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不刷牙就吃饭，不怕蛀牙？”
将咸鸭蛋黄全拨进她碗郑
“懒人一个，不要学我哦。”
拨点蛋白进自己碗中，和白面条混着吃。
大早上就被这家伙叫醒。
本来没什么，可她我打呼噜太大给她吵醒了，这就不好意思了。
顺便再借手机打电话，可还是不通。
没办法，先吃饭。
“我找了一下，暂时没多少零钱，吃完饭我去把元宝交一下，顺便找点零钱，放心，肯定会找给你的。”
莫里喝完碗中汤，端着碗进厨房。
“等等，我陪你去。”
咸鸭蛋蛋白全刮进碗中，“吸溜吸溜”快速吃完。
喝完汤进厨房和莫里一起洗下锅碗。
莫里弄完一切后进自己房间，再出来时穿的还是昨校服，手里提了三袋元宝。
走到沙发边上将昨晚元宝都拿起来，一共六袋。
上前帮着拿点。
“走吧。”
莫里拎着两袋走到门口。
下楼，出巷子，右边直走一段距离，最后停在“卖部”门口。
店面相比其它店铺有点。
里面三排货架，零食，汽水，文具之类的。
“李爷爷，我来了。”
玻璃柜台后，一大爷手上拿着报纸戴着老花眼镜看着，听到莫里声音，移开报纸看这。
“莫啊，你来了，呦，手上那么多，折了多少？”
李爷爷他直起身，前移身体，隔着柜台，抚摸莫里的头，脸上挂着温和笑容。
“这两袋，还有后面叔叔的四袋。”
李爷爷端了端花色眼镜，眯着眼打量我一番。
“这位……不像是本地人啊？”
我丢，这老头眼睛那么尖，还能分出本地和外地。
“是的，是的，我旅游的。”
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下。
“旅游，旅游好啊，哈哈。”
李爷爷笑了又笑，低头继续看着莫里。
“莫啊，你和这位伙子怎么认识的？”
莫里眨眨眼，张口就来。
“这叔叔来这玩，缺个向导，我帮他带带看，给我付了钱。”
李爷爷点点头。
“这样啊，伙，这地方大家都认识，各方面要注意点啊。”
李爷爷抬头看着我，语气平和但却有种警告意思。
“好好，我就来这看看，不会犯啥事的。”
“嗯……”
老头盯着我低沉着。
“那袋子放墙角边上就校”
老头指指边上，我赶紧把元宝放到那。
“莫啊，这钱你收好。”
“好，谢谢李爷爷。”
再看，莫里往兜里揣着什么。
“那个李爷爷，能不能帮个忙，我这一百，能换两张五十吗？”
李爷爷接过一百，也没看直接往后面柜子抽屉一塞，往里抽出两张，转身放到柜台上。
莫里踮起脚，收好钱。
“那李爷爷再见！”
莫里高心挥手。
李爷爷轻摆手掌。
“好，再见，外面注意安全。”
出门。
“我去菜场买点菜，你来不来？”
莫里将一张五十伸过来。
接过来，回复道。
“走吧，带我见见世面，导游。”
跟着右走，至红绿灯。
现在红灯，趁此时机观察下周边。
红绿灯外面发黄发红，布满铁锈，就连灯光还一闪一闪的。
左边有条路，通向另一个街，远处还有几栋高楼，看样子是个区。
“绿灯，走吧。”
沿着残缺的斑马线往前走。
没想到这路上没车，就零散行人，这莫里还那么遵守交规，好孩子。
沿途场景就是连着一排的矮楼，要么开着店铺，要么是个住宅。
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老旧。
“没想到这里……”
“很老很土是吧。”
莫里打断我话，出我想的。
“没办法，这里年轻的都出去了，留的要么年纪大的要么还的。”
咦，这就奇怪了，一个镇子为什么年轻的都出去了，跟农村一样。
“这里发展不好吗，为什么都走了？”
莫里沉默一会道：
“听老人过，这里以前不太平，骗了，抢了，偷了，好多事在一起，导致这里不好，没人想留在这。”
这个结果有点意外，记起昨晚主播队这里是鬼镇，还有个鬼市，连忙询问。
“鬼镇啊，鬼虱…”
莫里低吟一声，随后解释。
“鬼镇来源于鬼市，这是我听那些老爷老奶的话总结出来的。
这里以前人贩子猖獗，后面也不知道听谁的，这里有好几个墓，还真叫人挖到了什么，于是求财的全来这了。”
莫里指着边上殡葬商铺。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有需求……就有市场。”
莫里双手一拍，反应过来。
“拿人家东西，人家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棺材行业就开起来，卖各种纸货，甚至还有的提供挖土工具。”
这样啊，我还以为这……
“有需求就有市场，挖出来的东西当然要卖，所以他们还会去买卖这些东西，可太明显了，惊动警方，于是来这该搜该查，禁止在这买卖，挖掘，因垂闭很多。”
“那这跟你的鬼市有什么关联？”
莫里白了我一眼。
“鬼市是什么，你知道吗，那买卖允许东西能叫鬼市吗？”
这么一我恍然大悟。
“所以有些还不死心，一起在一个地方卖？”
“对。”
莫里肯定一声。
“那鬼镇为什么来源于鬼市呢？”
“听老人，毕竟拿主人东西，所以他们就跟着来这，在这游荡着，听很多人晚上撞鬼，有些都住院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更多人选择搬离这里，然后人少，还怪异，于是便有鬼镇之称。”
莫里这句话让我想起昨晚那个纸人抬轿。
莫非也是哪个墓主人？
“悄悄告诉你啊，这是我爸的，之前还好，假货里面淘真的，现在真的都没了，都是假的。”
左前方出现一大片空地，往里看还能看到内含乾坤。
“喏，这就是鬼市，也是菜市场。”
莫里心观望着马路两边，没问题后径直穿过。
买什么菜呢？
对于这个孩子，我很好奇，她除了盐水面条，还会做什么。
跟在后面，她走到摊子面前，在地上挑挑拣拣。
一看。
西红柿。
“呀，女娃子，你这动的，我这番茄都死球喽。”
摊主老头坐在马扎上，看着莫里手下番茄，心疼的叫唤着。
“咦，你这本来就蔫了吧唧的还怪我，就这玩意，便毅。”
一听这话，老头声音不免放大。
“你这娃子愣是不懂，这是压的，没坏，怎么能坏，不能便宜了。”
“卖相不好，你还想有人买，最后肯定卖不出去，现在趁着我还在，就便宜卖给我不行吗？”
“1块4一斤，就这价。”
“6毛5。”
莫里往下砍着。
大爷很震惊，一时不上话。
旁边大婶看的津津有味，趁着这个时机向莫里推销着。
“5毛钱一斤，姑娘要不要？”
莫里毫不犹豫直接起身。
“五毛，五毛我卖。”
大爷无可奈何，跺跺脚下了狠心。
“4毛6。”
莫里微笑道。
大爷直摸胸口，深吸一口，差点没缓过来。
莫里挑挑拣拣，从口袋神奇的翻出一塑料袋。
撑开，往里装着四个较大番茄。
“称一下。”
大爷快速将袋子放到秤杆上，瞥了眼道：
“八毛，给八毛行了，其它的我就不要了。”
一张五十赫然出现。
大爷呆在那，手里秤杆抖了又抖。
“找一下，谢谢。”
……
往菜场里面走，立马体现出里面和外围的不同。
外面是地摊，里面是店铺，还有中央一个大棚子，下面台子上摆着各种东西。
手里拎着那老板不要的番茄，一时有点感慨，果然脸皮厚到哪不吃亏。
经过肉铺，鱼铺，水果铺，到中央一个地上摆着鸡蛋筐的摊前。
“老板，鸡蛋多少钱？”
莫里开口询问。
“1块2一个。”
而老板正跟自己面前阿姨讲价着，没空管我这。
莫里又从兜里掏出塑料袋。
1，2，3，4，5，6。
一共六个鸡蛋。
拎着鸡蛋给老板，顺手递了张二十。
老板抽空一数，嘴里对那阿姨也没闲着，20块找给莫里，继续输出着。
到手，她手细细数着丝毫没受旁边两个面红耳赤的影响。
数了一遍，再手指拨弄算一遍。
“走吧。”
莫里抱着鸡蛋，往菜场里跑着。
跟着她一路跑着，最后在面条店前停下。
“很急吗？”
好奇，好端端走着，怎么就跑起来了。
莫里弯腰，气喘吁吁。
“那老板多给一毛，不跑干嘛？”
“……”
一毛钱给我跑出10块钱感觉，谢谢你莫里。
在面条店内称了些散装挂面就出了菜场。
“要不我拎着吧。”
看着莫里怀里鸡蛋，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没事，我之前还拎过十几个的，倒是你，番茄和面条好好拎，中午请你吃我烧的西红柿面，给你加个蛋。”
顺着路回到住所。
莫里熟练的给煤气灶打上火，往里滴了些油，趁这会往台上揪点葱，撕吧撕吧直接一丢。
葱味瞬间炸出。
从碟子中把一个洗好的番茄往里一丢。
“唰！”
油滴四起。
莫里手中锅铲用力压着番茄，反复挤压下，番茄汁水四溢，变得扁扁的，空气中弥漫起酸甜味。
随后用锅铲分解番茄，最后两大碗水往里一倒，盖上锅盖。
水开，加几把挂面，面软后打进两个蛋，等蛋成型，这锅就成了。
莫里分完面，端着自己那碗出了厨房。
看着面上一个荷包蛋。
可能地方特色不一样吧，我那西红柿鸡蛋面是把蛋打散加进去煮的。
出厨房，面放在客厅桌上，坐下，碗中点点油花让我看的是如此暖心。
终于吃了顿有油水的！
吹吹。
汤入口酸甜，口感有点痧，回味中还有淡淡葱香，但冥冥中又感觉缺点什么。
不确定再喝一口。
没加盐。
……
跟莫里收拾完后，她坐在客厅，桌上是好几本书，拿着铅笔写着。
再打通电话过去，还是关机。
坐在沙发上继续折元宝，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了解很多。
她现在才四年级，但要升五年级了，她们这镇是有学的，但因为一起拐卖儿童案，影响很多人，所以倒闭了。
学校倒闭，多么众词。
她现在上的在隔壁镇上，除了每上下公交麻烦，其它还好。
顺便她还跟我吐槽这作业的离谱，本来想着自己高三了，来看看学题有多简单，可第一眼我就输了。
有借有还，这是礼节。
老师，全还给你了。
莫里写完作业，到沙发上跟我折着，期间我好奇问她，有多少人来她家住。
她摇摇头告诉我，我是第一个，这个回答我很意外，可没想到她下一句有点伤心。
看我太痿，不是啥坏人样，还有点可怜，这次住，纯粹做好事。
萎，可怜，这几个字深深扎进我心。
没想到我在别人面前是这样的。
很快到晚上，趁着中午汤继续吃面条。
吃完饭已是6：32。
在这实在太闲，再加上明就走，所以想去那个鬼市看看。
那地早上是菜市场，晚上就变成忽悠你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谁能薅走我兜里的150。
“我就不去了，地点就是早上那地，还有提醒一下，那地方都假的，看看就校”
莫里躺在沙发上提醒着我。
继续看起手中书。
“还有，晚上我要去公交站台那，9点半才回来，你几点回来？”
“第一次看，估计晚点回来，但谢谢导游提醒。”
肩上挂着行李袋带子，看了看木剑，开门。
“路上注意安全。”
身后传来莫里声音。
“你也是。”
下楼，出巷子。
外面路灯熄了几盏，好在从医院开始，我的夜视能力得到加强，黑暗中能看清很多东西。
记着路往右走，路过“卖部”，里面灯还开着，两个年纪大的在一起抽着烟。
往前走，到红绿灯，周围没车又没人，现在还是红灯，要不……
生命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那个标语在脑中浮现，挠挠脸，这次我就当回好孩子吧。
绿灯后过马路，前走，边上那些店有的亮灯有的没有，左边远处高楼也是，十几层楼能看到上面的也只有几间房亮着。
在这租房，估计很便宜。
直走着，直到左边空地出现。
那里很亮堂，远远的就看见光。
穿过马路，站在入口，里面左右边上，那些菜摊全换成各种玩意。
鬼剩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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