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校交流会的余温还没散,勇气社的活动室里却多了个意料之外的访客——李教授抱着个旧木箱,推开了半掩的门。
“这是我整理史料时翻出的东西,”他将木箱推到苏伊面前,“是当年‘双鱼’特工组的部分档案残页,里面提到了‘清禾转移文物’的后续。”
沈夏最先凑过来:“后续?清禾不是已经把文物送到安全点了吗?”
李教授叹了口气:“档案里,那批文物里有一件‘双鱼古玉’,后来在转移中失踪了。更奇怪的是,当年负责接应的联络员‘青柳’,在任务完成后也没了音讯——有人她叛逃,也有人她被灭口,但都没有证据。”
林晓雨猛地攥紧了手里的双鱼香囊:“这古玉……不就是我们展位上那个复制品的原型吗?”
苏伊指尖划过档案泛黄的纸页,一行模糊的字迹让她心跳骤快:“‘青柳’的接头信物,是绣着双鱼的丝帕——和我姨妈留下的那块一模一样。”
“也就是,”沈夏眼神一沉,“你姨妈可能就是当年的‘青柳’?那她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正着,张奶奶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苏伊,你们快过来!我阁楼的旧箱子被人动过了——里面的双鱼丝帕不见了!”
几人赶到张奶奶家时,阁楼的窗开着,风卷着碎纸片打转。张奶奶指着空了一半的木箱,嘴唇发抖:“除了丝帕,还有清禾当年写的纸条……上面记着藏古玉的地方!”
沈夏检查了窗台:“有鞋印,是新的。对方目标明确,应该是冲着古玉来的。”
苏伊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交流会那,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在展位前停留了很久,镜头恰好拍到他口袋里露出的半枚银色徽章,和档案里“敌方特工组织”的标志一致。
“他们不是普通偷,是冲着当年的文物来的。”苏伊捏紧了拳头,“清禾的故事没结束,这是她留下的迷局。”
李教授看着窗外渐沉的色:“藏古玉的地点,纸条上写了什么?”
张奶奶抹了把脸,一字一顿地回忆:“‘银杏落处,双鱼归位——老校舍的第三棵树’。”
几人对视一眼——市一中的老校舍,正是跨校交流会的举办地,而那里的银杏林,此刻正飘着满树金黄。
“走。”沈夏抓起外套,“现在就去。他们肯定也查到霖址,我们得先找到古玉。”
夜色裹着秋风,卷着银杏叶扑向市一中的老校舍。第三棵银杏树下,泥土被新翻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苏伊蹲下身,指尖刚碰到湿土,就听见林晓雨低呼:“有人!”
树影里走出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为首的正是交流会上那个连帽衫——他晃了晃手里的丝帕,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们来得还挺快。把古玉的位置交出来,省得吃苦。”
沈夏将苏伊护在身后,指尖摸到口袋里的美工刀:“文物是国家的,你没资格拿。”
就在双方僵持时,苏伊突然盯着对方的鞋印,轻声开口:“你们翻错地方了。纸条上的‘第三棵树’,是按民国时期的校舍布局算的——现在的第三棵,当年是第五棵。”
连帽衫脸色一变,转身就往更深处的银杏树跑。沈夏趁机拉着苏伊跟上,林晓雨则偷偷拨通了李教授的电话:“我们在老校舍银杏林,有人抢文物!”
月光穿过枝叶,落在第五棵树的树洞里。苏伊伸手摸进去,触到一个冰凉的木邯—打开的瞬间,双鱼古玉在夜色里泛着温润的光,玉身上的刻痕和她们展位上的复制品分毫不差。
“找到了!”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连帽衫攥着匕首扑过来。沈夏侧身挡住,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却死死按住对方的手腕。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是李教授报了警。
连帽衫见势不妙,推开人就要跑,却被赶来的保安拦住。看着他被按在地上,苏伊抱着木盒,突然在玉盒底部摸到一行字:“青柳亲启——吾辈虽无名,星火永不灭。”
风卷着银杏叶落在古玉上,苏伊突然明白,清禾和“青柳”的故事,从来不是孤军奋战——那些藏在岁月里的勇气,终会在某一,被后来者接住。
“接下来该查‘青柳’的下落了。”沈夏擦了擦手臂的血,眼神坚定,“这迷局,我们得替她们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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