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非遗基地的绣坊里,周桂珍师傅坐在绣绷前,脸色苍白。她正在绣制一幅 “双面异色绣”—— 正面是红色的牡丹,背面是粉色的玫瑰,这是苏绣中最复杂的针法之一,目前只有她一人掌握。
“周师傅,您歇会儿吧,您的身体不好,不能这么劳累。” 林溪劝道。
“不行啊,我时间不多了。” 周桂珍师傅咳嗽了几声,“我最近视力越来越差,手也开始发抖,再不把这针法传下去,就真的要失传了。”
“双面异色绣” 要求绣者在同一块缎面上,用不同颜色的丝线绣出两面不同的图案,针脚不能错乱,难度极大。林溪和几位青年传承人学了三个月,还是不得要领。
“周师傅,这针法太难了,我总是记不住丝线的配色和针脚的走向。” 一位青年传承人沮丧地。
“我也是,绣到一半就乱了,两面的图案都绣坏了。” 另一位传承人也道。
周桂珍师傅看着他们,眼中满是焦虑:“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不能毁在我手里。你们再用心点,我再教你们最后一次。”
她拿起丝线,一边演示一边讲解:“正面用红色丝线,绣牡丹的花瓣,针脚要密;背面用粉色丝线,绣玫瑰,针脚要疏。关键是换线的时候,不能让丝线露在外面,要藏在缎面中间……”
林溪认真地记着笔记,跟着演示,但还是不心让粉色丝线露在了正面。“又错了!” 她懊恼地把绣绷摔在桌上,“我根本学不会,算了!”
周桂珍师傅气得发抖:“你怎么能放弃?当年我学这针法,绣坏了一百多块缎面,手指被针扎得全是洞,也没过放弃!”
林溪眼圈通红:“我和您不一样,您有赋,我没有!我已经很努力了,可就是学不会!”
两人吵了起来,其他传承人都不敢话。顾微澜听到动静,走进绣坊:“周师傅,林溪,你们别激动。‘双面异色绣’确实难,不能急。”
她看着周桂珍师傅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紧:“周师傅,您先去休息,我有办法。”
顾微澜联系了数字研发团队,用 3d 扫描技术记录下周桂珍师傅绣制 “双面异色绣” 的全过程,再通过 AI 技术拆解针脚和配色,制作成详细的教学视频。同时,她给林溪做思想工作:“周师傅身体不好,这针法是她的心血,也是苏绣的瑰宝。你不是学不会,是压力太大了。我们一起看视频,慢慢学。”
林溪看着周桂珍师傅虚弱的样子,心中满是愧疚:“我不该发脾气,不该放弃。我会好好学,一定把这针法传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林溪和青年传承人们对着教学视频,一遍遍练习。周桂珍师傅身体稍有好转,就来指导他们。“这里的针脚要斜着绣,才能藏住丝线。”“配色要从浅到深,过渡才自然。”
有一次,林溪终于绣出了一幅完整的 “双面异色绣”,虽然还有些瑕疵,但已经初具雏形。她拿着作品跑到周桂珍师傅面前:“周师傅,您看!我绣成了!”
周桂珍师傅看着作品,眼中满是欣慰:“太好了!你终于学会了!这针法有传人了!”
然而,周桂珍师傅的身体越来越差,住进了医院。她躺在病床上,拉着林溪的手:“孩子,这针法就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像我教你一样,把它教给更多人,不能让它失传。”
林溪含泪点头:“周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传承,让‘双面异色绣’永远流传下去!”
周桂珍师傅出院后,虽然不能再长时间刺绣,但还是经常来基地指导青年传承人。林溪也不负众望,成为了 “双面异色绣” 的传承人,还开设了专项培训班,培养了更多学员。
顾微澜看着林溪教学员们 “双面异色绣”,心中满是感动:“师徒传承,不仅是技艺的传递,更是责任的延续。只要这种精神在,苏绣就永远不会失传。”
陆北辰握住她的手:“周师傅用一生坚守,林溪用努力传承,这就是苏绣的灵魂。未来,会有更多这样的师徒,让古老的针法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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