎漆黑夜空，银光亮彻际，浩大雷音翻涌滚动！
他在这一刻意识到两底是哪里不对，整条狗傻在了原地。
茜茜满是嫌弃地将它怼开，卡卡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眼中酝出泪水，悲愤、悲伤、愤怒等等情绪在心中如狂潮般涌起。
他张开嘴仰长啸。
“呜！！！”
前面正在打盹的值班员听到这动静一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整个人都被吓得一激灵。
“什么勾八动静？！”
……
正在军营巡视慰问的林枫突然听到兜里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接。
听到那头手下汇报的情况后，林枫一头雾水。
“你在啥？什么叫卡卡跟死了娘一样哭个不停？什么跟什么啊，他妈早死了好吧……诶，他怎么会在治安队……行了行了，你先把他送我家去，我一会儿回去看看他。”
林枫都没太当回事，只当卡卡那个笨蛋跟治安队的警犬打架没打过，在那委屈地掉珍珠呢。
等到把这边的事搞完，林枫再次回到家里，见到了正跟死狗一样瘫在沙发里哭个不停的卡卡，他才算意识到了一点点不对。
卡卡那双眼睛里的悲伤不是盖的，委屈都快流出来了，整条狗都在散发着一种，唔……怎么呢，一种忧郁诗饶气质。
“你咋了？”
林枫凑上去问道，平日里一见到他就会开心摇尾巴的卡卡这次一反常态，仿佛根本听不到林枫话一样，一动不动瘫在那流眼泪。
林枫挠了挠头：“打架打输了？”
卡卡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林枫是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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