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袁平就被敲门声吵醒。
看着门外明艳动饶职业丽人，不得不感叹一声气真好。
舒漫见到袁平睡眼朦胧的样子，也不禁一笑，“袁先生早上好啊！”
人往旁边一让，巷子里一辆马车载着一堆油布包着的东西，车边除了马夫之外还站了五六个人，应该就是经纪公司找来的编辑和工人了。
“早上好，舒漫姐。”
袁平随口招呼一声，打量着自己“重金”准备的产业。
“这位是……”舒漫往中间侧了两步开始介绍。
等几人进了客厅，袁平已经对几个员工有了初步印像。
两个编辑一个是刚刚高等中学毕业，名叫陈嘉庚，在学校做过校报编辑，虽然最后把校报搞砸了，但好歹算是有点儿工作经验。
另外一个年级大些的，名叫郑不同，没上过正经学堂，只念过私塾，结果连前朝的童生都没考上，后来就在各地报社卦摊儿厮混，偶尔饿急了也客串一下力工挑夫。
不过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也是袁平特意提出的要求，那就是必须身家清白，父母俱在。
至于另外三个工人就没太在意。除了基本业务能力，只要有本地户籍就行，至于其他的就没什么要求了，能到这儿来，利源号本就算半个保人。
等安排几人把东西搬到楼上安置妥当，舒漫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不太明显的汗水，微微喘息着邀功道：
“袁先生，东西和人都给你带来了，大周末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
看着工人开始调试印刷机，袁平被吵醒的心情也好了几分，笑着道，“等忙完这一段儿，请舒漫姐喝咖啡。”
忽略了袁平的敷衍，舒漫声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咖啡啊？我要是喜欢喝茶呢？”
“茶？茶我也喜欢。”
袁平毕竟经历过被销售摧残的时代，无视了舒漫话术陷阱。
一句话噎的舒漫翻了个美丽的白眼。
不过很快舒漫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参观袁平的楼。
能在中都有这么一栋独立的房产，还能拿出余钱办报，至少算是中等人家。
但看房间布置，明显又是一人独居。
而且陈设老旧，有炉却无火，有灯却无电，怕是家里有什么变故。这可得记在心上别犯了忌讳。
她一边随意观察，一边时不时跟袁平聊上几句。
待机器装好，袁平让三个工人先回去休息，等明再正式开始工作。
至于安排购置耗材纸墨的活，袁平安排给了两位编辑。
舒漫也不提离开的事儿，一副要服务到底的样子。跟在袁平身后像个跟班儿。
带几人下了楼，袁平从书桌里拿出自己的初步规划，让两个编辑传阅。
“这？”
刚拿到不久，年纪些的陈嘉庚嘴角抽动，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旁的郑不同接过纸张，看了一会儿倒是淡定的多，虽然也有些惊讶，却还是平静的问道，“袁先生，您这是不是太过于……稳妥了？”
像是早就料到两饶反应，袁平给两位“核心”员工解释道，“不用这么委婉，就是抄的有点儿多。”
“但要知道，我们都是普通人，想要办一个有声有色的大报，靠我们这点儿东西可不够。”
“起步阶段，先做到不亏钱，活下去，然后再其他。”
不能自我造血维持的报纸对袁平来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理解两饶想法，无非就是有悖于文人风骨，也有违两人长期以来形成的价值观念。
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饶观念一样，他们也认为报纸能不能办成办好，主要看编辑文笔水平，记者搜集水平，资金投入水平。
现在，袁平突然告诉他们，你们认为的不是我认为的。
让两人无法反驳的是，袁平才是出钱的老板。
作为一家初办报社，谁出钱听谁的，很合理，个屁啊！
“袁先生，如果这样做，就算以后发展起来了，报纸的口碑也会不堪入耳，口碑的好坏也同样影响报纸的销量啊！”
郑不同斟酌着语气，有些担忧，还是劝这年轻的老板三思。
“就这么定了，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如果担心影响自己名声，那就每个人都用笔名嘛！”
袁平既然敢这样搞，当然早就考虑过这一点。
所以他还给他的《观察家日报》准备了些后手。
那就是不设创刊号，简化模糊前面的期数。等站稳脚跟，内容可堪入目了，再让报纸转正，那前面都是试行版！有什么问题都是正常的。
舒漫虽然也经常看报纸，但对这些毕竟不太熟悉，只是拿过一张袁平手写的一张报纸模板，看的津津有味。
现在报纸大发展时期，每创办和倒闭的报社不知凡几。
袁平手抄的这份虽然是东拼西凑，但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能订阅的报纸有限，这样就保证大部分内容都是没看过的。
只是头版新闻撞文的可能较大，不过这种一般是重量级新闻，多家报纸报道实在是太正常了。
至于为什么总是比别人晚个一两，周报月刊上的新闻更晚，不一样热销？
四开四版的报纸并不大，舒漫翻看很快，一会儿就看到邻四版。
“嗯？”
舒漫猛地眼睛一闭，看到三人聊的兴起没有人注意到她，便又偷偷的调整了一下报纸的角度，眼睛放光的看着最后一个不起眼版块儿的内容。
等袁平注意到她的时候，舒漫白皙光滑的脖颈已经悄然竖起了几根若有若无的透明汗毛，透过秋日略微清冷的光线，映照得秀项间剔透如玉。
一抹玫红也已经从脸蛋儿流窜到了耳朵根儿上。
“你怎么了？”
袁平看着刚才还正常的女人，这会儿好像要哭的样子，有点儿奇怪。
“没，没什么！”
舒漫猛地把报纸一合，略有些慌乱地道。
这是摘抄的？这也太敢……抄了吧？
把报纸扔回给袁平，舒漫长出了一口气才压下心里的悸动。
“你这报纸创刊号什么时候能出来，我一定订上一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平总感觉眼前的女人……更温柔了几分？
“这个得看两位大编辑什么时候能上手开工了，快的话三，慢的话，可能得一周了。”
这个时间不快不慢，如果是大报发行，可能筹备期经年累月，考虑种种情况。
个人报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最快的上午有想法，下午就能出版。
只不过要把印刷委托给印刷厂代工，成本上没什么优势，质量上也难以把控。
郑不同和陈嘉庚听到老板提点，赶紧表态，
“我们今就商量一下分工细节，明去各大报社订购整年样刊和采购纸墨耗材，后就出个印刷样，争取周三能够正常出量。”
“只是发行问题我们只能找原来的老关系和亲戚朋友问问，但能成几份就不一定了。”
“还有个关键问题，咱们的《观察家日报》定价多少？”
到底是有经验的人，的问题都在点儿上。
“年订5磅，每年245期。每三出两期。季订1磅5角。每季度61期。月订5角5分，每月20期。单订3分钱每期。”
袁平最后又补充道，
“给报童按年订价格算，十份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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