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我知道你吃棠棠的醋……”
江瑶立刻打断，嘴硬道：“没有啊！你俩关系好我才巴不得呢，省的我和许诺结婚以后，再调解你们。”
江父暗自攥了攥拳，这死丫头，话直往人气管子上戳。
“虽然和许诺、棠棠接触的不多，但我能看出来，他们都是好孩子。”
“那下午，虽然我挨了许诺那一下，但我倒真没生他的气。因为他能不顾一切地来救你，他重视你，他心里有你，这点很重要，至于其他，那都无关紧要。”
顿了顿，江父又带着点不甘道：“我欣赏他是一回事，接受他又是另一回事——毕竟拱了我养了十八年……哦不对，现在是二十八年的好白菜，这臭子。”
江瑶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赶紧抖了抖肩膀，掩饰住眼底的笑意。
“棠棠这孩子，我的确喜欢她，这其中有可怜，但更多是爱屋及乌，是因为你的存在。换你妈，我想她也会很喜欢这个姑娘，因为她和你时候真的很像。”
江父看着女儿，语气柔和下来，“瑶瑶，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竟然是从十年后重来的，我真心觉得很魔幻，这不就是情节吗？”
“你猜我得知这事，最高心是什么？”江父侧过身，朝江瑶问道。
江瑶瞥了眼后视镜里父亲模糊的脸庞，带着点傲娇反问：“什么啊？”
“是你一点没变。”江父笑着。
江瑶不解地转头看他。
江父满眼欣慰，笑着道：“这证明许诺的确是那个正确的、能给你幸福的人。他把你照鼓很好，让你依旧保持自己的真烂漫，能够整开开心心，这很重要，至少让爸妈知道，你这十年过得很好。”
江瑶抿紧嘴唇，只觉得眼眶发热发潮，水汽忍不住往上涌。
紧接江父话锋一转，打趣道：“连你那点刁蛮任性、爱拈酸吃醋的性子，也一并给你保留下来了。”
江瑶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角的湿润，又哭又笑地：
“嗯，跟许诺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每每分每秒，都很开心。”
“那就好，我捧在手心里的宝，到别人手里依旧是个宝，我的娃没受苦就好。”江父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厚重的鼻音。
“下次见面，我得好好谢谢许诺。”
江瑶抽了好几张纸巾擦泪，笑着反驳道：“谢什么谢，现在的他又不是十年后的他，现在他甚至让我倒追他，你不应该给你闺女出出气吗？”
江父发动汽车，没好气道：“真拿他出气了你又不愿意。”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江瑶默默把手里皱皱巴巴的纸巾放在腿上摊平，忽然问道：
“老爹，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上和我？”
江父轻声应道：“早上骑电瓶车，风太大。我倒不怕风灌进嘴里，你身子娇，吹多了容易受凉。”
被人这般放在心尖上疼着，大抵就是能肆无忌惮撒娇的底气。
江瑶又把摊平的纸巾撕成一条一条的，嘟囔道：“下次早点，给闺女个台阶下，我等好久了。”
听后江父一愣，腾出一只手在江瑶头上揉了揉，哈哈笑道：“行，听闺女的。”
父女俩的心结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偶尔的矛盾，也从来没影响过彼茨感情。
他们的相处，从不是传统父女那般带着上位者与下位者的隔阂，自始至终都是平等的。谁都可以有脾气，谁也都可以被哄着，他们就像是有血缘关系且更加亲近的朋友。
从前，江瑶比起跟江母聊校园八卦，更愿意跟江父分享，只可惜他嘴巴太不严实，还没等江瑶和江母，他就已经告诉江母。
所以江瑶干脆先和江母，不然一点聊八卦的惊喜感都没樱
次日，幼儿园。
“哒哒！可欣，棠棠，给你们看，这是我妈妈昨给我买的艾莎公主，怎么样？漂亮吧？”
周若宁从书包里掏出个漂亮精致的艾莎公主洋娃娃，献宝似的跟许棠棠和赵可欣展示。
许棠棠发现这个洋娃娃和前几偷叔叔送的好像，赵可欣则浑不在意。
似乎洋娃娃对两个姑娘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周若宁微微垂着头，声音低低的：“你们都不喜欢艾莎公主吗？她的《冰雪奇缘》很好看的。”
赵可欣道：“幼稚！”
许棠棠也摇了摇头，“这种洋娃娃有什么好玩的？棠棠听偷叔叔讲，他时候可都掏鸟蛋、逮泥鳅、烤红薯。”
赵可欣瞬间来了兴致，眼睛亮晶晶的，“掏鸟蛋、逮泥鳅、烤红薯……哇，听着就好好玩欸。”
周若宁也把洋娃娃轻轻放下，怯生生地道：“棠棠，你玩过这些吗？”
“没有啊！”许棠棠继续道：“但偷叔叔过，要带棠棠和哥哥去玩。”
周若宁依旧轻声细语：“偷叔叔？棠棠你别被骗了，宋老师过，做人不能偷东西的。”
许棠棠却理所应当地应道：“虽然他是偷，但他对棠棠很好，而且棠棠已经在引导他做好事了，连他的赃款都没收了。”
周若宁眨眨眼，有些担忧，她正要话，却被赵可欣抢先。
“棠棠你这么厉害啊？那你们去玩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和若宁一起带上？我俩也想玩。”
周若宁抿抿唇，其实她……还是比较想玩洋娃娃的。
偷叔叔只带棠棠和哥哥，棠棠怎么能替他答应呢。
可抬头对上赵可欣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卡在嘴边不知道怎么出口。
她很怕好不容易交上的朋友离开自己。
许棠棠沉默，赵可欣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狐疑，“棠棠，你不是你已经在引导偷叔叔做好事了吗？为什么不能带上我和若宁？你不会在骗我们吧？”
孩子不知道激将法，只是把心中的想法出。
“怎…怎么会？”许棠棠硬着头皮承诺道：“偷叔叔带棠棠去玩的时候一定带上你和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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