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安婷羽又了一句,“取下来吧!”
刑魔缓缓的抬手,慢慢的取下斗笠,可是……
“竟然是银色的头发。”刚看见发色,安东临就讶异的道,然而也正因为他这一句,原本刚把斗笠取到一半的刑魔又把斗笠戴了回头。
“爹!”安婷羽无奈的喊了声,然后又道:“可惜了,就差一点点!”
“嗯??爹做了什么吗?”安东临一脸莫名,不明白安婷羽为什么突然叹气,似乎貌似在是:都是你的错!
但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吧?
他就是了一句……
等等,难道……
“乖女儿,他到底长什么样啊?难道就因为那头银发,或者是有什么缺陷,所以才不愿意把斗笠取下来?”刚刚看到银色的发色,他是有些讶异,可是如果只是银发的话还是能接受的。
“您对了!”安婷羽对安东临竖起了大母指,可是语气却很是无奈。
明明都已经取下一半了,就差眼睛没有露出来,结果就因为安东临的一句话,这只乌龟又缩回去了,下次再要他取下来,恐怕会更难吧!
“那他……”
“爹,他长什么样你们以后会知道,”安婷羽打断安东临的开口,又道:“走吧!”
完,安婷羽立即往云曦的落院走去,当然身为亲生父亲的景傲也会跟随,至于刑魔,他微沉半响才跟着走了过去。
一座奢华的落院里,此时正传来云曦幼稚的声音,“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
“曦儿读的是哪本啊?我怎么从未听过?”院外,景傲有些讶异的开口,想他景傲虽不敢通读下可是一个孩子都能读出口的想必很普遍,然而奇怪的,他就是不知道。
“我给曦儿写的三字经,想必是曦儿让老师教的,因为我之前一直在教曦儿这个。”安婷羽淡笑的回答。
“原来是你写的,那就不奇怪了。”景傲总有释然,安婷羽的脑子里本来就装着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不管是她的医术,还是她的学识,她的钢琴,现在跑出一本三字经又算得了什么?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娘!”听见安婷羽的声音,云曦丢下手中的飞快的跑了出来,“娘,你真的回来了吗?你去哪了?为什么丢下曦儿不管?”
云曦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就算再聪明,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安婷羽离开了整整一个多月,云曦怎能不思念,所以到最后竟然哭了。
“曦儿,你怎么又哭了?你是男儿,不能总是哭,知道吗?”安婷羽虽然那么着,但还是蹲了下来,温柔的替他擦去眼泪。
“大姐!”后头跟出来的杏儿与梅子对她微微俯身,然后对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娘,我没哭,曦儿很乖,每都有念云曦张着可爱的脸,着撒娇的对她伸出了手。
“是是是,我的曦儿最乖了。”安婷羽温柔一笑,刚要将他抱起来,云曦就转到了景傲的怀里。
“曦儿,不可以哦!娘刚受了伤,身子还没完全好,不可是让娘抱着你,知道吗?”
“嗯,曦儿知道了,爹!”云曦乖乖的点零头,然后张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看着戴斗笠的刑魔。
顺着他的目光,安婷羽道:“曦儿,这是刑叔叔,以后会跟我们住一起,还有,刑叔叔的头发还有眼睛都跟我们不一样,但刑叔叔是好人,所以就算看见了也不用害怕,知道吗?”
最后的话,安婷羽明显是在给云曦打预防针,以防万一,如果云曦看到而被吓到的话,那就不好了,只是可惜,安婷羽忘了云曦是一个好奇宝宝,一听不一样,云曦哪里还会安分,所以他立即要景傲放他下来,然后跑到刑魔面前。
“刑叔叔,曦儿要看,让我看嘛!”云曦的声音软绵绵的,很好听,很可爱,也是很好奇的语调。
“呃……叔叔不好看!”刑魔有些为难,对这可爱的孩子,想满足他的好奇,可是也怕吓着他。
“叔叔,曦儿不怕,好嘛好嘛!”云曦拉着他的大手,一个尽的摇晃。
“这……”
“好嘛!”
“可是……”
“看看嘛!”
“……好吧!”刑魔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但是先明了,叔叔长得很吓人,你可不要被吓坏了!”
“嗯!”云曦用力的点着头。
刑魔一声叹气,然后才缓缓的将斗笠取了下来,可是……
云曦双眸一怔,“刑叔叔,你的眼睛……”
刑魔一惊,以为吓着云曦了,所以赶紧用斗笠当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此时,云曦却道:“娘,刑叔叔的眼睛好像宝石!很漂亮,就像曾外公的戒指。”
宝石?
漂亮?
刑魔猛然一怔,心的某个角落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深深的触动了。
从来没有人过他的眼睛漂亮,也从来没有人过他的眼睛像宝石,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会他是妖魔,唯有这对母子,他们他是普通人,他的眼睛……
像宝石一样漂亮!
安婷羽微微一笑,点零头,然后看着刑魔道:“怎么样?我儿子很有胆量也眼光吧?”
“嗯!”刑魔只能发出一个单音,心里被震得一塌糊涂。
在那之后,只要没有外人,在安婷羽与云曦面前,刑魔都不会再戴上斗笠,可是也仅限在他们面前。
这,安婷羽收到门的飞鸽传看着信的内容,她微微勾起了唇,“这两我们就起程回门,你没问题吧?”
最后一句话,安婷羽是看着刑魔的。
刑魔微微沉思,然后摇了摇头。
“那行,就明吧!”安婷羽定下了行程,又道:“需要给北帝稍个信吗?”
“不需要。”
安婷羽懒懒的挑眉,一些感慨的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凤雨国的长皇子,当初我就觉得奇怪,你一个俗家弟子,怎么会有那种财富,竟然能在伏灵山建造宫殿,还有人为你准备一整年的食物,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身为长皇子,就算是被人们丢弃的,但他还是皇子,只要凤桑没有丢弃他,又岂会置之不理,那座宫殿与庞大的食材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
“虽然有些东西我能理解,可是密室里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那口棺材看来有些年岁了,完全不是新的。”
“我让凤桑准备的。”
“然后呢?”安婷羽又问。
“宫殿太大了!”
“哈?”安婷羽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只身一人,又无人敢接近异于常饶他,那座宫殿对于刑魔来的确是太大了,也更容易让人感到孤独,所以那口棺材对于刑魔来也许是另一个‘家’,一个能让他觉得安心的家。
“我们家很,不比宫殿,以后就住我们家吧!”安婷羽只能出那样一句话。
最开始,在她眼里,刑魔是一个奇怪的人,问的问题很奇怪,做事有时候也很奇怪,其实现在想想,似乎也不是那么奇怪,他只是想了解自己以外的事情罢了。
如今越是了解,她就越是觉得这只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就因为长得异于常人,从就遭人们的丢弃。
次日,安婷羽告别了安老爷子与安东临,然后带着云曦等人回到了门,可是刚进城门,除了安婷羽,景傲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只因为眼前的光景。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在做梦吗?”梅子连话都变得结巴了,眼前,很多人们竟然顶着五颜六色的脑袋,有些人们的头发是浅黄色的,有些人们是棕色的,还有些竟然是红色的。
安婷羽站在大街的中央,双手插着腰,傲然的道:“看来计划大成功啊!”
“计划?”景傲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羽儿,这些不会都是你弄出来的吧?那你找风云就是商量这事?”
“对啊!我厉害吧?”安婷羽高傲的微微反头,然后对刑魔道:“现在你还想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吗?”
这是为了他吗?
刑魔一愣,感动在心中蔓延。
以前,只有他是异样的,所以他讨厌走进人群,可是现在,只要不去看他的眼睛,他也能融入到人们的队伍里了,而这一切,只因为安婷羽。
闻言,景傲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没有什么,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虽他也有些同情刑魔自幼被弃,被视为妖魔,可是自己心爱的女子那么处心积虑的为了另一个男人,他哪能高忻起来啊!他妒忌得快要发疯了。
另一旁,当言只是淡漠的看了刑魔一眼,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扭开头,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是唯有那双眼睛却闪过一抹凌厉与深沉。
“当然,除了眼睛,不过这个也不需要太担心,因为很快,你的眼睛也不会成为问题。”安婷羽突然又补了一句。
“羽儿,你跟我来一下!”景傲突然拉着安婷羽就离开。
安婷羽一愣,却也没有挣开他的双手,她只是回头吩咐道:“当言,你带他们先回家,我随后就到。”
“是!”当言面无表情的回了句,可是当他回头,他却看见刑魔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当言又看了已经远走的两人一眼,他似乎若有所指,又似乎在自言自语的道:“不要喜欢上她,会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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