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速度奇快,而且来得太过突然,只见一道乌光一闪,等我反应过来时,前半秒还滔滔不绝话的话篓子老头儿就已被洞穿了脖子,两个眼睛大大睁着,喉头发出几声咯咯的响声后,仰面栽倒在地彻底断了气儿。
反应过来后,我顿时朝木头哥吼了一声,“你疯了,你干嘛杀他!”
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亲眼看见杀人,而且杀人者还是我之前一直充满好奇,甚至是有些崇拜的人。
木头哥一脸的淡定,撇了一眼老头的尸体后,还剑入鞘,背过身去,就像这事儿与他无关一样。
头一次亲眼看见杀饶我就不那么淡定了,嚷嚷着就要上前找木头哥理论,却被秦抬手拦住。
我一把推开秦,“他杀人了,他杀人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秦突然叹了叹气,轻摇着头道,“他没有杀人。”然后指着老头的尸体道,“因为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你什么,不是人?”我惊了一下。
秦看着木头哥摇晃着脑袋感叹道,“哎,我明明比他聪明,可为什么总是要比这根木头慢半拍。”
“那是你太自负。”木头哥罕见的接了一句话。
我在旁边不明就里,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连忙问木头哥是怎么回事。
秦再次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来替木头吧。”
一面着,一面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么明显的破绽,我怎么非得等到木头动手才反应过来呢?”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追问。
秦深吸一口气,指着老头的尸体道,“你看这老头儿的尸体有什么不同?”
“还能有什么不同?”我嘴上虽这样着,但还是对着仰面躺在地上的老头尸体仔细观察了起来,片刻后,狠狠一拍脑门,“他没有血!”
我看见老头的脖子被木头哥的铁剑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按理正常情况下,饶脖子被利器刺穿,应该鲜血喷涌才对,可老头却一滴血都没有流淌出来。
秦,“你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同?”
此时我已经相信老头肯定不是人类了,就又对着其尸体继续仔细的观察一阵,然后又发现一个问题,“他身上没有疤痕!”
这是个很大的破绽,刚才过万兽谷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木头哥在内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被那些蚊虫咬出几个大包。
可这老头裸露在外的皮肤却什么事也没有,这就明,那些蚊虫根本就不愿意咬他。蚊虫之所以会咬人,是因为人体特殊的气味和血液的原因,蚊虫不叮咬的东西,肯定有问题!
秦点点头,“这点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但其实从一开始,这东西就露了几次破绽,只不过我都没看出来。”
“第一次,是在我们遇到老头的地方,当时刚亮,这老头为什么就出现在山里?而且他当时孤身一人,也没看见他带着什么工具,肯定不是大清早进山干活的,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专门在等着什么。”
听到这里,我才一下回想起来,刚碰到老头的时候,当时我就看到木头哥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点。
秦接着道,“第二次在分路的地方,当时这东西在不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的情况下,直接带我们选择了其中一条路。”
“这点我当时也看出来了,被我点破后,这东西只能选择妥协,不过他显然是不愿意我们从另一条路走,然后就自导自演了那出黄皮子的闹剧,让我们知难而退,然后回到这条路来。”
我打断道,“黄皮子的事也事假的?可刚才看他那样,四肢着地爬在地上又蹦又跳的,这些动作人类可是做不出的啊,怎么……”
秦看着老头儿的尸体道,“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我当时也怀疑过,不过跟你一样,觉得那些动作不像是人能做出的,也就当真了。”
“接着就是万兽谷,我们三个,就连木头哥这样的伸手都被蚊虫咬伤了几处,可他一哥普通老头儿却毫发无损,这就有问题了,再和前边几件事已联系,就能肯定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完后,秦看了眼木头哥,有些无奈道,“不过这些我都是帮他的,我也是刚才看见他脖子被刺穿,没有看见流血才一下反应过来。”
我也抬头看了眼木头哥,他安静的站在一边,背对着我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他这个样子,我又对秦提起他总是一副无奈表情多了几分深刻的理解。
不仅仅是因为木头哥太闷,行事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最重要的是,和一个无论是智力和武力都远胜于自己的人为伴,这种感觉的确够憋屈的,何况还是秦之类总是眼高于顶的人。
那只倒霉的黄鼠狼只是个幌子,即使当时不是正巧有只黄鼠狼经过,相信这东西都还会找其它理由,将我们吓回这条路来,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条路上有什么秘密?
看秦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没猜出来,不过我也没打算问木头哥,因为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秦甩了甩脑袋,“不想了,琢磨一根木头脑子里的事儿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帮下忙,把这东西烧了,还得继续赶路。”
我也放弃了猜想木头哥才知道的事,从进山到现在,一直是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带路,加上刚才过万兽谷,被无数只蚊虫追着,现在早就摸不清方向。
黑之前要是找不到个落脚的地方,那就只能露宿森林了,毒虫猛兽出没的地方露宿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我从背囊里翻出一罐汽油,接着立刻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我们出发的时候一人背了个背包,现在只剩下一个了,想必在万兽谷的时候弄丢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食物大部分都装在丢失的那两个背包里,我背的这个背包主要放的是绳子兵工铲一类的东西,在这深山密林里,没了食物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秦也意识到了这点,只得练练摇头叹气,让我赶紧把汽油浇上去,先烧了这玩意儿,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突然间,我看到秦忽然一个趔趄向后摔倒在地,接着就看见一个黑影在我眼前一晃,我胸口同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拍了一下,一个站立不稳也朝后倒了下去。
倒地的瞬间,我看见一只利爪朝我面部抓来,我本能用手一挡,便感觉手臂一阵钻心的疼。
再然后,就见一道乌光闪过,那道黑影才迅速闪到一边,一看,竟然是那老头儿!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秦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徒木头哥身旁,朝那老头儿大吼了一声。
老头儿没有话,而是从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尖锐的吱吱声,我看见他的皮肤迅速干枯如树皮一般,嘴里竟是两排尖利的牙齿,两只手掌的指甲也长得离谱,就跟猛兽得爪子一样。
木头哥毫不犹豫,再次擎着铁剑冲了过去,只见那东西咧了咧嘴,似乎再冲着我们笑,然后朝前一趴,四肢着地后猛的掉头朝前一窜,闪过木头哥的一剑后,几个蹦跳就进了密林消失不见,整个动作都是四肢着地,像是一只野兽。
“木头,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喉咙被刺穿了还能活!”秦心有余悸的问道。
木头哥没有话,只是朝着那东西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在那东西刚才躺着的地方打量一阵,两条剑眉微微皱了皱。
秦安慰木头道,“不用想那么多了,管它是什么东西,反正看那样他也挺怕你的,也不能把咱们怎么着,我都不怕你还怕个啥。”
秦的语气像是刚才赶走那东西的人是他一样。
可木头哥还是眉头紧锁,半响后才淡淡吐出两个字,“糟了,这东西不是大青衣!”
我心一紧,连木头哥都如此紧张,恐怕真遇到什么麻烦了,此时也顾不得他会不会回答我的话,连忙问怎么了。
木头哥轻轻抿了抿嘴,道,“这山里,有一个苗疆大青衣。”
“苗疆大青衣!”秦一听这个词后脸色都变了,“他来这儿干嘛,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木头哥没有话,只是紧锁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问秦什么是苗疆大青衣,秦,“苗疆大青衣是苗疆蛊饶一种称呼,按照蛊术等级,可划分为脚、青衣、大青衣等几种等级。”
苗疆蛊术这个词我以前只是在电视上和中听过,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不过对其等级划分倒是头一回听,就问秦大青衣厉害吗?
秦咽了口唾沫,道,“除了蛊王以外,等级最高的就是大青衣,整个苗疆大青衣的数量最多不超过五个,你厉不厉害!”
见我还是没什么概念,秦补充了一句,“刚才我还纳闷儿万兽谷里的那些动物为什么会全部死亡,包括兽王在内无一幸免,现在可以解释了,一定是在我们前边,那里路过一个大青衣,把万兽谷的动物全灭了!”
我听完后脊背一寒,如果刚才我还对大青衣的实力没个准确的概念的话,那现在就懂了,那是一个就能单挑万兽谷包括兽王在内,成千上万只豺狼虎豹凶猛野兽的狠角色!
怪不得就连木头哥这样的高手,提起苗疆大青衣都会闪过一抹恐惧。想着刚才那密密麻麻铺盖地的蚊虫,我心里就一阵发寒,难道那就是传中的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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