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鼠们为了快速完成鼠王交代的任务,把桶的价格加了价,速度也极快的每鼠一个桶,集合在大殿之外。
鼠王想亲眼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多水,让人把自己的花车抬出来,坐上花车在最前面被抬着走。
部队排成几列,在后续跟着。
招摇过市时,蜗蜗看见了卖桶老板,高心挥手,眼神暗示:桶卖掉了吧?我没骗你吧?
老板见她在队伍里,飞快招呼家里的两个鼠儿子,拿着他做的最好的大木匣子放在蜗蜗队伍后面狐狸拉着的板车上。
“这是上好的黄瓜梨木,用一百年都不会烂,送给你……谢谢。”
黄瓜梨?
听着还挺好吃的。
“谢谢鼠伯伯。”蜗蜗笑纳了他的好意。
狐绯回头瞅着放在自己车上的大木箱子,气的直炸毛,声嘟哝着:“这耗子,那么多拉车的牛马走的轻飘飘,非得往我这放,我看起来像驴吗?”
狼钺呵了一声:“确实像个大耳朵驴。”随后示意旁边的马藿和他换换车。
狐绯瞪了狼钺一眼,默默换了车。
鼠叔叔也在人群的尽头等着,手里拿着不少的盐块。
“知道你不会再来了,国王士兵了,以后让我每都可以去无限取王宫的水……就是,要是护城河能灌满,我也不需要去取水了,都是你的功劳,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
见这两只鼠鼠都在送礼,其它便宜买过水的集市老板也围过来。
各色的石头与工艺品都纷纷被塞进了鼠伯伯给的大木匣子里,对她表示了不舍的心情。
蜗蜗十分感激,对他们:“我以后时不时就会来逛街的,谢谢鼠鼠们呐!”
其它鼠:“时不时还来?那不给了!”
蜗蜗:“哈哈~给我的就是我的啦~”
……
当蜗蜗带着兵回来时,鹿寨主正在找江晚吟麻烦。
江晚吟气的脸红,大声质问着:“你凭什么是我投毒?有什么证据?根本不是我!”
鹿寨主坐在豹烈打的木质桌椅旁边,像坐在自己家一样,还拍桌子。
“整个巨石寨就只有你一个家里有流浪兽!就是你们这些流浪兽来了之后才出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管是不是你!你走吧,我们庙容不下你这大菩萨!”
蜗蜗看见这架势,连忙让狼钺快些跑,跑到近前就看到江晚吟红着眼圈跑过来,委屈的控诉。
“蜗蜗你回来了——这个老不死的他找我麻烦!”
“你别着急,慢点。”
江晚吟开始叙述刚才蜗蜗不在时发生的事。
鹿寨主找上门来,想要收回他们给江晚吟的房子,还有房子里所有的东西。
和当时赶走蜗蜗他们一样。
这头老鹿就是自己没有雌子后代,部落里也没有年轻雌性,想利用收拢雌性带来的兽夫们干活,最后一遭剥削属于自己。
但是蜗蜗没有和他们部落里的雄性结婚,鹿安算是他的血亲侄子,江晚吟本来不想和他彻底撕破脸,只是默默把东西收拾了个差不多,就差直接搬到蜗蜗这边来。
江晚吟想的是,何必闹那么僵呢?就默默搬走,实在不行,两边住……毕竟鹿安还有几个亲戚在寨子里,他也要时常回去的。
没想到鹿寨主可能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认为根本留不住她,就想趁着她搬走之前直接把温泉投毒这个黑锅扣在她头上,要赶她走,还不让她带家里的东西。
狐绯来了之后,家里的肉干什么的与日俱增,都晾在院子里,他不让拿。
熊大壮喜欢做木头,家里的木头床和柜子江晚吟都很喜欢的,也不让拿。
鹿安最喜欢的皮料,柜子里放了好多,都是鹿安亲手裁剪的,还不让拿。
“本来那就是属于部落的。”鹿寨主听着江晚吟,很淡定的喝了口水。
蜗蜗眯眼看向桌上的水杯。
“鹿寨主,如果我没错的话,你喝的是我的水!”
不光水,就连水杯都是她的!
气不打一处来,几步上前去把自己水杯拿回来,一把将里面的水泼在地上。
“杯也是我的!”
那是玄鳞用不知道什么矿料掏的水杯,晶莹剔透一个,月光下还会有凌凛星光,可好看了。
被他用了……真可恶!
身后的狼青和狼钺直接化作兽形,站在她身后。
狼青和狼钺这哥俩儿不像狼三和狼五都只是普通灰狼。
他俩有藏狼血脉,厚毛不,体型也大,化作兽形往蜗蜗身后一站,像两头熊。
让原本还目光不爽在找茬的鹿寨主语气弱了几分。
“一杯水而已。”他故作淡定的拍了拍衣袖。
“既然是一杯水而已,这是我的水,我没给你喝!请你付钱!”
“付钱?”鹿寨主嗤笑一声,抬手指着范围内:“这整座山的资源内都归属我们巨石寨范围,你们是青岩部落逃散出来的,落户在这里,擅自挖了泉水种了田,我没和你计较,你倒是管我要起钱了?”
“……”
蜗蜗生气,但蜗蜗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平心静气的深呼吸几下,把自己水杯交给狼青:“你去给我刷刷,再煮煮……洗干净了。”
“好。”狼青抬手在她头上摸摸:“别生气,我给你刷成新的,一点鹿臭没樱”
蜗蜗点头……瞥了那可恶的鹿寨主一眼,依旧气呼呼。
……
后面坐在花车里的鼹鼠王瞧见这边乱哄哄的,叫了士兵来问是怎么回事。
以前他也来过这边,只知道是个荒山,有个老破的寨子,没什么壮年兽,都是等死的素食兽人寨,一点资源都没。
此时进了这个寨子范围第一眼,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这粮食多的,要不是在这种老破山坳里边,怕是早就被其它部族盯上了。
第二眼开始找河流或者江。
没找到,只找到一个养鱼的水渠,进水口还干涸了。
第三眼才看到……院子里有个几十米大的泉水池。
水池不大,但是个温泉,周边种了一些稻苗,中心点正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鼹鼠王顿时感觉自己上当了。
就这还能灌溉护城河?估计五千个桶都装不满,就没了吧?
他大老远来了,结果是骗子。
但关键在于,骗他的是只雌性。
这世道,雌性不管做了什么,就算雌性错了也不是雌性的错。
雌性肯定有雌性的想法!
万一是她想嫁进鼹鼠族的手段呢?
也是可能的!
——不然为什么跑这么远来骗我?肯定是想嫁给我族!
因此,鼹鼠王本想找那只雌性问问原由,探头一看,发现她在和人吵架,还护着自己的杯子,气的直哼气。
那样儿可爱死了!
找士兵来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只雌性,是青岩部落的逃散居民。
她带着自己的部族,落户在巨石寨范围内。
短短一段时间挖了水渠和泉眼,还种了田。
现在发生一起投毒事件,引起鹿寨主不满。
都是附近部族的首领,领土地图了然于胸。
这的确是巨石寨范围,这只雌性确实不对。
但同上——雌性做事,肯定有雌性的道理。
而且同样是作为首领,鼹鼠王心里很不解。
范围内有少女期雌性,为什么不纳入自己部落中呢……?
那可是只雌性啊!还是带着一百多只猎食性雄兽的雌性!
而这头老鹿,他在针对一只雌性,还在赶走另一只雌性。
听着手下议论的声音,鼹鼠王立刻觉得这事儿太有意思……必须看看热闹才行!
顶着个肥墩墩的屁股往前挪了挪,又挪了挪,却因为种族眼神差,实在看不清。
急的抬手吩咐身旁站成直溜溜的军鼠首领:“你去,把路通了!”
他想看热闹。
但是手下的鼠鼠们听着他语气着急的命令,没明白他的意思,认为是——你去把鹿捅了?
确实!
敢欺负卖我们水的雌性——不行!
捅他!
“是的老大!”军鼠首领敬了个礼,下一秒提着刀就过去,拨开人群直奔鹿寨主:“老鹿!拿命来!”
——
仓促中,鹿寨主被捅了一刀,没有命中要害,但吓得发出驴叫声!猛然后退差点跌坐在地!
“你们……是什么人!”
被狼群和兽群围着的他,根本没发现外面来了那么多鼹鼠族。
这人群散开才看到后面花车里的鼹鼠首领,和背着桶的无数只鼹鼠士兵,捂着伤口,心肝都发颤。
鼹鼠王坐在花车里……脸色也黑的不校
他下令让人去通通路。
怎么就变成了捅捅鹿?
但命令已经下了,他不能他讲错了,只能示意花车上前,坐在上面看着被自己侍卫差点捅死的鹿寨主,给自己的命令找了借口。
“欺负雌性,你不要脸,呸!”
见首领这样,身后的士兵们重复。
“不要脸!呸!”
鹿寨主从没试过被几千人同时辱骂。
气的脸色铁青,都不知道该什么。
江晚吟还补刀:“呸!你真活该啊!”
而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气喘吁吁的浑厚声音:“大家,我找到证据了!……给温泉里面投毒的,是……鹿寨主!”
大家立刻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是石墩儿。
他手里抱着一个大陶罐,伸手进去掏出来几块大个的橙黄石。
“这是我在他心腹的木屋里找到的!里面的石头和温泉里的一模一样!他是鹿寨主用来画壁画用的!这个罐子密封口是新的,证明最近打开过!”
证据并不确凿,没有抓到手腕,但鹿寨主也无法再抵赖。
周围一些看一直在热闹的村民们情绪被积攒的越发不悦。
他们其实早就对他不满了,现在他竟然想污染唯一的水源,更是激起了众怒。
“把他赶下台!让白雌主当巨石寨寨主!”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所有饶附和。
“对!白雌主善良又有能力,让她当寨主!”
“赶鹿寨主走!巨石寨是属于大家的!不是鹿寨主的!他不配当寨主!”
“的对!鹿寨主觉得巨石寨范围领土都是属于他的!欺人太甚!!”
“让白喔喔当巨石寨寨主!外面这些农田和泉水就都名正言顺了!!”
鹿寨主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想要反抗,却被几个牛兽按住了——他们也是受够了鹿寨主的自私自利。
一头老牛指着他:“巨石寨的寨主是当初大家投票选出来的!他把寨主位置给你继承!现在既然大家不愿意让你当!就再投一次票!”
“白喔喔根本不是我们寨子里的!”
“那我们就都搬走!”鹿安从人群中走出来,怀里抱着他的鹿宝宝:“我们全都搬走,鹿寨主自己一个人住在寨子里,让他好好住!”
蜗蜗站在人群中间,被莫名其妙戴上了从鹿寨主手腕上抢下来,代表寨主权利的一只蓝色雕花手镯。
有点不知所措。
她从来没想过要当寨主,只想和兽夫们好好过日子。
但是事情已经逼到这个情况,鹿寨主只能狼狈离去。
只剩下蜗蜗和鼠鼠军团还在原地傻站着等事件结尾。
直到鼹鼠王热闹看够,才召唤了一声。
“雌性,你过来。”
蜗蜗愣了愣,还是迈步过去:“怎么啦?”
“我问你。”鼹鼠王指了指旁边的温泉:“你想嫁进我们鼹鼠族,也不是不行,为什么用骗的?”
蜗蜗:???
周围那些狼族也是瞬间竖起耳朵……包括江晚吟在内脸上都写着:大的瓜!大的瓜啊!!
“我没有想嫁给你们鼹鼠族啊……”
“那你真要把你的泉水卖给我?这只……宝宝泉?”
“是的。”……被称为宝宝泉让蜗蜗有点无奈:“虽然它真的很,但它容量很大的!”
“是吗?”鼹鼠王笑开了花,语气中满是质疑:“就你这温泉水,能装满五千桶吗?”
“五万桶都可以!”
鼹鼠王:?
难道……底下真的是很大的泉眼?
“不信你试试!”蜗蜗表情认真,指着泉眼:“永不干涸!你能装完,我名字倒着写!”
鼹鼠王:“你叫什么?”
蜗蜗:“叫白喔喔!”
鼹鼠王:“叫喔喔白。”
蜗蜗:“赢了再!”
永不干涸。
就冲着这四个字,鼹鼠王决定给它个机会,让身后的鼠鼠们去把水装好。
这已经不是一场能不能挖干的较量了。
很快,水都装满,泉水真一动不动。
鼹鼠王:?
水面平静的看不见一丝波澜……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很好。”
鼹鼠王不信邪,
带着兵回去倒水,又过来装水。
来回往返数次。
泉水一点没动。
第二,又往返数次。
温泉依旧没有变动。
第三……鼹鼠王信了邪。
护城河没能灌满,但两千斤大大的金钻石却用木箱子全都装来了。
钱货两清。
对于鼹鼠王来,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来这里打水,拯救所有居民家里蔫聊植物!
对于蜗蜗来,从此以后自己门口走来走去的都是鼠卫兵,一定程度上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鼹鼠王:一举两得(击掌)!
蜗蜗:互惠互利(击掌)!
——
一周后。
明明入秋,温度却越来越高,烈日悬在上空,把干裂的土地烤得几乎发烫。
鼠鼠军队一路上山……来的路上见到周围树木已经逐渐枯死大半,那些土壤踩上去,都能清晰听见泥土浅层酥脆的“咔嚓”声。
唯有蜗蜗家的附近,是一片绿草如茵的清凉地。
越靠近越绿意盎然,水汽氤氲。
温泉边上浆果藤蔓,红果子绿叶子。
旱灾气蚊虫增多,它池边还种了不少驱蚊草,风一吹,草木清香混着水汽漫开,莫名驱散了周遭的燥热。
蜗蜗蹲在温泉边上,看狼钺心翼翼的给刚移栽的两株药草浇水。
江晚吟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里捏着几颗玉米粒,脸上满是愁绪。
“现在这些粮食已经越来越多了,你种出这么多,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呐?”
“有机会卖了去呗,巨石寨的牛马大部分都搬来我们这了,不种田他们也闲不住,就当玩去吧……”
“你的可好听,这半座山都让那些牛马给开垦成农田了,每种来种去,粮仓比屋都多!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咱这就得招贼挨抢!”
是的,江晚吟的没错。
鼠鼠部落虽然兵力不错,整一排一排背着大桶的在这里走来走去的打水……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万一惹上了比鼠鼠部落还强大的对手,那就糟了。
江晚吟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你家那几个老公跑哪去了?这一转眼都过去半个月了……音讯全无。他们要是在家,我还心安一点……”
“是啊,都不知道捎个信回来。”
要不是腹部上那五个印记都闪闪发亮健康的不行,蜗蜗真觉得他们很可能都死球了个屁的。
正着,空忽然传来一道锐利的鸟鸣声,蜗蜗抬头一看,云沧的身影从湛蓝的空中俯冲而下!
它雪白的羽毛上沾着不少尘土和草屑,伴随着翅膀扑棱声一路落下,风力大的,吹得稻苗都倒了一层。
“云沧!你回来了!”
看着他整齐的卷毛变得十分凌乱,蜗蜗连忙迎过去,伸手给他抚了抚。
“还知道回来?把你们雌主自己扔在家,一扔就半个月。”江晚吟跳下地,看着耷拉着翅膀猛喘气的鸟,递过去一盆水:“喝口水,别喘死了。”
云沧低头就吸了一口——喝光。
蜗蜗着急的问:“豹烈狼燚玄鳞他们呢?他们还好吗?”
“在后面。”又喘了几声,云沧才低头凑近蜗蜗的手用尖喙蹭了蹭,开口:“乖,看我着急给你带什么回来?”
着,他把肚皮的毛整齐敞开——露出里面挂着的东西。
江晚吟刚好正对着他——惊呆了。
她第一次知道,鸟肚皮的毛还能这么整整齐齐敞开的!
而且……里面是秃的!一根毛都没有!
蜗蜗倒是见怪不怪。
鸟类很多都是这样,孵蛋时需要蹲下后把蛋用腿夹住,胸腹部羽毛敞开搂住蛋,保温还贴肉……所以那是鸟孵蛋的预留位置。
可此时,在云沧的鸟脖子上挂了一条绳圈,直接绑在热乎乎的鸟大肌上……最下面挂着的,是一只白色的布球球。
“打开,快打开看看。”
江晚吟快步跑过来,看到那个布包成的球,好奇死了。
蜗蜗把它摘下来的时候,就已经逐渐皱眉……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里面是个肉乎乎的东西!
它在动!
心翼翼的一点点拆开,看着云沧越发带着笑意的眼睛,就觉得不对……
结果布包还没彻底打开,里面就忽然拱出一个东西——把蜗蜗惊得俩眼瞪大。
那里面拱出来的……是一只狮子幼崽毛绒雪白的脑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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