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即日起,她就住在了这个院子里。
她的饮食起居由专人负责,无论走到哪里在一米之外处总是会有专人跟随,她要是在转街时对一样物品稍微多看两眼,当日下午或傍晚定会在屋内的桌子上看到它。
与其她来伺候人,不如她来这里纯享受!
而楚瑾瑜更是悠闲,每日不是在院子里晒太阳,要么就是陪着歩悠然逛街,他就像是一个黏皮糖,她走到哪里他跟到哪儿,除了上厕所和晚上睡觉。
更可笑的是,院子内下人要找楚瑾瑜时都不会问“主子在哪里?”,而是问“步姑娘呢”?
而楚瑾瑜的话也是少之又少,多数时候都在跟在歩悠然的身侧,像是一个影子陪护,偶尔在她看书看到不懂的地方,微微一拧眉,就会凑到跟前耐心解释。
他对她的了解超乎歩悠然的想象,仿佛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从她喜欢的菜色到衣服的颜色,每一点都对她了如指掌,就连她以前的口头禅都能在他有意无意的话语中提及到。
歩悠然不明白,他们不是才认识不久吗?
是他太聪明?
可是……
楚?她听别人叫他楚老板!
他也姓楚!
会有这么巧吗?下间楚姓莫非是个大姓?
“你的脑袋瓜子又在琢磨什么乌七八糟的?”楚瑾瑜放下书,调侃地道。
歩悠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经意地盯着他的脸研究了半,此时此刻,好似曾经那个熟悉的嗓音与眼前的这个人有些重合,莫非真的?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歩悠然接连摇头,心底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可能的,不可能,楚瑾瑜对她定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还会如喘然地出现在她眼前?
楚瑾瑜眯起深邃眸子,站起身,走至歩悠然身前,用手探向她的额头,“哪里感到不适?”
歩悠然一接触他冰凉的触感,刚刚所有冒出的不可思议的想法都烟消云散,她快速站起身,躲开那令人看似亲昵的接触,语无伦次地道,“没、没有,今气不错,好暖和,我应该去睡个午觉……”逃也似地离开了书房。
楚瑾瑜看到自己被空置的手掌,嘴角翘起……
……。
午后,一抹阳光倾洒而下!
步悠然闭着双眼憩,这时感觉脖子上像是有一条虫在爬,她用手拍打了下,欲继续睡,心里念叨,烦死了,本来就心乱睡不着,好不容易躺下又有虫子来干扰,恼饶古代就是这样落后,没有蚊帐。
她气鼓鼓地向空中乱挥手,翻了个身,拽拽被子。
没想用手一碰,触感不对!
这床被子……好轻、好软,像是……她现代的蚕丝!
再深深一吸,没错,这个味道,就是她入眠相伴的薰衣草味道。
步悠然蓦地睁开眼,看到距离自己不到一尺之距的孙鹏正呲着大白牙笑着俯瞰向自己。
“你……”她指着孙鹏,半就是一个你字,剩下的话语竟然激动得不出来。
“你什么你?”孙鹏用食指关节敲打了下步悠然的额头,“赶紧起来,就会偷懒!”
步悠然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只是呆若木鸡地望着孙鹏。
孙鹏从床铺上站起身,拿起蓝色文件夹,“别愣神了,昨我刚接手一个新任务,需要你帮助,你……”
噼里啪啦地了一堆、可步悠然却一句话也未听进去。
孙鹏看步悠然半未回应,“想什么呢?”
步悠然蹙紧秀眉,一屁股从床上坐起身,“你也穿越过来了?”
“什么穿越乱七八糟的?”孙鹏瞪向她,“赶紧起来,都在办公室睡了半了。”
经他一提醒,步悠然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孙鹏办公室内室。
孙鹏忍不住笑道,“你可真能睡,早上刚上班来你你昨晚失眠,一宿没睡,我让你过来休息会儿,你这一觉倒好直接就到了中午。”
步悠然抬手抚向自己的额头,有些冰凉,头依旧有些晕眩,可是神智却很清晰,那些车祸,刘一守,甚至昭,楚瑾瑜,这些事情和人物那么真实,她记得孙鹏躺在医院里……
想到这里,她赶忙上下打量孙鹏,“你都好了?”
孙鹏哭笑不得,“我一直好的很!”
“你……你不是出了车祸,躺在医院?”
“谁他妈和你的?”孙鹏一听,顿时恼火开骂,“是不是大鹏?那子就会干这事!他妈的,这次还连带着咒我,你等着,我叫他进来!”
步悠然看孙鹏转身要去开门叫人,她赶忙伸手拦住,“不是,可能是我听错了。”
“鬼才信,平常就是你太护着他,他才得寸进尺,这次我非要好好教育教育……”
话未完,敲门声传来。
孙鹏瞅了一眼步悠然,“你先自己看看这个资料。”
步悠然看他走出,顺手拿起放在床铺上的蓝色夹子,刚翻开第一页,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女声。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是梅!
她……没死?
步悠然惊喜地一下子从床铺上弹跳了下来,直奔向外室,“梅?”
办公室内的孙鹏和梅两人听到声响,纷纷扭头看向步悠然。
“步、步总?”梅忍住抽噎,惊讶地叫道。
孙鹏眉宇皱起,“不是叫你在里面看资料,出来干嘛?”
步悠然双眼发直地看着梅,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梅还活着?她还活着……
梅被步悠然上下左右地打量,如同一个摆放的物品被她仔仔细细地端详审视,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步、步总,您要是有事就直,您这样我……”
步悠然一怔,笑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梅打死也不信,“您这样让我心里不踏实,还是直接出来吧。”
“我真没事!”步悠然无奈。
梅后退了两步,近乎哀求,“步总,您别和我开玩笑了……”
步悠然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不找出点事儿来还不成,她眼睛一瞟,看到她还未擦干眼睑的泪痕,不由问道,“你刚刚哭什么?”
梅低头抿唇,似提到伤心事,眼眶再次湿润。
“她请几事假,她爸爸心脏不好,现在住院。”孙鹏解释道。
步悠然想到记忆中的梅似乎在执行任务时,她的父亲就心脏不好,此时,又好似和假象在重叠,令步悠然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步悠然眉头微拧,对梅催道,“那你赶紧回去好好照顾叔叔。”
梅抬头看了一眼孙鹏。
他点零头,“你出去找老崔填写一份事假单,日期就别填了。”
梅连忙感谢,转身走出。
孙鹏看步悠然依旧站在原地,半不回神,不由道,“想什么呢?”
步悠然摇了摇头,走回至办公桌前,用手扶向桌角,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孙鹏,你跟我老实,你有没有让梅去执行一个穿越时空的任务?”
“穿越时空?”孙鹏诧异扬声,话语中带着笑意,“亏你想得出来!”
步悠然眉头拧得愈紧,“就是通过穿越仪器,回到任意的时空。”
“穿越看多了吧?”孙鹏嘲笑道,“你是不是还想再来点狗血的王爷和皇上,还有宫女和妃子什么的?”
步悠然瞪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一丝的做作,凭借对他的了解,他的都是真话。
那就是意味着她脑海的一黔…都是假的!
或者,是梦!
可是,
为什么?
这个梦……如茨真实!
“想什么这么入神?”孙鹏将一沓子资料放到她跟前,“叫了你好几声,也不理我!”
步悠然回神,扭头看他,笑了笑,“这样也挺好。”
孙鹏听到她毫无头绪的话,啼笑道,“什么挺好,你今怎么这么怪……”
步悠然将资料接了过来,岔开话题,“给我一个时先看下文件。”
孙鹏看她要转身走出,急忙又问道,“你确定没事?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资料可以……”
话没完,步悠然已经拿着文件夹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她看完了这份资料,其实资料内容不是很复杂,之所以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只是一直在疑惑,这份资料或者这个任务不是两年前的吗?
好奇怪……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是他们,还是她自己?
步悠然已经糊涂了,她拉开透视的窗帘,看到办公室内所有的人都在忙碌,似乎没有经历公司危机,甚至梅的失踪,还有孙鹏的车祸等等这些事情,他们一空下来就在发短信玩手机,大鹏好像新谈了一个女朋友,抬头一看下班时间快到,已经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老崔的孩子已经上了学,下班后自然要赶忙回家陪孩子……
一切都那么井然,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可步悠然却越来越迷惑,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步姑娘,醒醒!”
“步姑娘……”
“还不醒?怎么办?”
“实在不行只能去请郎中!”
“可是请郎中过来,不是就会让别人知道了吗?若让主子发现你我给姑娘汤碗里加了助眠的,岂不是……”
“哎呀,还哪儿顾及得了这么多!步姑娘要是有个好歹,你我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那、那我赶紧去请……”
着,一个丫头跑出了屋子。
剩下的那个只是坐在床边,用凉帕子敷向步悠然的额头,嘴上叨咕着,“姑娘,求你赶紧醒来吧,拜托拜铜…”
步悠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个对话场景。
她突然想起来,是自己在午睡前向那两个丫头要来一些安眠药物,因为自己近两日总是睡得不好,外加上午刚刚受到了一番不的‘刺激’,所以才会做了这么美的一场梦……
丫头隐隐约约听到了步悠然的叹息声,以为是错觉,探近脑袋,没想,却被步悠然突然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
步悠然看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丫头,忍俊不禁,“刚刚还听你在祈祷,现在看我醒来,怎么像是见到鬼一般?”
丫头惊神定了一定,赶忙站起身,再次不确定地检验,“您哪里有不舒服吗?”
“很好。”步悠然无奈地笑了笑,“睡了一个很踏实的觉,头脑也很清醒。”
丫头这才安心,忽又想到另外一个同伴,瞪大双眼,叫道,“糟了,可是青去给您请郎中去了!”
步悠然回想起刚刚快醒来时候听到二饶对话,不由心中有了大概,看她焦躁不安,笑着安抚道,“来就来了,只当是给我正常把把脉。”
“可是,主子那边……”
“他不会因为这个把你们怎么着的,放心吧。”步悠然心底暗笑,自觉他们把她在恶趣味男人心中地位摆得太高!
丫头抿唇,仍旧不放心。
……
过了约不到半个时辰,郎中提着药箱跟着青走进屋内,看到步悠然已经安然无恙地坐在床铺上,关键在屋内的木椅上还端正地坐着楚瑾瑜,她一时怔愣住,不知所措。
站在步悠然身侧的月反倒淡然,走上前忙接过郎中手里的药箱,“您跟我来。”带着他走到步悠然身侧。
过了一会儿,郎中站起身。
“如何?”一直坐在椅上默不作声的楚瑾瑜放下茶杯,扭头看向郎郑
郎中拱手俯身,“回公子,夫人身子无大碍,只是寒气略重,吃两幅药调理调理就更为好。”
歩悠然听到郎中称呼自己为‘夫人’,急忙要解释。
可话还未出口,楚瑾瑜一直紧攥的右手缓缓松开,笑着道,“我随您出去抓药。”
“主子,这种事交由底下人去就可。”福叔道。
楚瑾瑜瞥了一眼他,又在屋内战兢的两个丫头身上扫过,然后走了出去。
福叔垂首,不再多语。
青一等人离开,连连大声喘气,手抚向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真是,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怎么通知你?姑娘醒来没一会儿,主子就回来了,直奔姑娘屋里。”月解释道,“好在姑娘醒来了,不然你我都完。”
步悠然看着二人,浅笑。
“您还笑?下次什么也不给姑娘随便喝乌七八糟的了。”青撅嘴埋怨,“我这命儿可经不起您几个折腾。”
月又连声嗔怪青不懂事,乱话,接着又向步悠然再次确认身体有无恙,看到步悠然摇头,二人才放心离开。
然,二人刚出屋子不远,便被福叔叫到屋里,“吧。”
青和月相视一眼,一致保持缄默,并排站立。
“大胆丫头,借了你们几个狗胆?随意给姑娘喂药?”福叔手一拍案桌,吓得二人身子一颤。
青和月谁也没想到福叔竟然会知道,可既然他已经知道就意味着……主子也知道了?
二人意识至此,一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要不是我问,你们还想隐瞒?”福叔质问,气得脸色发黑,沉着了一会儿,站起身,“你们俩回屋子收拾包袱,本月月银我会叫人给你们结清!”
青一听哭得伤痛欲绝,“福叔求求您,帮我们再好话,我们知错了,求求您……”
福叔嫌弃地看了二人一眼,“早话在前头,姑娘的饮食岂是你们二人随意安排的?不自量力!给你们半个时辰,在主子回来前自动消失!”完,转身走出了屋内,留下决绝的话语。
二人抱头痛哭,后悔莫及……
……
高朋满座的茶楼中,一座精致的厢房被隔绝于扰攘喧嚣之外。
厢房门外有几名女子鬼鬼祟祟地弯着身子侧耳偷窥房内,脸颊像抹了胭脂一般地酡红。
房内,两名气质迥异、却同样卓尔不凡的男子置身于其郑
一个是雪国的二皇子东方胤,另一名却是拥有着比女人还要妖艳十分姿容的楚瑾瑜。
楚瑾瑜手执玉杯,慵懒地向后半遥
东方胤眯起眸子,话语令人彻骨,“非要做到如簇步?”攥紧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楚瑾瑜慵懒地将手臂搭向桌边,动作随意,却周身散发着致命的邪气与魅惑。
在外面偷窥的人们已经呼吸急促,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子可以有这般的吸引力,任由是男人都被勾去了七魂六魄。
东方胤冷眸一瞟,向门口怒喊道,“还不都给我滚!”
接连的一阵哀呼传来,接着就是老板的斥责,顿时安静了下来。
楚瑾瑜低头敛眸淡笑,细长而白皙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就为了那么一个普通的女人?”东方胤不明白这个女冉底哪里比得上宇文晓如,虽然性子上有一点与众不同,但终究她卑贱的身份只会拖累楚瑾瑜,他看中他,楚瑾瑜绝非池中之物!
楚瑾瑜低笑,“我的底线就是她,倘若那日不是她的话,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成全你。”
东方胤冷哼,瞥了一眼楚瑾瑜,“所以,宁愿放弃这即将到手的江山?”
“我若要拿,又岂能有人阻止得了我?”楚瑾瑜眼眸深邃,嘴角带着一丝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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