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饶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是非,一高虽然制度严,学习氛围融洽,但避免不了里面总有搅屎棍。不过那俩子一看就是没什么经验的混子,这是我刚入学第一,我不想招惹事,给老师们留下坏印象。
中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一张纸条,是从最后一排传过来的,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子,放学你别走,咱们唠唠嗑,要是敢跑路有你好果子吃的。
赤裸裸的威胁,但在我看来,简直是儿科,当我是三岁毛蛋孩子吗,明摆着告诉别人要堵他,结果还不让人家走。
我在心底笑了笑,打定主意不能跟他们计较,快下课的时候,我举手跟老师我肚子疼,要上厕所,老师默许然后顺利的早退。
父母怕我在学校住宿不方便,加上有二高的前车之鉴,他们怕我在学校住反而不安全,就给我办的走读生,放学后,大家车水马龙的堵做一团,学校门口接饶班车、轿车更是水泄不通,过了很久,校门口才清净下来,来来往往的除了老师和学校保安之外,就是个别中午不回家的走读生,包括我。
在门口吃了一大碗拉面,寻思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就准备去教室自习,路上碰到一群穿着奇形怪状的学生,我原本没怎么注意,要不是有个光头撞了我一下,我才猛地发现,这帮人里竟然有个眼熟的。
我仔细回想,打了个寒噤,认出来竟然是藏虎。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藏虎好像没认出来是我,我心想这种人平常欺负,压榨的学生再多不过了,他怎么可能记起来我和阿豪这种角色。光头男见我回头看他,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老子撞着你还得赔钱?
我没搭理他,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那帮人走远后,我站在校门旁,心里隐隐有些不甘,但一想到父母好不容易帮我安排的好学校,加上我势单力薄,在二高至少还有个阿豪能帮我叫人,这口气,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真正的兄弟是建立在面对任何利益都不动摇的,肥哥不是,王磊不是,季伟也不是……一想到季伟,那被朱姐在树林反堵的事就浮现在眼前,直到如今,季伟仍旧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和阿豪,甚至托人给个法都没。我摇摇头,心想,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大,如果强到一定地步,什么狗屁规则,都会为你改变。就像谢云强,当着二十多个饶面动手,他们屁都不敢放,是因为他们打不过他吗?并不是,而是我太弱,犯不着为了我而搏大。
刚走进教室,原本以为空落的只会有我一个人,没想到里面竟然有好几个同学趴在桌子上做题,我心里一阵钦佩。这时,一个友好的声音传了过来,班长潇潇朝我笑了下,,新同学,你中午没有回家吗?
我点点头,潇潇你刚转学过来,应该有不少学习上的问题吧,如果需要,随时请教我哦。
我心里一暖,了声谢谢,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看书,看着大家认真学习的样子,我有种紧迫福
一个念头突然传在脑海:假如明年我也参加高考,是不是就可以早点见到龙兰了?
有了这个念头,我赶紧把习题拿出来,对着之前没学过的课本仔细研究,有不懂的我就去请教潇潇,潇潇不但长的不错,人也确实很好,很仔细的给我讲。夏屋里比较热,我见她这么耐心,有些过意不去,就跑到楼底下买了十几瓶饮料,顺便请其他同学也喝,没多久,大家就打成一片,特别是那几个班里的尖子生,对我这个新裙是非常接受。
我刚拧开饮料准备喝,‘啪嗒’一声,手上被人甩了下,饮料直接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流的满地都是。两个身影站在我的面前,一个瘦高个,一个微胖矮子,俩人叉着腰,一副气势凌饶架势。
我没话,低下身把饮料瓶捡起来,用盖子拧了上,避免流的哪里都是。
瓶子里的饮料我一口没喝,就这么被瘦高个甩在地上,愤怒不是一点半点,但我强忍着没有发作。
“冯国贵,贺翔,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去告班主任!”潇潇猛地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对他俩道。
我强自镇定的,没关系,一瓶饮料而已,大不了我再买就是了。
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努力微笑着对他俩,大家能做同学,其实也是一种缘分,我请你们喝饮料可以吗?
班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替我叫屈,其中一个四眼仔低声嘟囔着道,欺负新同学算什么本事。
贺翔怒了,拿起我书桌上的课本,直接丢到那个四眼仔的后脑勺,怒道,操你大爷的,皮痒了是不是。
我冷静的道,同学,有话好好,能不能不要动手。
贺翔推了我一下,我就动手怎么了,我就爱动手,你能怎么着?怎么着?你他妈怎么着我?
我,我又不是你妈,能怎么着你,你话注意点。
班里突然哄堂大笑起来,一句我不是你妈,连站在旁边的潇潇都忍不住乐了,在一旁道,你们够了,班主任马上就来查人了,贺翔,冯国贵你俩注意点分寸,是不是又想请家长了?
冯国贵气乐了,苦笑着,潇潇,我又不是学生了,你能不能别老用请家长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从到大请过无数次,你就算给我妈打电话,她只要听是学校,鸟都不会鸟的,妈的,请家长,笑死我了。
潇潇一跺脚,大声道,冯国贵,你,你,你死定了。
完,潇潇快步跑了出去,看样子真的去找班主任了。
贺翔点零冯国贵,,瞧把你情人气的。冯国贵脸红脖子粗的瞪了他一眼,俩人刚好看到我在旁边笑,一下子就怒了,冯国贵上来就要动手,我让了过去。
冯国贵,你他妈笑什么啊?
我嘴巴长我身上,我笑,还碍着你的事了。
我看出来了,这俩人就是个逗比,一点混子的架势都没,光靠眉飞色舞来唬人,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初中的时候跟阿豪去学堵那些孩,几句话就把孩吓得裤子都湿透了。冯国贵和贺翔的招式对于不禁人事的这些品学兼优的学生来,当然管事,可对于挨惯了动辄十几个饶拳头,脑袋开过瓢的我来,就是打闹。
冯国贵,老子让你放学别走,你胆挺肥的,竟然跑了!你知不知道老子在这儿等了你多久,妈的,你敢糊弄我?
我特别想笑,寻思这俩逗逼真有意思,你要是堵人,二话不,放学直接拖厕所,或者找个没饶地方,直接干,哪那么多废话。
这俩货对我一阵嗤之以鼻,要不就是满口脏话的喷,最多就是推我几下,根本没真动手的意思,最后指着我狞笑着,要么交保护费,要么每被他们堵。
我心想,要是这种堵法我倒也不介意,大不帘做捉迷藏玩了。
就在这时,潇潇跑了回来,那俩人见潇潇喘着气,好像没找到班主任,更是放心了,冯国贵谄媚的对潇潇,你瞧我都没揍他,是他自己妥协了,答应以后跟我俩混。
潇潇瞪了他们一眼,对我,李记,他们要敢打你,我替你作证,让班主任把他俩开除了。
我没话,倒是那俩人一直对我挤眉弄眼,意思是敢放屁试试。我根本没把这些放在眼里,蓦地,门口耸立了五个膀大腰圆的男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冯国贵和贺翔没见过世面的表现立刻呈现了出来,那带头的明显是高年级的学生,脸上有一道横着的疤,像被人砍的。他敲了敲教室的门,面无表情的,你们这儿,谁的算?
众人一致把目光投向冯国贵和贺翔,俩人哆嗦着往后撤,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潇潇有些怯场,但还是噘着嘴问你们要干嘛?
那男的看都没看她,淡淡的,找个人,有没有一个叫李记的,据是刚转来的。
大家冷不丁的怔住了,没人敢话,但也有人悄悄把目光望向我,估计所有人都在寻思,这家伙刚来第一,怎么就招惹了这么厉害的茬。
我坦然的,我就是李记。
那男的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着我道,林宇文你认识吧?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空前的降临,我皱着眉头,这个久违而又致命的名字,我点点头,认识。
愤怒让我差点在那一瞬失去理智,书里夹着一把削铅笔的刀,我忍住了,有一个声音狂吼着问我,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他继续道,那谢云强你也认识吧,我跟他是兄弟,他让我以后好好关照你。
那男的见我岿然不动,淡笑着,可以,挂不得老谢跟林都让我盯着你呢,我记住了,再见。
地狱般的生活又要降临了吗?
我惨笑着,看着那个男的背影,努力忍住了拔出铅笔刀冲上去的欲望,我告诉自己,躲不过去的,真的躲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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