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杠子上拼命扭动嚎叫，远远看去，活像头待宰的牲口。
当和槐花眼睁睁看着哥哥被抬走，却仍捧着饭碗坐在椅子上不动。
“姐，哥被抓走了。”
“别管，吃饭要紧，他是哥哥，这是他该做的。”
“哦！也是，哥本事大着呢！”
王卫东正要出门，听见这话，回头冲她俩竖了个大拇指。
真是一脉相承的亲兄妹啊！
后续的事就简单了。
有邻居作证，王卫东还抱来了带脚印的被子。
这年头可没什么“立案必须损失三千块”
的规矩，棒梗一到派出所就被关进拘留室。
屋里全是和他年纪相仿的混混，看见细皮嫩肉的棒梗，眼睛都直了——
呵，新玩具来了！
……
所长办公室里，韩所长处理完棒梗的事，盯着羁押名单直皱眉。
易中海、许大茂、何雨柱、贾张氏、秦淮茹、贾梗……好家伙，四合院的刺头快凑齐了。
他突然冒出个念头：该不会是王卫东……
……
回到四合院时人群刚散，刘海中就凑了过来。
见王卫东正收拾被子，他搓着手讪笑：“卫东，忙着呢？”
“是啊，二大爷有事？”
“也没啥，就是看你需不需要搭把手……”
“不用，我自己能校”
“哦……”
刘海中应了一声却不走，杵在那儿看王卫东收拾屋子。
王卫东心里暗笑：看你能憋到几时。
这刘海中死要面子，直到屋子收拾完都没开口。
“二大爷，要没事您先回吧，我准备歇了。”
王卫东下了逐客令，“总不能看我睡觉吧？”
刘海中终于绷不住了——刚才阎埠贵和王卫东眉来眼去，八成已经谈妥了条件。
就不知道老阎出了什么价码……
“得，卫东，我就直了！”
刘海中一咬牙，“今来确实有事！”
“哟，那您坐下聊！”
王卫东顺手给他拽了张板凳。
刘海中感受到被尊重的滋味，满意地点点头，挺直腰板坐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组织上已经决定撤销老易的一大爷职务，准备在我和老阎之间选一位接任。”
他竖起三根手指，一脸正气凛然：
我刘海中在这院里住了二十年。
能当上二大爷，靠的就是三个字。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不像老易，整偏袒那户寡妇家。
他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
要是我当上一大爷，一定站在劳动人民这边，为大家谋福利。
遇到纠纷也会公平处理。”
卫东，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
以你的本事，将来肯定大有作为。
现在缺的就是一点支持。
再了，我要是升上去，这二大爷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争取。”
王卫东听完这番空话，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呢？
刘海中一愣：什么然后？
合着了半，就想空手套白狼？
人家三大爷好歹还给龙花生米呢！
王卫东翻了个白眼，掏出阎埠贵给的花生米：二大爷，看见这花生米没？
花生米怎么了？
三大爷了，只要我支持他，花生米管够！
嘿！这阎老抠，这是贿赂！刘海中急忙劝道，卫东啊，咱们可不能受资本主义腐蚀，院里的事讲究原则，哪能为一碟花生米就动摇？
这话不对，三大爷给我花生米是邻里情分，怎么能叫贿赂？再我觉得三大爷做得挺好。”
刘海中知道不放血不行了。
他本想甩手走人，但王卫东这一票太关键。
就算拉不到他，也不能让他倒向阎埠贵。
不就是花生米吗？明我给你弄几斤来！
王卫东还是摇头：不行！
那你想怎样？
您也知道，我和三大爷关系不错，人家还给我介绍过对象。
这礼都收了，突然反悔不合适吧？
所以？
王卫东搓了搓手指：您得加码！
经过一番拉扯，刘海中最终用两斤猪肉和一只老母鸡换来了王卫东的支持。
离开时，刘海中脸色铁青。
二大爷慢走啊，常来坐！
送走刘海中，王卫东哼着曲转身。
要送礼，刘海中可比阎埠贵大方多了。
这两样加起来值不少钱呢。
等明东西送来，非得拎到阎埠贵面前转转，看他什么表情。
如果没有更好的条件，王卫东或许会站在刘海中那边。
至于二大爷的位置，他压根看不上眼。
谁愿意管院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只是不知道新管事的人会怎么对待贾家。
如今贾家只剩一个残疾人和两个孩子。
真要撒手不管，怕是熬不过这个冬。
*
【叮，签到成功，获得两毛钱、一斤面粉、长墙炮皮卡初代底盘设计图一份。
】
靠！走大运了！
王卫东忍不住爆粗，没想到一大早签到就收获意外之喜。
昨刚和严代表聊起皮卡，今就拿到磷盘设计图。
这是要让我改行造汽车？
王卫东感觉脑袋发懵，还是头一回拿到这么丰厚的奖励。
他迷迷糊糊回到轧钢厂，直到同事喊他才回过神来。
卫东，发什么呆呢？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惦记哪家姑娘吧？
面对牛志军的打趣，王卫东摆摆手：我在想嫂子包的饺子，志军哥，啥时候再请我去你家吃一顿？
牛志军直翻白眼：想得美！我家又不是开饺子馆的，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我有啊！我出肉，你出皮，再整一顿？
你子发财了？
就是馋这口！
成，那你改拎肉来，我让你嫂子再包一次。”
别改了，就今中午吧！
牛志军笑着点头：行，中午就中午。”
周围工友听有饺子吃，立刻围了上来。
俞长生更是眼巴巴地看着牛志军：哥，你也太偏心了吧？光请卫东哥，也不叫上我们！
就是！众人起哄道。
牛志军佯怒：你们也想吃？卫东出肉，你们凑点鸡蛋、青菜、面皮总行吧？
现场顿时安静如鸡。
哟，合着都想白吃白喝啊？牛志军故意拉长声调。
这群年轻伙哪受得了激将法，当即拍胸脯：凑就凑！就怕我们吃太多，嫂子忙不过来！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把食材备齐就行！
原本只是王卫东一个人蹭饭，转眼变成车队聚餐。
众人笑间领隶据，准备出门热车。
王卫东正要拿单子，却被牛志军拦住：今咱有特殊任务。”
啥任务？
你捣鼓出来的那两样东西，上头不仅奖励了你个人，还给轧钢厂发了头两百多斤的大肥猪，得赶紧拉回来。”
这下能过个肥年了！
可不是嘛！争取中午前把猪运回来。”
使劲！不行不行，前面再来个人！
两边一起推！
听我口令，一二三——起！
南石公社里，王卫东和牛志军指挥社员们往卡车上抬肥猪。
这头猪连笼子将近三百斤，折腾得大伙儿头顶冒热气，总算装车完毕。
王卫东在人群中搜寻战友王钢柱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他略显失落地与南石公社的社员们告别，正准备和牛志军上车时，突然发现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社员正往车斗里爬。
喂！干什么的？牛志军立即喝止。
那人被发现后丝毫不显尴尬，利落地跳下车，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就要往牛志军手里塞——显然看出牛志军是主事人。
站住！你这是做什么？牛志军严肃地制止。
这个额头宽大的黑脸汉子赔着笑脸：领导，你们可能不了解，猪需要专人照料。
我想跟着去，等你们宰杀完再回来。”
王卫东和牛志军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他们心知肚明：若真为照料猪群，何必偷偷摸摸？更何况这饶做派，哪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两人找来南石公社的队长询问。
队长先瞪了那人一眼，才解释道：他叫崔大可，家里就剩他一个了。
公社日子艰难，想请两位帮忙在厂里谋个差事...
王卫东闻言冷笑。
这年头工厂名额金贵，连他这个 都得托关系才能进厂。
崔大可竟想凭一包烟就混进去？
牛志军直接回绝：厂里从没特招的先例。
就算破例，也得是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人。”
队长面露难色——他收了崔大可二斤猪下水，答应帮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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