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姜悦睡了一觉起来，虽然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胸口那种闷闷的感觉倒是好多了。
姜悦下楼没见到宁宁，只有顾野坐在沙发上摆弄一个收音机。
“顾野？”姜悦望着那肩宽背阔的高大身影，犹豫了下，这回没直接上前，而是试探地唤了一声。
“起来了？”顾野回头看来，好看的瑞凤眼在看见姜悦心翼翼的眼神时，不由笑得眯起。
姜悦确定这是顾野，不由松了口气。
她可真怕再认错了，一次认错还能是不熟悉，但顾野毕竟是她日日同床共枕的丈夫，如果一而再错认，她这脸也没地搁去。
“还难受吗？”顾野起身，朝姜悦走去，低头瞧着姜悦脸色，比昨要好一些，但和她平时娇艳如玫瑰的模样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好多了！”姜悦蹭进顾野怀里，用脑袋蹭他胸膛，对顾野撒娇，“我想喝水！”
“好，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水！”顾野扶姜悦坐下，转身去了厨房。
等到顾野回来，见姜悦拿着收音机在看，便道：“这是我以前用的。”
“坏了吗？”姜悦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将收音机递给顾野。
顾野坐在姜悦旁边，挨着她，“有电流声，好像是接触不良，修一修就好了。”
姜悦一边喝水一边看顾野修收音机，一杯水喝完了，顾野接过杯子，“妈给你留了粥和包子，现在吃不吃？”
“嗯，好。”姜悦确实有些饿了，她刚刚就是被饿醒的。
“宁宁哪去了？”姜悦到现在都没见到宁宁，便问顾野。
“妈带出去了，中午不回来。”顾野回答。
姜悦和顾野一起到的餐厅，她坐下，顾野给她端来一直放在锅里温着的粥和包子。
“爸和大哥也不在，今就我们俩。”顾野坐在姜悦旁边，看着她口吃粥，想了想，道：“姜悦你会滑冰吗？”
姜悦眼睫一颤，抬头看顾野，“滑冰？”
“不会！”姜悦摇头。
其实姜悦时候是学过轮滑的，但那是上辈子的事。
这辈子原身生活在南方，江省最冷的时候，湖面池塘虽然会结冰，但只是一层薄薄的冰，人是不能站上去的，所以滑冰这样的运动，在江省并没有条件，原身自然也是不会的。
“想不想学？我们去什刹海滑冰好不好？”顾野想带姜悦去他从前玩过的地方。
“好！”姜悦好不容易来京城这一趟，也不想在家待着，冬的京城风光别样好，她也想去看看。
等姜悦吃完早餐，换好了衣服，两人便开车离开了军区大院。
顾野虽然两年没回家，但自在京城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姜悦原以为自己学过轮滑，应该可以很快学会滑冰，但是一穿上冰鞋，她发现自己不会走路了，上了冰场完全保持不了平衡。
“啊啊啊，顾野我害怕！”姜悦死死拽着顾野不敢撒手。
让她没想到的是，京城人民对滑冰热情还挺大，这冰场上人真多。大部分人穿着厚重的棉袄，非常有年代感的蓝色灰色，也有穿绿色军大衣的。
因为穿得厚，摔倒凉也不疼，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摔个四仰八叉会招人笑。
人一多，姜悦窝在顾野怀里就更不敢动了。
“别怕，我扶着你！”顾野上了冰场，那叫一个游刃有余，行云流水，他先去滑了一圈，看到姜悦不敢动，他便一直抱着她。
冰场上人多，很多男男女女也是牵着手滑行，倒不会有人来指责他们搂搂抱抱有伤风化。
“顾野？”
这时，姜悦和顾野听见有人在叫顾野名字，随即一个人滑了过来，一脸兴奋地喊，“野子，果然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老同学联系的！”
顾野一瞧来人，也露出了微笑，“是你啊，好巧！我才回来两，你怎么也这时候回来了？”
姜悦抬头一看，有点眼熟，顾野跟她道：“章华东，上次在沪市见过的！”
这么一，姜悦想起来了，她也冲章华东微笑，“你好！”
“弟妹你好！”章华东看到窝在顾野怀里的姜悦，虽然女孩围着围巾，只露出巴掌大的脸，但他还是看得出来，她比几个月前在沪市见到时更好看了。
“我上个月就调回来上班了，野子你看你，也忒不关心老同学了吧！”章华东胖胖的身躯很是灵活地绕着顾野和姜悦转了一圈，还在冰场上来了段优美华尔兹。
“今儿个也是赶巧了，竟然在冰场遇到，走，那边还有几个老同学，见个面？”
顾野低头看向姜悦，姜悦自然不反对，但是她没办法在冰上滑，便对顾野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顾野当时就表示不愿意，“那我不去了！”
今冰场人太多，媳妇这么漂亮，已经好多男人都在打量她了，要不是他在旁边，早就有人过来搭讪。
所以顾野哪里敢让姜悦一个人在这坐着？老同学当然没有媳妇重要了！
“没事，野子你在这陪着弟妹，我去叫他们几个过来就是！”章华东刚刚过来便看见姜悦被顾野抱着不敢动的样子，知道这个南方姑娘肯定是不会滑冰，顾野在教她呢，当下便表示自己回去喊人。
“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会！”顾野牵着姜悦，其实姜悦学习能力很强，从刚穿上冰鞋时站都站不稳，上了冰场完全保持不了平衡，现在她已经能站住了，他扶着她，她也能慢慢往前滑一段。
冰场旁边有椅子，供人坐着休息。
一旁还有贩在兜售热腾腾的玉米和烤红薯，姜悦闻到烤红薯的香气，馋虫一下子被勾了上来，她对顾野道：“顾野我想吃烤红薯！”
“好，你先坐着，我去买！”顾野给姜悦找了个位置，让她坐下，这才转身朝贩滑去。
这时，章华东带着四个人从冰场那头滑了过来，一眼没看见顾野，倒是瞧见姜悦坐在冰场旁边的椅子上，便笑着对旁边的人道：“野子不知道哪去了，竟然舍得让他媳妇一个人坐在那！”
跟章华东一起过来的是两男两女，其中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闻言急忙问章华东，“哪呢？顾野媳妇在哪？快指给我看！”
“曹倩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一旁的魏明嗤笑了一声，“顾野都已经结婚了，你不会还惦记他吧？”
“魏明你瞎什么！我就是想瞧瞧顾野媳妇长什么样而已，哪里就是惦记顾野了？”曹倩急忙否认。
这话时，她还朝旁边的女子看去，故意笑了一声，道：“要惦记顾野，那也是戴静惦记，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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