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钻过狗洞。
朱瓒没有听到她的喃喃,至于她得出这个结论也没什么反应。
毕竟他那句管你什么事也就是默认了。
朱瓒依旧没有回答,转身。
“不管怎么,你能这么痛快的不要世子夫人身份,我会谢谢你的。”他道,“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
君姐走过去看着他。
“又是这种眼神。”朱瓒后退一步,皱眉,“正经事,不许提不正经的。”
君姐没有理会他。
“我要听你钻狗洞的故事。”她道。
朱瓒瞪眼看着她。
“你别浪费啊。”他道,“就这一个要求的。”
君姐认真的点点头。
“我就想知道这个。”她道。
觉得这是糗事所以想看他出丑吧,朱瓒哼了声。
“也没什么啊。”他道,一面抬脚向前走去,“就是时候我做零事,其实不算错事,只不过那子太没出息,挨了揍就去告状。”
“你们打了贤王那次吗?”君姐问道。
朱瓒哦了声。
“不能是我们打了他,是他自己找打。”他道,“自己以为自己多厉害,不以身份压人,结果被揍了就去告状。”
君姐抿嘴笑。
人家不以身份压人你还真敢下手,你也是够可以了。
“告状装惨谁不会。”朱瓒接着道,“我就也装喽。”
君姐再次笑,她那时自然也听了,此时再听朱瓒亲口讲来觉得更有意思,或者没想到隔了十多年能有机会听当事人讲述曾经的事。
“结果真倒霉,偏偏京城里来了个什么神医,也不知道谁给贤王那子出的主意,让那神医来给我治病。”朱瓒道。
神医。
是啊,那时候师父就是去成国公府上给朱瓒治病的。
君姐笑意更浓。
“那个神医,厉害吧?”她问道。
“不知道,没见。”朱瓒道。
没见?君姐愣了下。
“神医跟我爹话呢,只有神医的随从吧来看我,爷才懒得理会他。”朱瓒看着道,“这个人还挺不要脸的,竟然跟我要钱,如果我给他钱就让神医不拆穿我装病。”
君姐哈哈笑了。
什么随从,这种事也只有她师父能干出来。
笑着笑着又有些鼻酸。
“后来呢?”她问道。
“爷我又不是傻子,才懒得理会他。”朱瓒道,对着空,似乎也在追忆什么,“后来这人就开始讨我欢心,摆出一个棋局,告诉我怎么玩…”
“哦!”君姐伸手指着他。
朱瓒也哦了声,挑眉看着她。
“二货。”他龇牙一笑道。
到这个就想到汝南的相遇,又想到了阳城未曾谋面的交道。
想想也怪有意思的。
君姐也笑了。
这是缘分还是命中注定?
“喂喂喂,这只是巧合。”朱瓒立刻道,瞪眼带着几分警告,“你别多想啊,你们女人就爱胡思乱想。”
“朱瓒,我还没什么呢。”君姐气笑。
“你眼神了。”朱瓒指着她的眼道。
君姐呸了声。
“你再啊,再那个人。”她催促道。
“我早就你们认识,果然都是不正经的人。”朱瓒道,“不过没了,我才没空陪那家伙逗乐呢,我把打发走了,然后我就准备离开京城去找我娘,府里人多,我去钻狗洞了,结果我刚要钻进去,就被人给搅了….”
君姐哈了声。
原来不是什么有防备的埋伏,而是他要跑,自己要进来,撞到一起,结果都被搅和了。
这真是….
君姐哈哈笑了。
朱瓒没有笑,回头看了眼,这时他们已经离开院墙了,远远看去风景依旧,但已经物是人非。
“哎,那个搅聊人就是九龄公主。”
君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次朱瓒没有沉默或者岔开话题,而是嗯了声,嗯完了又打个机灵回过神。
“你怎么知道?”他警惕的问道。
哦,也对,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贤王的?”朱瓒追问道。
君姐抿嘴一笑。
“不是呀。”她道,停顿一下,“九龄的。”
然而朱瓒并没有意料中的那样追问九龄什么时候的,甚至没有半点的好奇,他的眼神沉静。
“君姐,我不认识你,我认识的只是她,而她和你有什么关系,跟我无关。”他道,“我不感兴趣,你不用总是在我面前提起她来试探什么。”
所以他只认她,别的人都无关吗?君姐怔了怔。
朱瓒越过她向前大步而去。
君姐跟上去。
“我没试探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她含笑道。
朱瓒目视前方大步流星。
“你该问的问完了。”他道。
君姐哦了声,停下脚。
“那以后我就是你们家的客人了。”她道。
客人这个法还是他那次提及的,朱瓒脚步停顿,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女孩子站在身后,夏衫单薄,人也显得单薄。
“当然客人跟客人也是不一样的。”他道。
君姐笑了,但依旧站在原地未动。
“怎么不一样啊?”她问道。
朱瓒吐口气。
“算了,再满足你一个条件好了。”他道,转过身,“今你可以在我的房间内留宿一晚。”
君姐瞪眼,旋即喷笑。
这什么鬼条件?
还满足?
来去都不忘吹捧他自己。
她的笑又渐渐柔和,很高兴十多年以后才认识,不过,他的也对,以后就是客人了,以后就跟过去的九龄公主没关系了,以后他的认识的以及他们的客人是君九龄。
那就旧人旧事最后一次吧。
“好啊。”她道,又一挑眉,“一起吗?”
朱瓒呸了声,转身大步而去。
君姐哈哈笑着跟上去。
………………
…………..
夜色降临的时候,朱瓒站在屋门口环视一遍。
“喂。”他看着内里也在好奇的四下看的君姐,“别乱动我的东西啊。”
他着伸手指了指一旁。
“你睡这里。”
“今这里是我的,你管不着。”君姐道。
朱瓒哼了声转身拂袖,脸上又浮现得意的笑。
傻不傻,这成国公府都是他的,他再换个住处就是了,有什么损失,所以只有这些女人们才会被一些虚无的事情耽兮迷兮。
朱瓒的得意君姐没有理会,这成国公府她住在哪里也都一样,不过是一个缅怀。
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
“姐,可以洗漱了。”一个丫头施礼道。
坐在床边的君姐回过神点点头起身,便随着两个丫头进净房,净房里另有两个粗使丫头拎着木桶低着头避让一旁,君姐从她们身边走过,忽的又站住脚。
她。
“雪儿。”她猛地转头喊道。
“是。”
其中一个拎着木桶向外走的丫头下意识的站直身子应声,也转过头来。
烛灯摇曳,净房安静,君姐觉得头皮发麻,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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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去睡吧,余下的放早晨老时间见,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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