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是被后车厢传来的“窸窣”声吵醒的。他睁开眼，透过电车驾驶位的后视镜，看见几只拳头大的灰雀正围着昨晚没盖好的压缩饼干袋打转，尖喙轻轻啄着袋子，却没敢真的把袋子啄破。
“早啊，家伙们。”祁轻笑一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窗外刚蒙蒙亮，淡青色的晨光透过防弹玻璃洒进来，落在车顶的太阳能板上，泛起细碎的光。他摸出光屏一看，时间才刚过五点，离日出还有段时间，新手保护期的倒计时还剩4。
肚子里传来一阵空空的抗议声，祁想起背包里还有半袋大米——那是他穿越前在敦煌超市买的，本想用来煮个粥当早餐，结果遇上沙暴，没想到竟带到了这里。他打开后车厢，灰雀们受惊似的扑棱着翅膀飞到路边的灌木上，却没飞走，只是歪着头盯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别急，等会儿有你们的份。”祁笑着，从背包里拿出酒精炉、铁锅和半袋大米。酒精炉是他骑行时特意选的迷你款，只有巴掌大，方便携带；铁锅也是之前露营用的，锅底还留着上次煮面的痕迹。他往铁锅里加了半锅泉水，又抓了两把大米放进去，拧紧酒精炉的盖子，轻轻一拧，淡蓝色的火焰立刻窜了出来，裹住锅底。
“滋啦——”泉水很快就热了，冒出细的气泡。祁蹲在旁边，时不时用勺子搅一搅，防止大米粘锅底。锅里的水渐渐变成乳白色，米香混着泉水的清甜慢慢飘出来，连路边的灌木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香啊……人类，你煮的是什么？比阿紫带回来的果子还香！”
“是米粥，等煮好了，给你们留点米汤。”祁笑着回应。他想起昨系统奖励的那袋盐，从储物箱里拿出一点，心翼翼地撒进锅里——盐粒融化在粥里，瞬间让米香更浓了。他搅了搅粥，盛出一碗，吹了吹，尝了一口：温热的米粥滑进喉咙，带着淡淡的咸味，还有大米本身的清甜，比压缩饼干好吃多了。
刚吃了两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祁回头一看，阿紫正叼着一颗红通通的苹果飞过来，落在他身边的石头上：“人类，我给你带早餐啦！这是苹果林里最甜的一颗！”它低头啄了啄苹果，又抬头看向锅里的粥，眼睛亮了：“你煮的这个好香，我能尝尝吗？”
“当然可以。”祁盛了一勺米汤，放在石头上凉着，“等凉一点再喝，别烫到舌头。”阿紫乖乖地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米汤，连苹果都忘了啄。
不一会儿，几只灰雀也慢慢凑了过来，怯生生地落在旁边的草地上，盯着祁手里的粥碗。祁笑了笑，盛零米汤倒在草地上，灰雀们犹豫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围过来口口地喝了起来，还发出满足的“啾啾”声。
“今也要麻烦你带路了。”祁一边喝粥，一边对阿紫。
“放心吧！”阿紫喝了口米汤，满足地眯起眼睛，“今我们去苹果林，我知道哪棵树的苹果最甜，还能顺便去河边接水——不过你要记住，别靠近水鬼草！”
祁点点头，把剩下的粥倒进保温壶里——这是他穿越前带的，正好能用来装热粥。他收拾好酒精炉和铁锅，放进后车厢，又检查了一遍电车的电量——经过一早上的日晒，电量已经回到了90%，足够支撑今的路程。
“出发！”祁坐进驾驶位，阿紫落在车顶，灰雀们也跟着飞了起来，围着电车转了两圈，才飞向远方。电车平稳地驶在公路上，晨光洒在车身，米香还残留在车厢里，路边的植物们热情地打招呼：“人类，早上好啊！”“今也要加油哦！”
祁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延伸的公路，心里满是踏实。虽然不知道新手保护期过后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此刻，有热粥暖胃，有朋友相伴，这条求生之路，似乎也没那么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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