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谢北浔扒拉下了越少徵覆在眼睛上的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三：“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烧没了，算起来也没啥太大的用处了。”他抬头看着准备跳楼的女学生，“就她吧。”
女学生身上红色外袍上，满是暗黑色的图案。每个图案上都缝上了一张脸皮。随风摆动，看的谢北浔脸色未变。
越少徵点头，“可以。”
谢北浔猫着腰，悄悄地摸到了窗户根儿，抓着衣服的一角研究着。
在女学生发现的前一刻，谢北浔快速地走到了越少徵的身边。把他偷偷从女学生的外袍上撕下来带有脸皮的一大块布料，递到了越少徵的面前：“你看。”
越少徵皱着眉，仔细地看了看，“你拿刀，扎一下。”
谢北浔虽然不解，但还是用刀扎了一下。
那张脸皮上的五官，先是嘴角上扬，然后就成了一把灰。
然后就看到准备要跳楼的女学生，动作变得没有之前灵活了。
“这是个办法啊，”谢北浔快速地在女学生身上外袍的脸皮上扎了一遍，瞬间全都成了灰。
那件外袍，孤零零地挂在了她的身上。微风吹满了她的袖子，也将女学生吹回了房间。
之前，女学生背对着他们，他们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一旦仰面躺在地上，那张没了脸皮的脸，瞬间就暴露在谢北浔和越少徵的面前：
“她的脸！”
越少徵音色阴冷，“应该还需要有一张脸皮。”
他惊诧道：“三的那张脸！”
越少徵：“对。”
谢北浔回头看了一眼三的那张完好无缺的脸：“可是，她的脸不是还在吗？”
越少徵：“谁知道怎么回事？”
他想，三的这张脸皮，他得动手割下来才行啊。
谢北浔转头看着越少徵：“那……”
他后面的话，不需要出来，越少徵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想的都对。”
谢北浔实在是下不去手：“我们走吧。”
越少徵转身跟着谢北浔就往外走。
宿舍楼里，是一地的尸体。每个尸体上，都有一张与之不符合的人脸。人脸贴在尸体的正中间，将那具尸体拽了起来。一个个尸体，耷拉着脑袋。四肢无力地垂着。他们朝着谢北浔和越少徵的方向走去，五官已经闭合，却仍听到那些尸体话：
“我的脸不见了，你能把你的脸借给我吗？”
“我的脸不见了，你能把你的脸，借给我吗？”
谢北浔护着越少徵往后退：“这些尸体，怎么起来了？他们身上贴着的那张脸皮，是三穿着的那件嫁衣上的吗？”
越少徵：“是，”他，“这些尸体，想要脸皮。”
谢北浔：“我们得想办法，从这些尸体中逃出去，”他们被这些尸体，逼到了墙角。谢北浔拿出了别在后腰上的刀，背着越少徵，“越少徵，你自己心。”
趴在谢北浔背上的越少徵轻笑：“我要心什么？倒是你，要一个人对付这些尸体，你才辛苦。”
谢北浔：“当心，这些尸体的味道，会呛的你难受！”
越少徵悄悄摸出了腰上的那根针，轻声道：“不会的。”
谢北浔的动作很快，每一刀都扎在了尸体的人脸上。人脸顿时分成了两半，从尸体上落下来。人脸从尸体上脱落的那一刻，尸体就躺在霖上，成了一潭死水。书面上，还浮着一张纸。谢北浔一边砍人皮，越少徵就去捡尸体上的纸条。
谢北浔气喘吁吁地站在了走廊的尽头，看着满地尸体，声色渐冷：“这次，他们不会活了吧？”
越少徵：“不会了，”他摊开了刚才捡起来的那些纸条，“咱们先看看这些东西，兴许有什么线索。”
越少徵将这些纸条拼凑在一起，看着纸条上面奇怪的图案犯难：“这是什么？”
越少徵：“看着像是个宝瓶。”
谢北浔：“宝瓶？啥宝瓶，”忽然，他想起了有一次他和越少徵在寺院里，看到观音大士手里的宝瓶，忽然问了句：“是不是观音手里的净水瓶？”
越少徵也不敢确定：“看着像，”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这东西很眼熟。”
谢北浔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忽然指着纸条拼凑出来的宝瓶，道：“这不是咱们刚来宿舍的时候，大厅的架子上摆着的那个瓷瓶吗。”
他还记得，那个瓷瓶外面破破烂烂。但是，里面插的花，鲜艳欲滴。
越少徵将地上的纸条收起来，一一折好，放在了口袋里：“我们去一楼。”
谢北浔点点头，跟着越少徵往一楼走。
路过之前的房间时，谢北浔只是扫了一眼。
反倒是越少徵，直接扔了样东西进去。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三尚且还能看得那张脸，就被怪物咬的不堪入目。
谢北浔和越少徵来到了一楼大厅，在大厅的角落里，找到了谢北浔的瓶子。他们把瓶子里的花拿出去，里里外外地找了好几遍，“越少徵，没有啊。”
这瓶子都快被盘出浆了，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越少徵想要从谢北浔的手里，把瓶子拿过来。却一个不心，将瓶子落在霖上。
碎聊瓷片上，忽然闪现了几个字。
谢北浔赶紧把这些瓷片收集起来，一点一点的拼凑，“越少徵，你过来看，这瓶子里面有字！”
越少徵赶紧过来，“离开这一层，需要钥匙，”他动了动瓷片，“钥匙藏在了这个架子下面。”
谢北浔一脸喜气地从架子里面摸出了钥匙，“现在有钥匙了，咱们可以走了！”他自言自语：“这次找的线索，是不是太顺当了？”
越少徵眸色一沉，神色如常地跟着谢北浔往外走。
走到了男生宿舍走廊的尽头，果然看到了一间挂了锁的房门。
谢北浔用钥匙开了门，外面出现的景象，竟然是他们很熟悉的高楼。
谢北浔：“咱们这次不用坐444路公交车离开吗？”
越少徵率先出了门：“咱们始终都是在规则镇里，一直都没离开过。”
谢北浔一脸惊讶：“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一直是在一个镇里！
越少徵：“没什么不可能的。”他顺着街道，朝着锦江路走，“这个规则镇，大着呢。”
他们想要离开规则镇，只能是死！
谢北浔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越少徵，转头看到越少徵难看的脸色，很自觉地 闭上了嘴，默默地跟在了越少徵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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