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神球发出了熟悉的嗡鸣。
“【混沌神印】（六合境）→【混沌神印】（七星境）”
“可解锁【神土】”
“【黄泉灵界（残）】→【神土】，可凝聚【混沌神土】”
“【混沌神土】：可降临真实世界，收罗四方信徒！”
曹流仔细查看这神土的作用，目光抬起，望着正被蓬莱之主收回的蓬莱岛，面上闪过几分了然。
这神土理论上，应该是类似于“蓬莱岛”一样的存在。
若要问意思的话，便是神灵栖息的领土。
他本来就有意将玄帝留下的黄泉灵界炼化成一个用以容纳部分信众的场所。
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有些超前了。
不过道路是殊途同归，武道神球借着这一次突破，正好替他将黄泉灵界炼化完毕。
除此之外，黄泉灵界除了被炼化成混沌神土之外，好像还剩下了一点东西。
曹流微微眯眼，再度往下翻看。
“【黄泉灵界】→【黄泉灵界（残）】，【黄泉灵界飞升塔】，【黄泉幽海（主）】”
简而言之，完整的一方灵界，事实上是化作了三件东西。
【黄泉灵界（残）】变成了全新的混沌神土，大概是灵界的框架。
【黄泉灵界飞升塔】，则是曹流尚未探索之物。
他本以为这次会因此错失了，没曾想竟然把一整个塔给送了回来。
相比之下，唯泳黄泉幽海（主）】的作用曹流尚不确定。
诚然，人间三大禁区之一，就有一个是黄泉幽海，作为人间与黄泉灵界相通的门户。
但这两者是不是指代的同一个东西，暂时有待商榷。
毕竟，既然能泳黄泉幽海（主）】，保不齐还会泳黄泉幽海（副）】，这两者之间还可能存在着一定的互补关系。
且不提这些未知的疑惑。
曹流看着暴怒的蓬莱之主，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厚道的笑容。
他得承认，自己有点喜欢这个多嘴的老妖婆了。
如果对方答应让他在蓬莱岛打一个地铺睡觉，即便让曹流昧着良心夸一句“美人”，他也是愿意的。
林云紫注意到曹流的神情变化，好奇问道。
“皇弟，发生了什么好事？”
闻言，曹流看向她，对着商末帝的方向努了努嘴：“喏，那个狗东西要跑了。”
林云紫顺着目光望去。
只见商末帝的双脚各自踏着一条黑龙，而原本覆盖了大半边空的魔龙，这时也逐渐朝着后方退去。
见此情形，她松了口气：“还是多亏了皇弟你，不然这次可就凶多吉少了。”
“皇姐无需同我客气。”
远处的商末帝虽然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但他看向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又多了一丝不甘。
事情本来不会发展到今这个地步。
以他蜕凡一变的实力，虽然不及全盛时期，但是商末帝通过对太子记忆的炼化，得出了宋州朝廷的国运应该是处于一个重创的状态。
在接连两次损失国器的情况下，林云紫那位一国之主，能不被国运反噬到死已经是奇迹，怎么还会出现实力更进一步的情形！
以商末帝的见识来看，这样的事情都称得上是匪夷所思。
他回顾今日之事，目光下意识落在林云紫身旁的冒牌货身上。
他有一种预感，今日之事与对方肯定脱不了干系！
商末帝看向曹流的时候，对方同时也看着他，嘴巴好像在动。
他极目远眺，仿佛要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对方的口型清晰好认：“老——狗。”
商末帝闻言脸色一黑，头也不回，快速离去。
另一边。
蓬莱之主先前施展的力量，好像对她也有着极强的反噬作用。
以至于，她甚至没有对王归玄和司兰馨出手，便带着蓬莱岛离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司兰馨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算起来，这是曹流第三次见到她了。
第一次，是在贺兰山谷。
司兰馨出手镇压了古魔殿之人。
当时的她，实力远远不及当前，甚至也就通圆满乃至蜕凡一变的水准。
第二次，是在剑州那日。
王归玄与冰龙妖帝二人联手对敌，好不容易才将其压制。
当时的她，实力已经在蜕凡二变。
第三次，也就是今。
同等情况下，可以完全压制神道强者“蓬莱之主”。
很明显，司兰馨的实力是在逐次变强的。
不过，曹流回溯着过往的记忆片段，好像她除了实力增长之外，情感也随之减少。
譬如最初一次，司兰馨还会与文王进行交流。
可是今，她一言未发，先前出手的举动，仿佛也不是因为愤怒，只是单纯想要击溃蓬莱之主。
这是曹流目前可以总结到的全部。
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他暂时没有线索。
林云紫注意到曹流的目光望着司兰馨，抬手打出一方结界，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皇弟，你也注意到了吧。”
“注意到什么？”
“司兰馨的情况不对。”
林云紫缓缓开口：“我与她算是最早相识之人，早年司兰馨在司家的处境并不算好，西皇司信待她的态度冷淡，司家上下也不在意这个资质平庸的后人。”
曹流听着林云紫的话，想起了自己曾在林老的记忆片段中，见过的一桩发生在林云紫和林老身上的旧闻。
好像……当初商武帝再给林云紫选适龄伴读的时候，东皇和北皇都举荐了子女，唯有西皇忽略了彼时的司兰馨，最后还是林云紫主动提及，这事情才办得妥当。
这事情发生的太过久远，若非今日林云紫当面提及，曹流还未必能想起这桩旧闻。
他一拍脑子。
有句话得好，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林云紫与司兰馨这两人曾是敌手，她对司兰馨的了解，肯定多于旁人。
若能从这里得到一点消息，还能提早有个准备。
曹流有一种预感，蓬莱之主那句“傀儡”二字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结合他的观察，司兰馨的确有朝着“泯灭人性”的方向转变的趋势。
想到这，他立即竖起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林云紫看着觉得好笑。
不过，她本就是有意给曹流听的。
要不然，活到她这把年岁，又是一国之君，早就不是那种会因为感激就被人套话的傻白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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