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阁共有五层,从上往下,分别命名,顶为层,下为团,再下为堂,再下为司,最下面为全。其分别对应最高决策层,长老团,议会,六堂,全体。
也就是,最顶层是太上长老商议决策的地方,第四层是长老开会决议的地方,第三层是议长们开会的地方,第二层是六堂开会的地方,最下面则是全体大会的地方。
按理来,玄机山半山腰有王宫、冥海殿、云霞宫、业火宫,山脚有六堂大殿,大家各有各的办公地,各司其职,此次会议阁还如此层次分明,未免有些多余。
实则不然!
首先,修真界、玄机门,最为讲究尊卑分明,最为讲究身份,最为讲究规矩。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尊卑为先,规矩至上。
比如,晓一和晓武是掌教旺的儿子,在家里要称呼父亲,在外面、公开的地方,则要称之为掌教。
当然,修真界的规矩就是拳头,就是实力,只要你够强,大可什么都不必理会。
不过当你强到一定地步时,自会有相应的尊卑身份。修真界的尊卑,可不是以年龄划分的。
正是因为这般,所以才会有三代血脉至亲之外,以修为实力论尊卑的规矩。
其次,办公是办公的地方,开会是开会的地方,所谓开会,就是集思广益,相商抉择,所得出的抉择代表的是大多数饶意思,所谓办公,其实就是以开会所得的抉择、决议为中心,处理各项事务。
简单来,办公是执行,开会是决定!
当然,各个阶层大可以在自个的办公地设立自个开会所用的会议堂。
不过,既然另有会议阁,且有不远,还能与上层多多接触,何乐不为?
最后,目的非常单纯,反正按照阵法所需,房子得建五层,不分白不分,不要白不要
此次所召开的会议各管理阶层都参加,属于全体大会,自是在会议阁第一层召开。
会议阁建于一座高大的石台上,第一层布局,从门至内呈斜坡状,止有三百张桌椅,最深处正中央有一齐门的高台,台上置有两排桌椅,前有七,后有十七。
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高台上是太上长老和长老的位置,下面则是议长以下的管理层的位置。
法旨中特地指明,除当值裁判外,堂主以上,务必人冉场,不得有误。
所以平日里无所事事的七位太上长老,自是一人不少,况且法旨是他们联合发出的,也只有他们和至高无上的玄机太上至尊才有资格发出这样的法旨,他们自然不会缺席。
十六座主峰的峰主,十六位长老,除了无外,也没谁当什么裁判,所以除了无,其他十五位都必须到场,无人敢忤逆。
十二位议员中,有七位是裁判,到者只有五人。
三十八位堂主,由于实力不济,没有谁有资格当裁判,当然一个也不会少。
掌教身为一派的脸面、明面上的掌舵人,自是也要参加。
至于玄机太上至尊堂主以上的高层,可不包含、也不敢包含他。
算下来,加上陈飞,此次会议得有六十七人参加,也必须有六十六人参加,切必须是特指的六十七人,否则,反叛忤逆的大罪可没人扛得起。
陈飞是最后一位到的,大家理所当然就坐等待,虽然先前因太上至尊话的缘故,众人相继起身朝拜,但之后,大家又重新各自归位坐好。
也不知他们这番行为是有意为之,故意做作,还是无心之举亦或者,是受到了某种指示,不得不如此
反正,七位太上长老怎么做,大家就跟着怎么做,总不会错
七位太上长老自打正午就气定神闲的坐在高台上等候,之后恭敬的跪伏在地听了玄机太上至尊的训言后,再次一如既往的就坐
所以,当陈飞走上台阶,踏入会议阁大门时,就看到了这样正常得有些怪异的一幕,心下不由自主升起了怪异的念头:怎么感觉像是时候上课迟到一样
他在门前站定身形,轻吸一口气,抱拳朝着屋内一拜,朗声道:“囹圄峰陈飞,拜见七位太上长老,拜见各位长老前辈,拜见各位议长前辈,拜见各位师兄师姐!”
没有人回话,也没有人起身回礼,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所有饶视线都若有若无的集中在高台上。
陈飞等了一会,自顾直起身,放下手,双目微眯,平静的看向高台。
他不再言语,也不再有过多的动作,就像一根棒槌一样静静地杵在门口,直勾勾的迎着高台上七位太上长老、十四位长老的目光。
屋内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动不言不语,寂静一片,鸦雀无声,这时候就算掉跟针,定然也能砸出个脆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台上,坐于最中央的大太上长老裕丰突然淡然道:“地球人陈飞,你可知错?玄机门陈飞,你可知罪?”
不同的称谓问出了不同的话,责出了不同的训言,看似矛盾可笑,实则暗藏深意,内敛机锋。
地球人,为客,客者,无罪,只有错,或者,依理,主无权、也不该责客有罪,只能有错玄机门,为主,为自己人,既是自己人,就当遵循师门的规矩,上可指罪,可罚罪。
犯错者,当改,至于如何改,得看过错有多大。
大者,以命改之也不为过,或许还不够。
犯罪者,当罚,至于如何罚,还是得看罪过大。
大者,以命赎罪亦不为过,甚至还不够。
两种称谓,两种法,其实殊途同归,都是在问罪,都是要惩处。
果然是批斗大会吗?
连玄机老头发话都不管用了吗?
陈飞嘴角微勾,不卑不亢的抱拳一拜:“请恕晚辈实在愚昧钝拙,恭请裕丰师叔祖垂训,晚辈究竟有何错,有何罪!”
“身为客者,不遵客道,不守主规,以客欺主,桀骜不驯,残害善主,还不算错?”
“身为主者,不遵师门,不守门规,以下犯上,狂妄悖逆,残害师长,还不算罪?”
“无论为客为主,你的行为都罪大恶极,难逃道,且两重身份,更不该犯,犯了,当罪加一等,罪不可赦!”
裕丰音调非常平淡,但言辞却犀利无比,句句字字皆诛心。
陈飞心下不屑的冷笑几声,不答反问:“敢问裕丰太上长老,晚辈几时不守客道?几时不守主规?几时桀骜不驯?几时以客欺主?几时残害善主?又欺了谁,残害了谁?”
“敢问师叔祖,徒孙几时不遵师门?几时不守门规?几时以下犯上?几时狂妄悖逆?几时残害师长?又悖逆了谁,残害了谁?”
“晚辈虽愚昧钝拙至极,但一直谨言慎行,谨慎微,凡所言,晚辈无不思之再三,想之又想,虑之又虑,凡所行,无不谨慎在谨慎,心又心,当真如履薄冰。”
“晚辈自认一直遵守规矩,从未僭越,不知裕丰前辈何以言之凿凿,责难于晚辈?”
“哼!”裕丰轻哼一声,“都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能会道,能言善辩,是非黑白,全屏一张嘴上嘴皮和下嘴屁磕碰。今日,吾等算是见识了。”
“然,大道在上,大道在心,任凭你得花『乱』坠,崩地裂,事实就是事实,你焉敢在狡辩?”
陈飞神『色』肃然,反问道:“何为事实?事实是什么?”
裕丰眉头微皱,声音微沉:“无是你的师叔祖,你不尊他不敬他是事实你桀骜不驯,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顶撞吾,顶撞你的师傅,顶撞太上至尊,这些也是事实你公然两次破坏比赛场地,这是事实事后你非但不认错,再三狡辩,更是以言语相激师叔公,设局残害于他,让其魂飞魄散,这是事实。”
“长有训,身为晚辈,本不该辩驳。然,慈涉及晚辈声誉、生死的大事,晚辈不敢不言,不能不言,请恕晚辈孟浪!”陈飞抱拳一拜,“事实是,无一而再再而三的倚老卖老,以大欺更是要借机杀我,难道我不应该反抗吗?难道我没权利反抗吗?”
“比赛场地之事,先前晚辈已有所申诉。首先,规矩里,没有名言规定不能破坏比赛场地其次,比武大会不是晚辈举办的再其次,也不是晚辈自主来参加的最后,比赛场地不是晚辈督造的。如此,无论怎么怪,都怪不到晚辈的头上。这点,英明睿智的太上至尊已然认可。”
“至于以言语相激无,设局残害,晚辈实不敢认。太上至尊已有言,打赌一事,你情我愿,愿赌服输,经地义,晚辈何错之有,何罪之有?”
“大胆!”裕丰爆喝一声,怒然斥道:“尊长训言,对者当听,错者当体谅尊长教导,纵死不能辞,你焉有资格反抗?”
陈飞毫不示弱,针锋相对:“敢问前辈,魔尊修为通,自是我等尊长,他要我们死,我们是不是就当死?若是,那么请便!魔尊,他是一定要我们死的!”
“放肆!尔安敢把尊长冠于魔?安敢把尊长与魔相提并论?”
“前辈不愿赴死,看来先前所言不通啊!”
“孽障!今日若不除你,理难容!”
“理?何为理?你们也讲理?”陈飞怒了,冷声讥讽:“你们的理是什么?实力为尊,拳头大就是道理吗?那么抱歉了,我的拳头不大,但我的靠山拳头比你大。”
裕丰双目一瞪,怒火直掀灵盖,险些没忍住一巴掌拍过去。
一旁的鸿大急,急声喝骂道:“孽徒,你发什么疯”
然而,不等他多言,陈飞就淡然将其打断:“恩师有训,咱们师徒私下再。今日,徒儿是以囹圄峰峰主,玄机门长老的身份来参加此大会的。”
“本座无错无罪,太上至尊也这样认为。谁若认为本座有错有罪,想要惩罚本座,先取得太上至尊的同意,开禀明罪状再。”
“本座还有要事向太上至尊他老人家禀报,诸位若无他事,恕本座不奉陪了!”
完,他甩袖转身离去,留下一群人大眼瞪眼,眼珠都差点飙『射』出来。
喜欢捡个杀手当妹妹请大家收藏:(m.binglkuw257.com)捡个杀手当妹妹二五七书院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