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探在文京没什么势力，所以调查特殊学校这件事还得交给罗九去安排。
波波倒是尽职尽责，每隔一两个时就把男生的动态通知给他们，逼得茉莉只能十分委婉地向她表示倒也不必这么频繁地去人家男孩子家里，毕竟男生也是需要独立空间的。
大波浪不是渣女：你们，我是不是还得负责买饭啊？
茉茉墨：你饿了？
大波浪不是渣女：是张博银，是他饿了。
大波浪不是渣女：忘了告诉你们了，他叫张博银。
茉茉墨：……你买吧，我报销。
大波浪不是渣女：好滴，茉莉老大赛高，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哦。
茉莉放下手机，疲惫地叹了口气。
“还没消息吗？”她把头转向了一边正在喝茶的罗九。
罗九放下茶杯，“茉莉，我两个时之前才通知他们帮我查，你已经问了三次了，哪有这么快……”
话音未落，罗九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震动着亮了起来。
瞬间，一圈人围了过来。
“喂，王叔叔，”罗九接通电话，又开了扩音，“不会是有结果了吧。”
“九啊，我们查完啦。”那边响起一道平稳持重的嗓音。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直起身子。
“有结果吗？特殊学校里有叫赵万生的孩儿的记录吗？”
“九，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吗？万岁的万，生命的生。”
“是啊，”罗九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样不安起来，“怎么了？没查到吗？”
那边顿了顿，随后是窸窸窣窣翻动纸页的声音。
“我们不光调查了文京现存的五家特殊学校，还查到了在这五年之间倒闭聊两间特殊学校的资料，都没有看到赵万生这个名字。”
道长又扶起下巴思索起来。
“没……没有吗？”罗九挠挠头，“那有没有一个聋哑的孩子，在五年前自杀聊记录？”
“没有，都没有，”那边的王叔叔摩挲着纸页边缘，“我们调查了五六年前所有名字里带有赵万生这三个字的孩子的信息，没有一个能对得上，还有那一年所有中途放弃学业或辍学或发生意外的孩子的信息，都没迎…”
虽然没结果，但澜还是很佩服的。
两个时居然能做这么多事吗？
“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调查普通学的相关记录了，”王叔叔合上抽屉，“只不过这样范围就大了不少，一时半会给不了你们确切结果，大概明上午吧……”
罗九有些沮丧，点了个没意义的头。
“好吧，谢谢王叔叔，麻烦你了。”
“客气，挂……欸，等会儿，九，等会儿等会儿，嗯……嗯，你爹让我问你，你好好吃饭了吗？”
“我爹在旁边吗？”
“他在呢……呃，他不接电话。”
“我吃饭了，”罗九摆弄起桌上的摆件，“他为什么不听我电话？”
“他……他问茉莉，九闯祸了吗？麻烦你们了吗？……哈哈哈，这个老罗啊……”
茉莉赶紧凑到手机边上，“他没闯祸，罗叔叔，王叔叔，九挺管用的。”
怎么听上去像个扳手一样，挺管用的。
两边又寒暄了几句，电话才挂掉，茉莉开心了一些，罗九则更沮丧了。
“我爹有事瞒着我，现在连电话都不敢跟我讲了，”罗九郁闷地拄着下巴，“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澜一愣，挑着眉看向他。
“干嘛这么看我？”罗九斜着眼睛。
“我以为只有我这个年纪才会产生这种想法。”
“确实是，大人一般不会有被父母抛弃的恐惧，”茉莉笑吟吟地看着罗九，“除非时候被抛弃过，留下阴影了。”
“我倒是没有被抛弃过，”罗九嘟嘟囔囔，“只是时候，我爹经常把我丢进各种试炼匣里，试炼匣是八两水掌握不同能力的练习场所，一般我是和一群师兄一起进去，然后师兄们再把我抬出来。”
“听上去挺厉害诶，”秦音嚼着嘴里的东西，“那你都学会啥了？”
“啥也没学会，但是我逃跑特别快。”
秦音捏着蛋糕的手顿在嘴边，“呃……那也算是有收获的嘛。”
傻子把道长杯子里凉掉的茶泼了，又倒上一杯递给几乎已经化作榴像的道长。
“道长，你不是睡着了吧？”
“我没睡着，”道长动了起来，但是仅限于嘴巴，“我在想赵百欢的话。”
茉莉赶紧到茶几下面摸了摸，掏出录音笔，“哪句话？我都录下来了。”
道长眯起眼睛笑了一下，随后面容再次凝重，“我想的是，赵百欢从来没过，他们是文京人。”
这回，屋里的所有人都凝固住了。
“可这……范围也太大了。”罗九目光呆滞。
“我们得跟他们确认一下，”茉莉果断应和，“问题是怎么确认。”
毕竟他们的计划是瞒着赵百欢的，所以当然不能直接问他。
又要想办法套话了吗？
众人正一派苦恼之时，大门的门铃却突然响起。
茉莉先看了眼手表，“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我们一起去开门。”傻子站起身。
茉莉走到猫眼边上瞧了瞧，咦了一声，“是赵百欢？”
“赵百欢？”罗九看看手机，没有消息提示，“他来干嘛？有事不能在群里吗？”
“不过这样我们刚好可以问他来自哪里了。”秦音戳了戳大门。
“也对，当面问他吧。”
“吱——”
门口的人看到屋子里的一群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茉莉把他迎进门，“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探头探脑地扫视着屋里的摆设，又扫过他们几人，清清喉咙，有些不自在地道，“不是，你们认错了，我不是我哥，我是赵千乐。”
众人面面相觑。
“赵千乐？”茉莉的大脑在经历缓冲，“你……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人类的本质就是自己复读自己。
“我哥是不是和你们了我家以前的事？”赵千乐拒绝了邀请他进门的茉莉。
“怎么了？”道长不回答，先问道。
“我的意思，你们应该也能猜到，”赵千乐低下头，“麻烦了你们这么久，很抱歉，但从现在开始，可以请你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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