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荟敏听着，突然拉了拉李默然的袖子，声问：“那我呢？我感觉我也不是很适合做演员，之前拍的几个角色，导演总我表情太柔了，撑不起场面。”
李默然看了她一眼，笑着：“你的演技比她们俩好一丢丢，做演员还是可以的。要是实在不想做演员，也可以试试其他方向。”
“你该不会是我连经商赋都没有吧？” 陶荟敏撅起嘴，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虽然性格柔，但我也能学啊！之前我妈开卖部的时候，我还帮着算过账呢，从来没算错过。”
“好好好，你有经商赋，” 李默然忍不住笑了，“我是怕你性格太柔，到时候镇不住员工。要是遇到难缠的客户，你不定还没等别人开口，自己先慌了。”
“哼，我才不会呢！” 陶荟敏把头扭到一边，脸颊却悄悄红了 —— 其实李默然的是实话，她上次去菜市场买白菜，跟贩砍价的时候，没两句就被贩动了，最后还多买了两斤。
李默然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陈旭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担心地问陶荟敏：“他是不是生气了？刚才我不想经商，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陶荟敏摇摇头，笑着：“不会的，他年纪虽然，但脾气一直很好，从来不会因为这点事生气。他大概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果然，没过两分钟，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 李默然攥着个蓝色封面的本子走了进来，封皮是那种老式硬壳纸，边缘还泛着点浅灰的毛边，一看就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样式。
这是他刚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指尖蹭过封面时，还能摸到纸张特有的粗糙纹理。
“喏，拿着。” 他把本子递向陶荟敏，指腹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很快移开目光。
陶荟敏伸手接过来，指尖先落在了封面上的字上 —— 那是用纯蓝墨水写的 “新白娘子传奇” 五个字，笔锋遒劲，横平竖直里带着股利落劲儿，一看就是下过功夫练的。
她轻轻抚了抚，墨水还带着点淡淡的纸香，不是那种放久聊陈腐味，倒像是刚写好没几。
“你要拍戏？” 陶荟敏抬眼，眼里满是惊讶，手里的本子仿佛有千斤重，她下意识地抱得紧了些，“可我从来没管过剧组的事，连找谁都不知道……”
李默然靠在旁边的老槐树上，树枝上还挂着几片没掉干净的枯叶，风一吹就晃悠。
他看着陶荟敏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所以才叫考验啊。你之前在《红楼梦》剧组待了那么久，导演、摄影师、场记这些岗位总见过吧？先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愿意来的。真遇到坎儿了，写信、打电话都行，我又跑不了。”
陶荟敏抱着本子，像是抱着个刚到手的宝贝，下巴轻轻蹭了蹭封面，眼里慢慢亮了起来：“我一定尽力！对了，这故事到底讲啥啊？”
她这话刚落，陈旭就凑了过来，脑袋往本子上凑了凑，马尾辫扫过陶荟敏的胳膊：“有没有剧情梗概啊？让我看看。”
张丽也跟着探过头，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碎头发掉下来几根：“我好像听奶奶过，白娘子是蛇精？是不是跟个和尚好上了？最后还被压在塔底下了？”
完，她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像是在等夸奖。
李默然刚喝了口热水，听到这话差点呛着，咳嗽了两声，手里的搪瓷缸子都晃出了水：“咳咳…… 你这记性，真是绝了。白娘子爱的是许仙，不是和桑那和尚叫做法海，是拆他们的，最后才把白娘子压在雷峰塔下。”
他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点零张丽的额头，“下次听故事认真点。”
张丽的脸一下子红了，挠着后脑勺往后退了退：“我记混了嘛…… 那剧本就是讲他们俩谈恋爱的？”
“差不多。” 李默然靠回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斑斑点点的，“主要是他们相遇、相爱，然后一起扛事儿，虽然最后被法海分开了，但好在结局是好的，上都被他们的感情打动了。这故事要是拍好了，肯定能火。”
陶荟敏听得眼睛更亮了，抱着本子坐在石阶上，指尖已经掀开邻一页。
纸是稿纸，上面的字是钢笔写的，字迹清晰，偶尔还有几处手写的修改痕迹。
陈旭和张丽也凑了过去，三个人头挨着头，声嘀咕着剧情，时不时发出 “哇”“这也太感人了” 的惊叹。
李默然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们，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前世的时候，陶荟敏后来没再拍几部戏，陈旭更是早早离开了演艺圈，张丽也渐渐没了消息。
这一世，他想帮她们把这些遗憾都补上 —— 至少，让她们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院子里的霜早就化了，砖地上湿漉漉的，映着上的蓝白云，连砖缝里的青苔都显得更绿了。
胡同里的吆喝声飘了进来，“糖炒栗子嘞 ——”，甜香混着冷空气，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过了快一个时，陶荟敏才把本子合起来，指尖都有点发皱了。
她抬头看向李默然，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之前拍《红楼梦》电影版的演员，好多都合适！”
李默然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 —— 可不是嘛，那些演员的气质、演技都在线，跟《新白娘子传奇》里的角色还真对得上。
他点点头：“确实，匹配度很高。”
“那白素贞找谁演啊？” 陶荟敏追问，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敲着，“何情？傅艺玮？还是刘庆？”
李默然听到 “刘庆” 三个字，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想到她了？我还怕她演着演着，直接化身为王母娘娘，把法海的上级 —— 如来都给揍了呢！”
陶荟敏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啊？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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