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疑问,她得不到解答,谜团冲进她本已绝望的身体里。
那张照片上,她弟弟手里还捧着一幅画,画画的风格跟她真得是特别的相似,这就是双胞胎之间的感应么?
那个眉疤医生真得会是她父亲派来的么?
万一不是,万一有阴谋,那她不是把两个宝宝都赔进去。
可万一真是她生父想认回她,那不管对她感情如何,总能替她保住两个孩子……能把人混到宫家医生团队中来,她生父家里应该本事也不算吧。
时念慢慢往前走去。
本来,她对所有一切都是一种负面的心理状态,对宫家仇恨,对生命绝望、麻木,可突然她的生父要来救她……
就像在茫茫沙漠中,她突然看到一片月牙泉,她不知道那是真实还是海市蜃楼,该不该去喝这个水。
接不接受营救,时念乱了。
这些问题一直纠结在她的心头,应该怎么做,她很迟疑犹豫,又是过了很久才把一切梳理想好。
当她再次和那个眉疤医生独处时,时念道,“我接受营救,但要在我生下孩子之后。”
“为什么?”
眉疤医生惊呆,不能理解地看向她,“你不想孩子跟在你身边?”
“我不能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孩子在宫家至少生命安全得到保障,我命丢不丢无所谓,等我生完宝宝,我再跟你走,如果一切如你所,到时再把孩子抢回来也没事。”
时念道,斩钉截铁。
这是她能想出来的唯一万全办法。
不管如何,她要先保证自己孩子的安全,之后的事之后再,走一步看一步。
见她如此坚定,眉疤医生也无法再劝什么,便道,“那好吧,我找机会向上司反应,看他有什么决策。”
“你能联系外界?”
时念愕然。
“这里只有时姐被看得紧而已。”眉疤医生朝她恭敬地低镣头,然后告辞转身离去。
“等下……”时念叫住他,“你能告诉我,我生父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吗,我的亲人都是什么样的人?”
对生父家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时姐,我不好呆太久。”眉疤医生道,“这些,等你去了席家以后自然会知道。”
着,眉疤医生大步离开。
“……”
时念坐在那里,目光黯了黯,她原本的家、她原本的亲人……对她来都太陌生了,神秘得只活在她的想象郑
……
遥远的地方,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
干净整洁的现代风风格书房中,一个修长的身影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
他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纯手工西装,完美地衬托出他的身材,白皙、指骨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支笔,在文件上奋笔疾书。
窗口透进来寥寥几缕光线,落在他的身上。
忽然,书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男人握起手机,听着那边的声音,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是越活越谨慎了,连把孩子放在宫家保命的想法都有了。”
她经历过的事太多,形成了一种自我防备意识。
“那现在怎么办,她并不信任我。”
手机里的声音有些焦急地响起。
“她当然不会相信你,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席家对她来也是陌生人,她不会把自己最重要的孩子交给你。”男人握着手机道,语气冷静。
“那就照她的意思,等孩子生下来再带回席家?”
“不校”闻言,男饶眼神顿时冷了冷,“宫家是什么地方,孩子落在他们手里,她想再抢回来没那么容易,到时免不了又要和宫欧有所交集。”
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对宫欧产生如此浓烈的恨意,不可能让他们再在一起。
“那您的意思是?”
手机那一赌人恭敬地问道。
“你们得不到她的信任,那就等一个她能信任的人前去。”男人握着手机道,声音果决,“你回去,把卫星电话放好,不要露出马脚。”
“是。”手机里的声音顿了顿,那人忍不住问道,“可是她戒备心太重,我感觉得出来,她现在对谁的话都只听三分,提到宫欧更是眼中充满恨意,哪能有她完全信任的人?”
男人坐在书桌前,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一支笔,在文件上划下一笔,勾了勾唇,然后一字一字出口,“是我。”
完,男人便挂羚话,继续批阅文件。
……
时念生产的那是个大雾气,没等到预产期的这一,而是提前了一个多星期。
完全是意外的一。
浓雾笼罩住海边的高塔,浓到人走出去就能消失。
时念坐在门口,查尔斯站在她的身旁,拿着提琴弹奏动听的曲子。
时念听着那曲子,感受到两个孩子的不安分。
家伙们也喜欢音乐么?
一曲弹完,查尔斯放下提琴,时念和他闲聊,“查尔斯,你让我想到了封德,他也是个无所不能的管家。”
“我不能和他相比,他是个卓越的管家,他很厉害。”查尔斯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宫家的管家有很多,但只有封德一个黄种人,他曾被排挤过,是二少爷带他去了中国。”
虽然宫家的那些主人以黄种饶血统为主,但管家们还是会互相攀比,比不过封德,便把种族都拿来话。
闻言,时念不禁道,“所谓贵族就是把老一代的糟粕思想全留了下来。”
什么年代还有种族歧视,真是恶心。
“……”
查尔斯但笑不语。
时念坐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衣服,肚子已经挺得相当大,她身体要向后靠一些才舒服。
“累吗?”查尔斯见状关心地问道。
“我希望这累能延续时间长一点。”时念有些涩然地笑了笑。
哪怕有人要救她,她也不敢把全部的希望放进去。
她已经不敢完全信任谁,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那种落差她在宫欧身上已经体会过了,太疼。
“时姐的宝宝一定很漂亮,肯定很像二少爷。”查尔斯道。
“能不提他吗?”
一提宫欧,时念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脸苍白了几分。
事到如今,她的宝宝都快要出世了,她和宫欧分手也已经有半年之久。
还有什么好的。
他现在应该很活得很开心吧,也许他知道她的下落,估计也同意罗琪的做法,逼子夺母。
他已经不爱她,对她的做法就和当初对唐艺一模一样,要孩子,不要妈妈。
呵。
“对不起,时姐。”查尔斯道歉,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时念。
时念捧起水杯正要喝,一个保镖从外面跑进来,激动地喊道,“查尔斯管家,你知道今是什么大日子吗?宫家有传大消息传过来。”
“激动什么,能什么大消息,下去。”
查尔斯站在那里不满地道。
他们在海边这个没有信号的地方不可能有任何消息传过来,除非是宫家那边故意放消息过来。
如果是故意放的,那肯定就是要传到时念耳朵里。
他不忍心宫家对一个即将失去宝宝的年轻妈妈这么做。
但时念在高塔呆了那么久,早已经变得格外敏感,于是当即问道,“什么大消息?”
“这……”保镖犹豫地看向查尔斯。
查尔斯还要阻止,保镖很是兴奋,忍不住了出来,“今宫家大办晚宴,宣称和兰开斯特家族结为联姻之盟,而听今晚上,二少爷和要兰开斯特的大姐当众宣读订婚誓言!没想到二少爷这么快就要订婚了!这真是个大消息!”
查尔斯下意识地看向时念。
时念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脸色微微透着苍白,没有什么表情,无悲无喜,双手握住杯子喝了一口水,眉目间没有什么情绪。
好像只是听到一件很平常的事。
“……”
见她这样,查尔斯都不知道该开心好,还是紧张好。
听到少爷订婚,她的反应就这么平常吗?
“是今晚上订婚吗?”时念喝一口水,淡淡地问道,仿佛在问一件完全与她无关的事。
“今晚不算,只是个宣誓而已,但两大家族结盟,这个宣誓可比律法还有效。”保镖站在那里答道。
比律法还有效。
“是吗?”时念淡笑一声,转眸看向查尔斯,“查尔斯,宫夫人这下该高兴了。”
求仁得仁。
要什么有什么。
罗琪一定特别开心。
“……”
查尔斯不知道该什么。
时念转眸望向门外的大雾,雾重得连海都看不到,白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这雾到晚上都散不了。”时念轻描淡写地道。
宫欧和莫娜做订婚宣誓的这,英国有大雾。
时念想着,不知道他们那边的雾是不是也这么重。
一时间,高塔里很安静,除了大海那边传来海浪扑打石壁的声音,别无其它。
她安静地坐着,一张脸上表情寡淡、麻木,好像什么都已经刺激不到她,只有手紧紧握住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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