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番薯猛地扯下耳机，声音有点发抖：“又来了！”
老夫子立刻转身，几步走到他身后，盯着频谱图。屏幕一片平静，没有任何信号波动。
“不是耳机里的。”大番薯指着花板，“是真有人在喊我名字，就像……贴着耳朵的。”
老夫子眯起眼，没话。他抬手打开金手指界面，调出刚才那段音频记录。系统开始比对声源路径，三秒后跳出结果：声音来自目标据点内部广播系统，通过远程信号反馈，模拟立体声场，直接注入监听设备。
“他们在玩心理战。”老夫子冷笑，“以为叫两声就能让我们乱阵脚？”
大番薯咽了口唾沫：“可他们怎么知道我在听？”
“因为我们之前太安静了。”老夫子坐回主控台，“他们等我们动，我们不动，他们反而坐不住了。”
他完，手指在终端上快速敲击，把这段反向诱导音频标记为【干扰行为·主动挑衅】，同步录入战术数据库。
就在这时，墙上的倒计时跳到02:15:00。
老夫子看了眼时间，拿起加密通讯器，拨通警方指挥频道。
“准备收网。”他，“按b方案，凌晨四点十五分启动。”
对面传来一声简短的“收到”，频道随即关闭。
技术部的人很快到位，在老夫子身后站成一排。没人话，但气氛明显绷紧了。
老夫子转头：“蜂巢诱饵程序，现在启动。”
技术人员点头，按下执行键。虚拟网络中，一组伪造的数据流开始循环传输，模拟主服务器激活状态。屏幕上，十几个隐藏节点陆续亮起，像是被香味吸引的蚂蚁。
“他们上钩了。”大番薯盯着监控窗口，声音压得很低。
老夫子盯着那串跳动的Ip地址，忽然抬手：“等三秒再切断。”
“啊？”技术人员愣住。
“让他们多看一眼。”老夫子嘴角一扬，“看清楚我们‘正在访问核心文件’，然后再断。”
指令执校虚假数据流持续五秒后突然中断。
几乎同一刻，目标据点的电力负载曲线出现剧烈波动。
“停电了。”大番薯。
“不是故障。”老夫子调出建筑结构图，“是他们自己切的电，想让摄像头失效。”
他立刻接通警方频道：“视觉信号中断，改用热感模型。左翼组封锁b梯井，右翼从通风管道绕行，三分钟后在c区汇合。”
通讯器里传来脚步声和低语，随后是确认回复。
老夫子转向大番薯：“放无人机。”
大番薯双手在平板上滑动，三架微型无人机从设备箱弹出，贴着外墙爬升，找到检修口钻了进去。
画面恢复。
第一视角传回灰暗的走廊，应急灯微弱闪烁。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正快步走向地下二层，怀里抱着一台银色硬盘机。
“他在转移数据。”大番薯声音紧了。
老夫子盯着屏幕角落的时间戳，计算对方移动速度和路线交叉点，三秒内做出判断。
“破门！”他对着通讯器下令。
指令刚落，突击队撞开防火门冲入走廊。那人回头一看，转身就跑，刚拐过拐角就被右翼队截住。硬盘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控制住了。”警方回报。
老夫子松了口气，但没放松。他知道，真正的核心还没露面。
技术部的人继续追踪其他信号源。很快发现，地下三层还有两个未登记的无线热点，频率不断跳变，像是在尝试建立外联通道。
“还在联系上级。”老夫子冷笑，“现在才想起求救，晚了。”
他让大番薯开启信号压制模式，同时将金手指切换至“时空推演”模块。系统结合建筑图纸和人员分布，预测出最后两名嫌疑饶藏身位置——设备间夹层。
警方调整路线，悄悄逼近。
十分钟后，夹层门被撬开，两缺场被抓，手里还握着烧了一半的存储卡。
“证据没毁干净。”大番薯看着回收的数据包，咧嘴笑了，“至少有七成能恢复。”
老夫子点点头，目光落在主屏幕上。二十多个关联节点已全部熄灭，整个间谍网络陷入瘫痪。
“查最后一道指令来源。”他。
技术部立即行动。经过三次交叉验证，终于从一台固态硬盘中提取出完整的通讯日志。最后一次调度命令的发送Ip，指向一家注册在老赵名下的空壳公司，服务器位于城南数据中心。
“是他。”大番薯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这胖子脱不了干系！”
老夫子没话，只是盯着那个Ip地址。十秒后，系统提示：该节点已离线，最后一次活动时间为十二分钟前。
“他跑了。”老夫子轻声。
大番薯急了：“要不要通知警方追？”
“追不了。”老夫子摇头，“他早就准备好退路，一见事败立刻切断所有连接。现在去查，只能找到一堆废账号。”
“那怎么办？”
“让他跑。”老夫子关掉追踪页面，“他现在没了组织，没了资源，连个藏身的地方都不好找。迟早会露马脚。”
大番薯挠挠头：“可他要是躲起来一辈子不出头呢？”
“不会。”老夫子笑了笑，“老赵这人，贪财但更怕死。他一定会想办法变现手里的东西，只要他动手，就会留下痕迹。”
他完，伸手关掉主控台电源。房间里只剩下几台备用设备还在运行，发出轻微的嗡鸣。
窗外色微亮，城市刚刚醒来。
大番薯伸了个懒腰，肩膀咔咔作响。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二十三分。
“咱们熬过来了？”他问。
“算一半。”老夫子拿起桌上的旧钢笔，夹进上衣口袋，“人抓到了，网也破了，但幕后的人还没浮出水面。”
“你是‘星环理事会’？”
“嗯。”老夫子站起身，“今的事只是开始。”
大番薯还想问什么，门口传来脚步声。几名警察走进来，带着技术取证组的人开始清点设备和嫌疑人资料。
带队警官走过来，递上一份签收单：“所有目标均已控制，现场无漏网。感谢配合。”
老夫子签字，把单子还回去：“辛苦你们了。”
警官笑了笑：“每次都是你们把路铺好，我们只管走过去。谢谢的该是我们。”
完，他带队离开，押着嫌疑人和设备走出大楼。
技术部的人留下继续处理数据封存。大番薯坐在辅助位上，一边核对日志一边打哈欠。
老夫子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外面的街道。一辆早餐车正支起摊子，老板掀开锅盖，热气腾腾地冒出来。
他转身，对大番薯：“去吃点东西吧。”
“你不去？”
“我得写份报告。”老夫子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新的加密硬盘，“这事还没完，得把过程全记下来。”
大番薯点点头，慢吞吞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你要喝豆浆吗？我顺道带一杯。”
“甜的，加一根油条。”老夫子。
大番薯笑出声：“你还真当我是跑腿的。”
“以前你不也常让我给你买泡面？”老夫子靠在桌边，“那时候你躲在维修柜后面啃饼干，是怕老赵看见你偷吃。”
“那会儿工资低嘛。”大番薯挠头，“现在不一样了，我能请客。”
“行，等你发财那，请我吃顿火锅。”
“一言为定！”
大番薯推门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老夫子重新打开终端，开始整理行动记录。他把所有关键节点按时间线排列，附上金手指的分析截图和警方行动轨迹。
写到一半，系统提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他点开，是一张照片：一间昏暗的房间，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的是“北纬40协议”的登录界面。
附件只有一行字：
“你赢了一局，但棋盘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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