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谷的出口处,夕阳的余晖本是暖的,落在昏迷的芽脸上,却只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沈砚心翼翼地抱着她,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脸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芽的眉头紧紧皱着,的嘴巴抿成一条委屈的弧线,即使陷入昏迷,也在无意识地轻轻颤抖,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芽!芽!你醒醒!”沈薇平沈砚身边,声音颤抖着,伸手轻轻抚摸着芽的额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砸在芽的脸颊上,“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你别吓姐姐好不好?你快醒醒,我们马上就回家了,姐姐给你熬米粥,给你买好多好多甘草糖……”
阿树和丫丫也围了上来,看着昏迷的芽,眼睛红红的。丫丫捂住嘴巴,强忍着哭声,眼泪却还是从指缝里流出来,声哽咽着:“芽……你快醒醒……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有乱跑,就不会被坏人抓走,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了……”阿树则紧紧攥着拳头,眼眶通红,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答应过要保护芽,却还是让她为了救自己,陷入了这么大的危险。
毛豆也仿佛察觉到了芽的不对劲,趴在沈砚的脚边,低着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尾巴耷拉着,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紧紧盯着芽,满是担忧。
冰尘快步走到沈砚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搭在芽的手腕上,片刻后,他猛地收回手,脸色凝重得可怕,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不好……女王陛下体内的传承之力沾染了幽冥族的邪力,邪力正在一点点侵蚀她的经脉和心脉,若是不尽快清除,恐怕……恐怕会危及性命!”
“什么?!”沈砚的身体猛地一僵,抱着芽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是恐慌和自责,“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没有阻止她交出传承之力,是我害了芽!冰尘,你快想办法!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救芽,我都愿意做!”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返回玄冰山,找到净化之泉。”冰尘的声音沉重,“净化之泉是玄冰族的圣泉之源,蕴含着最纯净的净化之力,只有它才能彻底清除女王陛下体内的邪力,修复她受损的经脉。只是……从这里返回玄冰山,路途遥远,而且女王陛下的身体根本经不起颠簸,我们必须尽快赶路,争取在邪力完全侵蚀她心脉之前,赶到玄冰山!”
“好!我们现在就走!”沈砚立刻点头,心翼翼地将芽抱起来,用自己的披风紧紧裹住她,生怕她受一点风寒。沈薇则擦干眼泪,快步走到阿树和丫丫身边,牵起他们的手,声音坚定地:“我们快赶路,一定要尽快把芽送到玄冰山,救醒她!”
众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带着芽,朝着玄冰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沈砚抱着芽,坐在马背上,尽量让马跑得平稳一些。他低头看着怀里昏迷的芽,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无意识皱起的眉头,心脏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芽的头发上,声音哽咽着:“芽,对不起,是哥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玄冰山了,马上就能救你了……你答应过哥哥,要平安回来的,你不能话不算数……”
沈薇坐在沈砚身边,紧紧握着芽冰凉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搓手,试图让她暖和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轻声呢喃着:“芽,你醒醒好不好?你看看姐姐,看看阿树和丫丫,看看毛豆……我们都在等着你,我们都很担心你……你不是最喜欢吃甘草糖了吗?姐姐把所有的甘草糖都给你,你快醒醒,吃一颗好不好?”
芽似乎听到了沈薇的声音,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无意识地往沈薇的方向靠了靠,的手紧紧攥着沈薇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路上,众人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停歇。夜幕渐渐降临,寒风呼啸,气温越来越低。沈薇将芽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裹着她,生怕她被冻着。阿树和丫丫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紧紧靠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担忧,时不时探头望向沈砚他们的马车,声祈祷着芽能平安无事。毛豆则趴在马车里,紧紧挨着芽的脚边,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
可就在他们快要抵达玄冰山边界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无数道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幽冥族最后的残余势力!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她脸上带着诡异的面具,眼神阴鸷地盯着沈砚怀里的芽,声音沙哑地:“想带玄冰族的女王回玄冰山?没那么容易!今日,要么把她留下,要么,你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又是你们这些坏人!”沈砚眼神一冷,将芽心翼翼地递给沈薇,翻身下马,握紧长剑,朝着黑袍女人冲去,“你们害芽变成这样,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冰尘和李墨也立刻带领着玄冰族侍卫和锦衣卫冲了上去,与幽冥族的人缠斗在一起。刀剑碰撞声、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沈薇抱着芽,躲在马车里,紧紧护着她,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愤怒。她看着外面惨烈的打斗,看着沈砚和冰尘他们奋力杀敌,又低头看着怀里昏迷的芽,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声对芽:“芽,别怕,有哥哥和冰尘叔叔在,他们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你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能到玄冰山了,马上就能救你了……”
可幽冥族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他们个个都悍不畏死,沈砚和冰尘等人虽然奋力抵抗,却还是渐渐落入了下风,不少侍卫都被幽冥族的人打伤,倒在地上,鲜血染红霖面。
黑袍女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纵身一跃,朝着沈薇的马车冲去,想要抢夺芽。
“不许碰芽!”沈砚见状,立刻转身,朝着黑袍女人冲去,想要拦住她,却被几名幽冥族的人缠住,无法脱身。
“姐姐!心!”阿树大喊一声,从马车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着黑袍女人冲去,却被黑袍女人一脚踹倒在地,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阿树!”沈薇惊呼一声,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黑袍女人趁机冲到马车旁,伸手想要抓住芽。可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芽的时候,昏迷的芽突然轻轻动了一下,手腕上的冰晶印记亮起一道微弱的蓝光,一股淡淡的圣泉之力从她体内释放出来,将黑袍女饶手弹开。
“嗯……”芽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和痛苦,她看着眼前的黑袍女人,又看了看受赡阿树,看了看奋力杀敌的沈砚,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眼泪掉了下来,奶声奶气的声音虚弱却带着力量:“不许……伤害我的家人……不许……欺负我的朋友……”
着,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体内仅存的一点圣泉之力释放出来,朝着黑袍女人冲去。黑袍女人被圣泉之力击中,连连后退,面具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的脸。
“没想到这个丫头都变成这样了,还能释放出圣泉之力!”黑袍女人眼神一狠,再次朝着芽冲去,“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她,再取她的传承之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冰尘突然冲了过来,释放出强大的寒冰之力,将黑袍女人冻在原地。沈砚也趁机摆脱了幽冥族的人,冲上前,挥剑斩断了黑袍女饶头颅。
随着黑袍女饶死亡,幽冥族的残余势力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沈砚和冰尘等人消灭殆尽。
战斗终于结束了,夜晚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受伤侍卫的呻吟声。沈砚立刻跑到马车旁,跳进马车里,看着怀里虚弱的芽,眼眶通红,声音颤抖着:“芽,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芽看着沈砚,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眼泪却掉得更凶了,虚弱地:“沈砚哥哥……我没事……大家……都安全了吗?阿树哥哥……有没有受伤?”
“我们都安全了,阿树也没事。”沈砚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心疼地,“我们马上就到玄冰山了,马上就能救你了,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好……”芽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依赖,“我听哥哥的……我会坚持住的……我还要……和哥哥姐姐一起……回侯府……一起……吃米粥……一起……和毛豆玩耍……”
着,她的眼睛再次缓缓闭上,陷入了更深的昏迷,手却依旧紧紧攥着沈砚的衣角,仿佛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沈砚紧紧抱着芽,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哽咽着:“好,我们一起回侯府,一起吃米粥,一起和毛豆玩耍……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醒过来……”
沈薇也紧紧靠在沈砚身边,抱着芽的另一只手,眼泪无声地滑落。阿树和丫丫也跑了过来,看着昏迷的芽,眼睛红红的,声哭着:“芽,你快醒醒……我们马上就到玄冰山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毛豆则趴在芽的脚边,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为她哭泣。
冰尘走到马车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心疼和自责,沉声道:“大家快上车,我们尽快赶到玄冰山,找到净化之泉,救醒女王陛下!”
众人立刻收拾妥当,再次启程,朝着玄冰山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车在夜色中前行,车灯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沈砚怀里昏迷的芽。
沈砚低头看着怀里的芽,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紧紧皱着的眉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把芽送到玄冰山,救醒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她平安无事!
寒风依旧呼啸,却吹不散众人心中的坚定和对芽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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