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冕很快又恢复了常色,冲余淼淼和兰娘道歉。
“二位有所不知,我不过是跟房二郎开了个玩笑,他就恼羞成怒,罢了,不他,娘子,不是某要抹黑他,房二郎最是狡猾气,某劝你们还是换个合作对象,要是违反契约需要赔偿,张家愿意负责。”
房傲南冷哼了一声,并未插话。
余淼淼道:“不敢劳烦张大郎,我们两家关系尴尬,刚才我们去贵府的钱庄换交子,还被里面的人给嫌恶了一回,都懒得点我们钱。”
完,房傲南眯了眯眼,扫了眼余淼淼和兰娘,昨日花坊的管事可是提出给她交子,她们死活不要的,是不信任这一张纸,还是铜板好。
不过,他并未多言。
“哦?还有这事?”张冕沉着脸,叫过一个厮:“让彭掌柜滚过来给二夫人和娘子道歉。”
那厮忙不迭的跑去了。
余淼淼淡淡的道:“道歉就不必了。”
“娘子别生气,这钱我做主给你们换了,某现在就亲自清点。”
兰娘目光沉沉,将包袱递上。
张冕毫不犹豫的将包袱接了过去,当着她们的面打开了,伸手在铜板中拨拉起来。
一边拨,一边道:“这里面多半都是汴梁和益州府铸造的铜钱,这是房二郎付的吧。”
完又掂拎,“各地的铸币重量不同,不过汴梁和益州的钱币差不多,这些差不多二十贯。房二郎果然气,五彩霞卖给我张家,给五十贯,有更好的,价钱可以再商量。”
房傲南阴沉的道:“我还欠你一碗盐水。”
盐水是张家人做的?
他们能在钱币中撒药害人,洒点盐水就更不算什么了。
这时,钱庄的掌柜跟着领路厮,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见张冕抱着那袋钱币,眼皮一跳,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大郎君。”
张冕对他可没有好脸色,“彭掌柜,我们张家一向都是和气生财,我二弟对你器重,这钱庄交给你打理,你对客人甩脸色,就是这么打理的?”
彭掌柜哈着腰,一脸苦色,视线只跟着那包袱转。
余淼淼和兰娘只盯着他看,自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了,难道张冕是真的不知情?
张冕的二弟张勤,余淼淼没见过此人,只听家里给她介绍张家情况的时候,过张勤是个纨绔,整日花酒地不着调。
不过,此时,余淼淼将此人归为重点怀疑对象。不过,不管是张家的谁下的毒,她们余家已经跟张家是仇人了。
现在探到了想知道的,余淼淼道:“这些钱我又不想换了。”里面的毒都被洗干净了,要是被察觉,那就不妙了。
张冕也不生气,将包袱递了过来,兰娘接过来了。
房傲南道:“都完了吧?五彩霞今长势有些欠佳,走吧!”
张冕还笑着跟她们道别,“二位以后可以到张家来找某,刚才的价钱一直作数。”
若不是他真的脾气太好,就是隐藏的太深。不过作为首富,哪能真的脾气好?
余淼淼看张家每一个都觉得是坏蛋,可现在,她没有与之对抗的资本,就连先前可以依靠的刘亭洲,又跟张家是姻亲,不可能帮他们像对付雷名扬一样对付张家。
余淼淼心事重重的跟着房傲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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