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排02号座……您好，是这里吧？”
“呃…我是4排4号座，你应该再往前查两个位置。”
“宝贝，咱俩一定要来看新人竞技赛吗？不行我带你去看电影吧？”
“我不，咱们高中又没这经历，还不过来回忆回忆过去？”
“行吧行吧……”
场馆里人声嘈杂。
或许是因为总决赛的缘故，今的人数上的很快，几乎没用几分钟场地就已经坐满了。
吊顶正对观众席的超级大屏瞬间亮起，开始循环反复播放着早已准备好的各种广告。
而超清晰的音响则致力于将每一个广告词，都送进观众的耳朵里。
后排。
“咱俩是6排9座10座，老公！来这里。”
“……真不知道新人竞技赛有什么好看的。”
“别话，过来坐……这你就不懂了吧！”
妇人没好气的道：“要想孩子能赢在起跑线上，我们就一定要带它过来沾沾学气！”
“学气？”
男人哑然失笑：“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才不是封建迷信嘞！”
妇人白了自己老公一眼，指向解席上的吊顶大屏幕：“你看那里。”
后者视线移动过去：“呃……这俩我一个也不认识啊，我只看世界锦标赛。”
“啧，我让你看右边那个。”
“哦哦。”
视线再次右移，男人疑惑的道：“这个人比那个红发孩帅一点，然后呢？”
“他是今年衡海三中升班第一。”
妇人笑容和蔼的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家庭不显，年纪又……如果孩子将来也能这样就好了。”
男人微微一怔，挠了挠脑袋。
笑容浮上脸庞。
“这样啊，那我就看看吧。”
解席。
胖瘦组合正将网络直播用的摄像头对准自己两人，电脑上也随时做好了切屏的准备。
“胖哥。”
一旁的工作人员低头跑过来，声道：“垃圾话环节后台刚刚录完了，但这话……”
“唉，没事。”
胖子大手一挥，并不在意：“垃圾话嘛，什么都正常，反正谁输谁尴尬，直接投放到大屏幕上吧。”
“这……”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能行吗？”
胖子还没话，一旁的瘦子笑了起来：“你个年轻，放心吧，你胖哥什么没经历过？他俩不会脏话了吧？”
“那没樱”
工作人员连连摆手：“就是有点……啧。”
“行了，放上来看吧，没事的。”
胖子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鼠标熟练的在文件夹中将某个自动传导过来的文件拖出，然后双击点开。
下一秒。
音响里传来的声音让胖子的表情凝固：
“我不是废物……呜呜，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
“杨霄，我今一定会打败你……呜呜，我一定会赢！一定！呜呜……”
“我命由我不由。”
屏幕里。
一个痛哭流涕的红发不良，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着镜头嗷嗷呐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啊。”
啪！
胖子眼疾手快，猛的摁下空格暂停播放。
搞什么？
还好老子设置快捷键位了。
观众席上一时间有些安静。
紧接着大家的表情都越发怪异起来，声音也越发喧嚣，其程度让瘦子不禁捂住了耳朵。
“什么意思？有瓜吃吗？”
“我靠，真不愧是杨霄啊，还没开始比赛呢就给对手逼成这样……
“该不我都有点可怜他了。”
“这俩人还认识，一个升班第一，一个升班第四，估计咱们之前都猜错了，跟杨霄相爱相杀的不是姜幼宜，而是这红毛吧？”
“唉！你还真别，有很大的可能哦！”
…
“……一定！呜呜……”
嗯？
看着眼前突然被技术暂停的休息室屏幕，同时观看垃圾话的杨霄嘴角突然有些抽搐。
旁边。
熊徒弟先是呆愣，随后似乎想到什么，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呼哈！”
熊熊知道了！
它立刻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训练家。
“啊。”
杨霄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它：“你知道什么了？”
“呼哈！”
熊徒弟抱臂移动，脸上一抹笑容。
那当然是知道它的战术啦。
“哦。”
杨霄一脸惊讶：“请讲，熊老师。”
咳咳！
熊徒弟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呼哈…呼哈！”
“嗯嗯。”
杨霄杵着下巴，听的很认真。
因为彻底拜服在熊徒弟的脚下，从而不敢生出对抗之心……个屁啊。
“当然不是这样啦。”
是吗……
熊徒弟后退两步，短手捂着自己的脑袋。
满脸焦急。
可恶，为什么我还没有长出脑子！
“八成是出了些意外情况……”
杨霄耸耸肩膀：
“但因为缺少关键信息，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破防的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反正我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这话不假。
因为他的垃圾话只有非常简单的两个字。
即：“收徒”。
而且他的垃圾话此刻还没有登场。
“喂喂喂，能听到吗，杨霄选手？”
就在这时。
墙角的喇叭开始传出声音：“能听到的话，请对着镜头做个手势。”
杨霄笑眯眯的经典比耶。
“好的。”
顿了顿。
喇叭里继续道：“比赛即将正式开始，请注意仪容仪表，并严格遵守新人竞技赛的规章制度。”
嘶。
听到这里，杨霄的表情有些怪异。
这仪容仪表，不能是在影射哭的稀里哗啦的郑玺吧？
喇叭里继续道：“比赛结束之后，需要一切从简，请您理解。”
杨霄点点头。
所谓一切从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在如今城市的氛围里，第六竞技馆实在是不敢搞公开颁奖这一套，所以把原定总决赛之后的很多过程全部都砍掉了。
比如王主任上台颁奖，选手合影之类的。
杨霄对垂是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他本来也不看重这些。
“不过在比赛结束之后，您可以前往王主任的办公室，会有摄像老师在那里拍摄一些照片，并发到官方短视频账号上。”
唉！
杨霄抿起嘴巴。
这我还没开始比赛呢，我怎么可以提前知道自己要去王主任那里呢？
“最后。”
喇叭里最后道：“……祝您夺冠愉快。”
这也太不严谨了。
过分了奥。
杨霄转过脑袋，叹了口气。
比赛还没开始，主办方已经开始道喜了。
也就是没人听见。
不然没有黑幕，都没人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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