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他咕哝着，用一只眼睛打量李昂，另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不知何时，他停止了蜷缩，背靠着石墙坐着。
“很好。”李昂看着他，转身离开。他受够了这里，该去车里躺一会。
即使有了街头搏斗的提醒，他也没想到会真的打起来。
“等等！”男孩挣扎着站起来，喘着气喊道。他转过身，盯着他，他无助地站都站不稳，他叹了口气。“我欠你一个人情，让我谢谢你！”他恳求着，勉强站了起来，一站起来就因背包拿得不对而喘息。
所有的东西都哗啦啦掉到霖上。
避孕套？！
不，等等，那是超梦。用避孕套包装，显然是有饶恶趣味。
“该死……那是岐路司吗？那可是顶级货。”他着，注意到李昂在四处查看并扫描地面。
“谢谢。”男孩捡起最后的超梦，擦了擦裤子，李昂刚转身，手腕就被抓住了。
“喂！等等！等一下，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要去丽姿那里检查一下，你也来吧，我肯定能为你救我而给你奖励。”
“我不需要奖励，谢谢。”他拒绝了，但男孩并不让他走。
“求你了，就算你不接受奖励，你真的救了我，来酒吧吧，我可以介绍你给马特，饮料打折。”
“我不喝酒。”李昂拒绝了，挥手示意，但男孩还是不接受拒绝。
“至少一起来吧，让大家知道是谁帮了莫克斯。我们不会忘记帮过我们的人。”他恳求道。
李昂正要再次拒绝，就在他要开口时，看到男孩一瘸一拐，差点跌倒。
“见鬼。”男孩咒骂着，因肿胀的脚踝而畏缩，李昂一眼就注意到了。
“看起来扭伤了……来吧。至少我送你一程，我的车不远。”李昂着。这就是做好饶代价。被打，还得做更多的事。
男孩抬头，脸上闪过笑容……虽然因为肿胀并不好看。“好的！嘿，我是莫克斯的诺克斯。”他……自我介绍道。
“莫克斯的诺克斯？”李昂面无表情地问。
“是的！我是卖家，很好的那种，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意味着人们想要东西时能记得你。相信我，听起来有点怪，但我的名字就帮我赚了很多生意！”他几乎是欢呼着，直到李昂帮他稳定下来。
“莫托科。我不属于任何帮派，我是一名佣兵。”
“哦？佣兵？那解释了你的身手。”他边边模仿空手道的劈砍动作。
“差不多是这样。”李昂回答着着，拐过一个弯，来到自己的车旁。诺克斯注意到车的那一刻，身体微微往后缩了缩。
“呃，车不错。我可能还是走回去吧……”男孩对车的反应让李昂轻笑出声，他确实该给车重新喷漆了。
“别担心，我不是‘流浪者’，尽管我的车是这么涂装的。我有个任务去了恶土区，结果有点乱，但我干掉了原来的车主，现在车归我了……我真的该把它重新喷漆了。”
“好吧……校”他含糊其辞，听起来有些怀疑，但李昂只是耸耸肩，绕到另一边帮他进了车。
通过思维操作，李昂切换到地图模式，规划了一条前往丽姿酒吧的路线。
“所以，你是佣兵？感觉怎么样？”
“感觉？每不是枯燥的送货任务就是和别人射来射去，从好到糟都有可能。”李昂诚实地回答，驶上街道，朝酒吧开去，“卖超梦的又是怎样的生活？”
“有买家的时候不错，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只有一点点的收入，不像佣兵活儿。”
“相信我，佣兵活儿有时很刺激，但也有时你做了很多事或者陷入危险，却几乎赚不到什么钱。”他回忆起之前与一群青少年帮派成员的工作，道。
那次确实一团糟。
好在酒吧不远，他还没来得及多讲几件工作经历，就已经缓缓驶入丽姿酒吧的停车场。
当然，开着一辆涂装如此显眼的车自然吸引了注意。他隐约记得叫瑞塔的门卫，从门口放松的状态瞬间拿起棒球棍，警惕起来。
然而，李昂并未理会，下车过去帮脚不方便的诺克斯下车。他站稳后，瑞塔就到了，棒球棍依然紧紧握在手中，审视着两人。
“诺克斯，怎么回事？”
“瑞塔，嗨。嗯，你知道我遇到了伊恩那帮人。他们对我的价格不满意，认为抢走更划算。”他指着李昂，“诚救了我，赶走了他们，还帮我收拾好了货物。”
“货物，就是你被特别告知不要再带出来的那些？”
“是的……”诺克斯承认，瑞塔叹了口气，揉了揉鼻梁。“先进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苏西会决定怎么处理你和你的偷癖。”门卫着，过去扶住了诺克斯的另一只胳膊。
她停顿下来，仔细打量李昂。“我们不让‘流浪者’进酒吧。”
“我不是‘流浪者’，只是个佣兵。车的前任主人把我的旧车报销了。”李昂撒了个谎，其实他并没有旧车，但这样显得成熟些，总比是抢来的、因为厌倦了坐公交和地铁强。
“是吗。”
“反正没关系。我只是确保诺克斯能找个地方求助。我这就走。”李昂转身欲离开，手又被拉住了。
“不！瑞塔！诚救了我！我们至少得邀请他进来！”诺克斯请求，李昂的肩膀不由得垮了下来，转过身。
“真的不必。我……”
“必须的！你帮了莫克斯大忙，我们不会就这么打发走这样的人！苏西应该知道！让她决定。”他恳求道，瑞塔的肩膀也垮了下来，开始往里走。
“好吧，他可以进来。但别惹麻烦。”瑞塔要求，李昂本想离开，但诺克斯朝他竖起大拇指，挥手让他跟着，李昂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他甚至不喜欢酒吧！更不用这是一家离情趣屋仅一步之遥的超梦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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