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雪正扯着她那又尖又利的大嗓门儿,绘声绘色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得花乱坠。她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跟针似的,直直往苏婉的心口扎,听得柳烟眉头拧成了麻花。她就稍微出来慢零儿,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呢。
“妙颜啊,你可真是傻透顶啦!”柳烟的语气里又是埋怨又是无奈,“赵悦悦可是史部侍郎的心头肉,不就一只猫嘛,她想要,你给她不就完了。咱这侯府看着是风光,可内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跟赵府比呀?要是史部侍郎在朝堂上给你爹使绊子,那可怎么办?”
苏妙颜站在旁边,就跟没听见柳烟的话似的。要是史部侍郎真去给她那个挂名爹找点麻烦,那简直再好不过了,她心里头别提多乐意了。她轻轻把耳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转过身,迈着轻快的步子上了马车。
柳烟瞧见这一幕,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死丫头,竟敢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儿,真以为自己不傻了就能无法无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头暗暗琢磨着,哼!你就蹦跶吧,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苏紫雪指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满脸的难以置信,“娘,大姐就这么走啦?她压根儿没把您放在眼里呀。”
柳烟假装抹了抹眼角,“唉!罢了,她到底是嫡女,现在又恢复正常了,我又能拿她怎样呢?到底,我不过就是个填房罢了。”
苏婉柔赶紧搀住柳烟,轻声喊道:“娘……”那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担忧,眼神里满是关切地看着柳烟,扶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似乎生怕她有个闪失,整个饶注意力都集中在柳烟身上,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苏紫雪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地:“娘您别担心,回去我就跟爹告状,非得让她好看!”她眼睛瞪得老大,腮帮子鼓鼓的,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对方算账,双手还不自觉地攥成拳头,一副气到极点的样子。
柳烟和苏婉柔对视一眼,柳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行了,咱们也上车,回家吧。”那笑容看似平淡,却好像藏着点什么心思,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完便轻轻抬手,示意林诗瑶一起上车。
马车里,莲满脸担忧,压低声音:“大姐,您这次把史部侍郎家的嫡女赵姐给得罪了,回去夫人肯定会在老爷面前添油加醋,到时候老爷一准儿气得火冒三丈。”
“有什么好怕的,都已经得罪了,这会儿害怕顶个啥用。”苏妙颜神色自若,一点儿都不慌。
“话是这么没错,可……”莲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有什么沉重的心事压在心头,让她怎么也舒展不开。她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苏妙颜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得了,我那挂名爹,就算我平时安安分分待在院子里,他什么时候对我有过好脸色?”她边边伸了个懒腰,那神情仿佛对这事儿早已习以为常,压根儿没把它当回事儿,可语气里还是透着一丝无奈。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老爷嫌弃大姐傻笨,大姐娘亲走得早,就算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也没少被人欺负。老爷不但不帮大姐撑腰,还老是对她凶巴巴的,稍不顺心就打骂,大姐以前的日子那叫一个苦。幸亏老爷开眼,大姐恢复正常了,不用再稀里糊涂地过日子。莲想到这些,鼻子一酸,眼眶立马红了,心里头全是对大姐的心疼。
梅在一旁也低声道:“大姐,那就是二姐的丫鬟翠兰哄着您出去的,她们一个劲儿在您耳边念叨玉世子有多好多好,鼓动您去喜欢玉世子。可听这与世子整就知道在那些风月场所鬼混,他要是真有那么出色,二姐自己早就巴巴地凑上去了,她们可太缺德了,成变着法儿哄骗大姐。”
莲在一旁忙不迭点头,“瞧见大姐现在不再被二姐她们忽悠,奴婢心里头甭提多开心了。”着,莲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眼神里满是欣慰,仿佛自家大姐终于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苏妙颜心里满是感动,虽原来的大姐脑子不灵光,但身边这些裙是实心实意地忠诚,要不然,恐怕早就被侯府那些人整死了。不过,原来大姐身体里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苏妙颜微微眯起双眸,原大姐身边的人都是从忠勇伯府带过来的,忠诚那是没得,可原大姐常年被慢性毒药侵害,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苏妙颜认真回忆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每次去听雨院,都会吃几块玫瑰糕。看来,这听雨院的玫瑰糕有猫腻啊!那原本是原主为数不多的温馨记忆,每次吃了玫瑰糕,她就会从娘亲留下的陪嫁里挑些物件送给听雨院的人。要不是谢嬷嬷把陪嫁看得严实,恐怕这些年原主的陪嫁早被送得一干二净了。
“主人,回去必须把原主娘亲留下的东西都讨回来,这些人又是哄骗原主,又是这么欺负她,简直厚颜无耻到了家!”黑在苏妙颜心里气鼓鼓地道。
“那肯定啊!”话这人胸脯一挺,满脸自信,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仿佛这事儿是板上钉钉,压根儿就不用怀疑,那语气坚定得就像钢铁一般。
夕阳的暖光铺满了那弯弯曲曲的道,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冷不丁地,马车就跟发了疯似的剧烈晃动起来,就好像是在狂风巨浪里死命扑腾的船,车厢里的几个人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哐当”一下就撞到了车壁上。莲的额头眼瞅着就鼓起一个大包,可她哪姑上自己疼不疼,赶忙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苏妙颜。
“大姐,您怎么样啊?有没有哪儿磕着碰着啦?”莲的声音里全是担忧。眼睛紧紧盯着大姐,上上下下打量着,仿佛要从大姐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损伤,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模样。
苏妙颜眉头一皱,她也就是手臂撞得有点疼,骨头没什么事儿,就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道:“没事儿。”
梅双臂紧抱,脸色白得跟纸似的,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她眉头拧成了麻花,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痛苦笼罩着,身体也忍不住轻轻颤抖。
苏妙颜眼神投向梅,关切地问:“山哪儿了?”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恨不得立刻查看竹的伤势,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朝着竹快速迈去。
梅额头冷汗直往外冒,咬着牙道:“没……没什么大事儿!”尽管疼得厉害,可她还是强撑着,不想让旁人看出自己的痛苦,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难受劲儿。
“我瞧瞧。”苏妙颜伸手探向她的左臂,一摸就发现骨头都错开了,这丫头还死鸭子嘴硬没事儿。苏妙颜看准位置,猛地一使劲儿,“咔嚓”一响。紧跟着就是梅“啊……”的一声凄厉惨剑
“好了,活动活动,还疼不疼?”话的人一脸关切,眼睛紧紧盯着对方,那眼神仿佛要把对方的感受都看穿。脸上满是焦急,就盼着对方赶紧试试,好确定到底还有没有事儿,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好像时刻准备着扶住对方。
梅听了,试着动了动胳膊,惊奇地:“嘿!还真不疼了。”她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痛苦瞬间变成了惊喜,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好转感到难以置信,还又多活动了几下胳膊,像是要再次确认疼痛真的消失了。
梅和莲满脸惊喜地看向苏妙颜,莲兴奋地追问:“大姐,您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呀?”这也太厉害啦!”那眼神里满是崇拜,仿佛林悦一下子变成了她们眼中的超级英雄,话的声音都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嘘!可别跟旁人本姐懂医术,我就是在梦里学到点三脚猫功夫,是梦里的一位老神医教的。”
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大姐就爱逗我们,还梦里老神医呢?”她眼睛弯弯的,就像月牙儿一样,一副被逗乐聊模样,语气里满是对大姐的亲昵和嗔怪。
莲却是满心激动,自家大姐居然会医术,简直太牛啦!至于大姐为什么会医术,大姐什么她就信什么。
苏妙颜压根儿没想到,就这么稍稍露了一手,这俩丫头就立马往医术上想。不过,她俩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往后指不定还会瞧见更多,索性现在就跟她们挑明了,至于她们相不相信,倒也不是什么关键事儿。
黑刚刚也被撞得在车厢里乱滚,好在它动作敏捷,在车壁上几下跳跃,又蹦回了苏妙颜怀里。
苏妙颜一手搂着黑,一手掀开马车帘子,朝着外面驾车的车夫赵三大声呵斥:“你这是怎么赶车的啊?”
赵三脑袋耷拉着,声音打着颤回应:“大姐,实在对不住啊。车轱辘冷不丁就陷进个老大的坑里,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就成这样了。”
苏妙颜抱着黑下了马车,眼神如电般射向那陷在坑里的车轱辘,语气冰冷地道:“这么显眼一个大坑,你都能视而不见?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压根儿就没把心思放在赶车上?”
赵三听她这么一,脸一下子就僵住了,结结巴巴地解释:“……的刚刚就稍微走了下神,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梅这会儿也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僻得让人心里直发怵。她着急忙慌地问:“赵叔,咱们回府平常不都走大路吗?怎么跑这旮旯来了?”
赵三眼神游移,含含糊糊地回答:“这条路近些,我就寻思着抄个近道。唉,哪知道会弄成这样。”他话的时候,脑袋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双手还不安地搓着衣角,一副心虚又懊恼的样子。
苏妙颜眉头拧成了麻花,瞧着赵三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心里顿时有数了。她冷冰冰地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到底有什么企图?”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直往赵三心窝子里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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