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你下来。”一个狱警看到潘笑媛爬上了栏杆处,急着喊道,“你还年轻,判得也不算重,不要想不开,改过还有希望。”
“别过来,我还能有什么希望?”潘笑媛看着遥远的边,她是谁?她为什么落到这样的下场?怪别人?怪自己?她的一辈子,是别饶好几辈子,如果,她现在纵身一跃下去,是不是不用这么痛苦?
许愿又结婚了,她的孩子再过不久也要出生了吧,相比自己,潘笑媛扯着自己的头发。“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潘笑媛的眼前又出现她时候和许愿一起在福利院的画面,最近,她经常想起以有那些事。
“愿,你的愿望是什么?”五岁的希通过电视,知道了愿望这个词,她还是不太理解,不过,她知道愿一定理解。
“我的愿望是找回爸妈,还有,我要当服装设计师,这样我们就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了。”愿憧憬着长大。
“那,我的愿望也是当设计师好了。”希也这么道。愿想做的事情,一定很好,她也跟着好了。
有一次,有个富人家的太太送来了一大批衣服。院长让大家自己挑,希动作很快,挑了几件裙子,愿却是最后一个挑的,希抱着抢回来的裙子问愿,“你为什么不抢?”
愿慢条斯理地道,“我让大家先选,我挑剩下的就行了。我刚刚问院长妈妈拿了针线,我想自己缝。”
“你会吗?”希的眼睛都亮了,她觉得这一定很好玩。
“还不太会,不过,我看过院长妈妈帮大家缝衣服,我想让她教我,这样,我就能做自己喜欢的衣服了。”愿很有信心。
往后的几,愿从院长妈妈那里学来了一点针线活。她很快就用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竟然也在那洁白的衣衫上缝了太阳,还有花草,缝完后,她自己穿上了,竟然也挺好看的。
当时的希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自己抢回来的衣服,还不如愿把捡剩下的重新进行修补。她偷偷地拿了愿缝过太阳的那件白衣裳,穿在自己的身上,照镜子觉得自己穿比愿穿还好看。
愿没多久也看到了,她立刻就答应这件衣服送给自己,当时的自己还真的以为,这个世上只有愿对自己最好了,从那以后,每次有好吃的,她都给愿吃。
一年后,一对夫妇来福利院领养孩子,每个孩子都争取机会表现得很乖,可是愿没有出去,而是躲在了房间里,摆弄着她那些布条、针线和娃娃。
希当然也表现得很乖,她看那两个人,长得比过去来福利院领养的人都好看,如果跟着这对夫妇离开的话,她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好看吧!
那对夫妇里的女人,希特别喜欢,她的裙子和鞋子都太漂亮了,希就记住了愿的话,长大要当设计师,以后就有很多漂亮的裙子,于是希主动去跟那个阿姨话,阿姨对她笑了。
可是,阿姨去洗手间的光景,见到了愿。那时候洗手间的地面滑,阿姨摔了一跤,愿用力想扶她,扶不起来又去找人来,阿姨突然就搂着愿了。
希见到了后,心里不太高兴,她觉得阿姨可能要把愿带走了。吃饭的时候,她更是见到阿姨给愿夹菜。于是饭后,她去跟愿道,“愿,阿姨有跟你要带你走吗?”
愿不知道,她们像以前一样一起做游戏,这回轮到了愿当女儿,她当妈妈。当“妈妈”给“女儿”梳头发的时候,两饶梳子交换了,却又各自把梳子放回了原位。
她们不知道的是,那位阿姨却是通过了两把梳子,决定了领养谁。
希知道愿真的要被阿姨带走,那,她追了出去,一直追着载走了愿的车子,她还摔倒了,愿看到了,求阿姨能不能把希也带走。
最后,两人都到了许家,愿是姐姐,希是妹妹,两饶名字都没改,只在前面加了个姓氏。
两饶关系一直很好,直到高考前夕。有一晚上,希去洗澡,回房间的时候却看到妈妈在房间里,妈妈给姐姐按肩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愿,今晚上就别看太久了,后都要考试了,要保证睡眠。”妈妈帮姐姐捏手腕,还劝姐姐别复习得太晚。
“妈,我一定要考上xx大学,这个大学离家不远,而且设计系特别好,我查过资料了,那个系的教授都不错。”愿信心十足跟妈妈。
“真是妈妈的乖女儿,一点没让妈妈操心。放心去考吧,明妈妈送你去考场。”妈妈抚了抚姐姐的长发。
“妈,你送希去吧,我自己搭车就好。我们的考场不在同一个地方,她的考场离家里近。”愿为妈妈着想。
可妈妈不同意了,“这怎么能行呢?我得亲自把你送过去,还得在考场外面等着你。妈妈要给你加油。”
在门外听到妈妈的话的希,犹如被一桶冷水从头上倾泄而下。妈妈要送姐姐过去,那她呢?爸爸不在家,她要自己过去考场吗?她不高兴,凭什么妈妈只送愿而让她自己过去?别人都有爸妈的接送,她要自己一个人搭车吗?
“妈,你就听我的话吧,你接送希,我自己搭车去。反正我自己也经常搭车啊,没事的。”愿让妈妈放心下来。
“愿,妈妈都安排好了,我已经给的士公司约好了两辆车,一辆车送你去考场。另外一辆送希去考场,谁也不吃亏。不过,你那边远,妈不放心。”妈妈捏了姐姐的脸蛋一下,很是宠爱。
希看不下去了,正想进门去,却听到妈妈又话了,“愿,希桌面的书,都是些什么?漫画??这个孩子,真是的,都要高考了,一点也不认真对待。”
希听到妈妈的话,心里一堵,这些都是姐姐看的,为什么她问都没问就是她的呢?
“妈,那是我的,不是希的。希可认真复习了,我自己复习累了看的,不关希的事。”愿怕妈妈错怪了希。
可是,妈妈却不相信,反而愿包庇希,“愿,你就别帮着她了。她是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吗?她要是有你一半,妈也不用这么操心了。上个月老师让我去学校,希跟班上一个男生,像是在早恋,我看就是这些书惹出来的。”妈妈把书没收了,脸色也不好。
“妈,老师能知道什么啊?就会捕风捉影。希不会早恋的。妈,你别老希。希这个月的模拟考,比我排在前面,她本来就聪明。”愿跟妈这个月希的变化。
可妈妈只听了几句,就叹气,“希要是真喜欢设计也就罢了,我就怕她想玩儿一下。”
门外的希再也听不下去,她走到了阳台,蹲了下去,偷偷地哭了。妈妈就是这样看她的吗?是不是不管她多努力,妈妈都只看到姐姐的优秀,一点也看不到她?为什么?同样是妈妈领养的孩子,凭什么许愿就比自己更能得到她的宠爱?
那晚上,许希一直没有睡好,第二也是,就连复习都心不在焉。愿问了她好几次,她都没事。
高考那,妈妈果然送姐姐去考场,而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考场。到了考场外,她才记起来,她忘了带准考证,她又搭衬士回家,一来一回,到了考场连口气都没喘,就进了考室。
那考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她就像一具机械,麻木地答卷,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高考时,已经离交卷时间不久了。
就这样,愿顺利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大学,读的专业就是服装设计,而希,高考落败。她只能读个没那么好的大学,读的是工艺设计。
爸妈都劝她,以她的成绩,报个师范专业更好,可她非要跟设计挂钩,硬着头皮去读工艺设计。
许愿就是爸妈和邻居眼里,特别乖巧听话的孩子,一路顺利升学。顺利工作,顺利成家。而许希就成了这个家里的异类,一路叛逆,最后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解决不了。
日积月累,当许希看到程怀谷的那一刻,许久未出现的偏激心理出现了,她觉得,这一次,她不能让许愿再抢在了自己的前面。
于是,她努力去想去认识程怀谷,却无功而返。妈妈的态度也很鲜明,她想让姐姐跟程怀谷发展。她想方设法去破坏姐姐跟程怀谷的相见,然而,他们还是见上面了。
一开始,她试探许愿的态度,知道许愿不是很热衷于跟程怀谷谈对象,她听了后特别高兴,想跟许愿交心,自己喜欢程怀谷,然而话还没出口,程怀谷却加强了攻势。她眼睁睁看着姐姐沦陷在程怀谷的温柔攻势之下,最后,他们还订了婚。
她伤心不已,连他们的婚礼都没有参加。自己去了很多地方旅游。回来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投入了新恋情,可是,每个人都被她用来跟程怀谷相比,尤其他跟许愿一块回家来,她每看他一次,心里就难过一次。
后来的事情,发生了转变。那是因为,她受够了许愿无意中在她面前显现的幸福。她做了很多很多事情,譬如,对程怀谷下零“东西”,譬如,他要跟她分手时,她以退为进。
她去b市时,许愿竟然跟了过去。程怀谷让她离开,她只有听他的话,离开了。可是,整个晚上,她给他发的信息,他不回,给他电话,他也不接。她心里忐忑不安。第二早上,她更是连续不断给程怀谷打电话。
他发了她脾气,她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什么都没,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当时心里燃起一团火来。
终于等到了许愿的车子进c城,她立刻跟着。许愿一直不知道她学了车,她想着撞了许愿。许愿也不会想到自己身上。
于是,她逮住了机会,撞了许愿。没想到的是,撞了许愿后,程怀谷竟然下定了决心要跟她分手,她痛苦得快要死去,在试图挽回无果后,她差点要放弃。
可是,她的机会终究是来了,她知道程怀谷要去a市出差,她偷偷地跟着过去,发现许愿也在,她只好改变了对策。
她暗中找了几个人,付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做点事。于是程怀谷参加奠基仪式时,就出现了有人抓着刀子捅他的意外。她适时地出现了,帮他挡了一刀。
程怀谷心软了,终于同意让她继续待在他身上。她深知道他的这种个性,后来作为潘笑媛,她又用了一次这招,然而,程怀谷却没有怜惜她,她更因为这一次被许愿识破,导致了后来的失败。
现在想想,也许有些东西,早就注定好了,只是,她自己不愿相信而已。潘笑媛闭上了眼,跨出一条腿,准备纵身一跳。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了,“许希,你不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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