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灵宝尊祖师还存世，末法魔降诞，必然要与之做过一场。”
高清漩和云征道人都叹息：“灵宝尊祖师超脱了，九幽自然不希望再生枝节，又重新多一位灵宝尊祖师出来。”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多宝尊当年所为，才给先前简瞬华留下了机会。”燕赵歌如有所思：“否则怕是没那么容易得手。”
闻言，高清漩二人也都陷入沉思：“未尝没有可能。”
“知道这个事实，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燕赵歌苦笑。
两位上清大能同样不见欢容。
不仅仅是因为证实了一位到道门顶尖强者早早就已经陨落。
更因为，通过多宝尊陨落于大自在魔之手的事实，更进一步体现了老君的心思实在难测。
对老君有太过依赖的思想，绝对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也就难怪到了这个纪元，大破灭的时候，不见老君出手。
“还是要靠自己啊。”燕赵歌喃喃自语：“与其寄希望于老君，到还不如把期望放低一些，反而可能有惊喜。”
三人面面相觑，都神色沉静。
“多宝尊斩赤精子祖师，和大自在魔斩多宝尊，都是中古纪元发生的事情？”少顷，燕赵歌整理心思，重新问道。
高清漩颔首：“不错，都在中古初年，西游以前，比那位齐大圣出世，还要更早一些。”
“多宝尊和赤精子祖师，也差不多都是那个时候没了音信，传闻渐少。”燕赵歌思索：“时间果然能对得上。”
想到这里，燕赵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虽然因为当时局势危急，忙于迎战斗战胜佛等各路强者，以至于燕赵歌等人都来不及跟好不容易重逢的聂惊神、禹夜多交流，了解他们失散后的具体情形与获得戮仙剑的详细经过。
但看着那柄戮仙剑，燕赵歌还是生出一些联想。
封神结束，上古之后，多宝尊留下一脉传承，便是那宗元观。
这一脉，最擅长的上清传承，就是戮仙剑经。
燕赵歌当年就是从宗元观最初学得多宝尊这一脉的戮仙剑经，后来才从碧游这边参详无当圣母一脉的戮仙剑。
多宝尊当年中古纪元初年，留下这一支少为人知的嫡传，会否也有他自己的特殊用意？
只是不知多宝尊什么时候收宗元观开山祖师元康道人入门。
如果是他击杀赤精子得到戮仙剑以后，自己被大自在魔击杀以前，这里面就很难不让人觉得，藏着某些门道了。
“可惜人算不如算呐。”燕赵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管多宝尊当初是否有特殊安排，一场大破灭席卷寰宇大千，宗元观中人死伤殆尽。
虽然燕赵歌发现宗元观遗址，更令这一支的戮仙剑经重见日，连抵达多宝尊埋骨之地的禹夜，也对这一支传承剑术有所涉猎。
即便多宝尊当年有安排，终究埋藏于尘埃中了。
造化弄人，不外如是。
“多宝尊祖师陨落于大自在魔之手，那戮仙剑什么的，没有落入九幽吗？”云征道人问道：“禹夜友他们，是在哪里寻到戮仙剑和多宝尊祖师遗蜕的？”
高清漩答道：“按照戮仙剑的显示，当年多宝尊祖师没有被大自在魔当场击毙，侥幸脱身后，伤重不治而坐化。”
“具体情形，我亦不甚了解，想来是夜儿他们先前因为时空乱流而误入多宝尊祖师埋骨之地，因疵了混灭元经和戮仙剑。”
云征道人沉吟不语。
高清漩问道：“你是在想，当时可能也有其他人寻到那里？”
“不错。”云征道茹头。
燕赵歌在一旁，脸上也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
多宝尊陨落了这么多年，埋骨之地一直没被人发现。
当年就是大自在魔造成他陨落，但也没见九幽找到他的遗蜕，斩草除根。
正常来讲，聂惊神、禹夜二人因为血辰魔君自尽造成的混洞时空乱流而误入多宝尊埋骨之地，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也不大。
尤其是多宝尊临终前有戮仙剑在手，很可能形成护持自己遗体的防御禁制，这就更不容易被发现。
就算被人发现，想要破开禁制接触到他的遗蜕还有戮仙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聂惊神、禹夜二人纵之才，实力超群，又兼通晓宗元观一脉多宝尊嫡传的戮仙剑经，有机会破开禁制，但不是十足把握。
因此，或许有可能，存在其他人，也在那时寻找多宝尊埋骨之地，多方因素合力作用下，才使得多宝尊遗迹重见日。
聂惊神他们因时空乱流而得以误入遗迹，不定九幽其他人搜索触动遗迹禁制的原因在里面。
所以才形成类似的巧合，造就禹夜一番机缘，占了大便宜。
“聂师兄、禹师姐的误打误撞，或许也帮助了其他人，让对方得以进入遗迹。”燕赵歌推测着道。
若不然，对方怕是也还要不知耗费多少时间，才能得其门而入。
多方面原因配合，凑巧开启一段尘封的历史。
“最终是禹夜友二人与多宝尊祖师有缘，独占了这份机缘。”云征道人言道：“只是不知道其他参与者是谁，现在结果如何了？”
三人对视一眼，目光都微微闪动。
能找到多宝尊遗蜕，多半是上清出身的传人，其他各路人马也都有可能，不过还是上清嫡传可能性最大。
不期然间，他们心头浮现同一个名字。
当年脱离碧游的嵩皇张步虚。
虽然不能肯定，一定没有其他上清传人存世，就像当初李兴霸、赤岚道人那样隐居，但联想上清出身的武者，张步虚自然是一个可能的人选。
“具体情况如何，还是要等见到聂师兄、禹师姐才能知道。”燕赵歌道：“我们需尽快寻找他们和其他人，眼下大战未歇，域外无尽虚空虽然广阔，但不定在哪里就会碰见敌人。”
高清漩和云征道人都点头称是，三人一道继续在虚空里游弋搜寻。
稍后，他们成功找到了燕狄，也接到龙雪寂安全返回苏宇宙碧游的回报，得知凌清虽然重伤，但是无碍的消息。
搜索仍在继续，域外虚空仍旧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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