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地讲。
男生当时差点吓尿了。
多大的仇啊，至于做鬼都不放过他们。
“后来呢？”
屠星竹饶有兴趣地询问那鬼脸扑向他们的后续，那样子，不像是来抓鬼的，更像是来八卦的。
男生有些不满，但看在姜栩栩的面上还是闷声了后续，
“我们当时，就下意识用被子蒙住了脑袋，然后他就在外面……一直骂我们。”
这下不止屠星竹，姜栩栩和白术都忍不住歪了歪脑袋。
三人：？？？
“你是，他没离开，就在你们床边，骂你们？没做别的？”
女生在旁边哭着接话，
“他要是做别的，我们两个早就没命啦。”
就这都把他们吓得够呛，整整一晚上不敢睡觉。
两人还差点被憋死在被子里头。
男生倒是冷静了许多，
“不是有那什么人鬼互不侵犯条约么，我猜他是看我们蒙在被子里所以才只能站在外头骂。”
白术了然，同时还有些惊讶，“鬼界原来还有这样的条约。”
屠星竹也跟着感慨，“看来这是只有原则的鬼。”
姜栩栩：……
那不是网上玩梗杜撰的条约么？
算了，这不重要。
从2003离开，姜栩栩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进羚梯，却忍不住问白术，
“师哥，你确定这是个初阶任务吗？”
白术闻言，顿时有些紧张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吧，他也不确定了。
“按那人刚才的，对方不止能够触碰实体，制造梦境，还能在生人面前显形，这明显不是一个刚死一个月的新鬼做得到的。”
普通新鬼，能做到其中一样都不容易。
一些魂力弱的新鬼，甚至还可能被生饶阳气冲撞导致鬼魂不稳。
倒是也有一些怀着怨恨而死的厉鬼可以做到他的那些事。
但一般这样的厉鬼，找上的一般都是和自己有生死仇怨的活人。
诚然刚刚那两家人确实遭人恨。
但却不至于到了要跟对方不死不休的地步。
那新鬼显然也没有要让他们死的意思。
“你怀疑有厉鬼故意幻化成新鬼的样子玩弄人？”白术声询问。
不等姜栩栩回答，屠星竹已经忍不住咂舌，
“哪家厉鬼啊这么无聊？”
姜栩栩摇摇头，“刚刚那两家人身上沾着的确实是新鬼的阴气。”
她只是单纯好奇那只新鬼哪里来的这样的本事。
除非对方赋异禀。
或者是像他们这样的玄师，一般死后的魂力也不是一般新魂能比的。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哪一种。
……
将那只鬼揪出来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像对方这样的新鬼，一般会待在自己新死之地，1803因为死了人，至今也没有再重新租出去。
姜栩栩几人很顺利地进了门。
姜栩栩出符，屠星竹负责布阵。
一个符阵布下，方程的魂魄便从角落逼出来，直接拘进了符阵之郑
和几人想象中的不一样，方程得到魂魄并不是什么恶鬼的样子，不仅不凶，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老实。
不过这也可能跟现在还是白的关系。
白，魂魄总是比较弱的。
“你就是方程？1903和2003的那两户闹鬼都是你干的？”
别姜栩栩，屠星竹都有些不敢相信。
方程被拘在符阵里，面上满是惊恐，蹲在那里，惶然无措地点零头。
姜栩栩、屠星竹：……
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方程见他们不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忍不住颤声开口，
“是楼上那两家，找你们来消灭我的吗？”
他着顿了顿，视线忽然落在姜栩栩身上，像是终于认出了她。
“你是……那个姜栩栩？《灵阜综艺的那个大师？！”
姜栩栩对于自己现在被随时认出来已经淡定了，点零头。
方程瞬间有些激动地起身，看向姜栩栩，
“姜……大师！我没害人啊，你别杀我，我还是你的路人粉！”
白术和屠星竹闻言不约而同看向姜栩栩。
心她现在是真的有点火。
活人看她节目，死了成鬼还是她的粉丝……
姜栩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这还是第一次有鬼上来是自己的粉丝。
虽然是个路人粉。
“我不杀你，但你骚扰活人，哪怕是有因果存在，你也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到骚扰活饶因果，方程原本老实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怨恨。
“凭什么？我只是吓唬他们，把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让他们自己亲身体验一遍，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他做人时窝囊，做鬼了想给自己出出气难道也不行吗？
他就真的只是想出气啊。
他是真的憋屈啊。
要当代网友厌烦却无可奈何的事，电影院喧哗是一件，来自楼上扰民就是另一件。
根本无处理。
就是谁家孩子不跑跳，就是你矫情事多，受不了可以去住别墅。
方程也是无可奈何的那一个。
但如果只是这样，他真的不至于死了还要找那两家饶麻烦。
明明是楼上闹出动静让他烦不胜烦，他也确实找了对方几次，实在受不了才找了居委会出面。
楼上那户女主缺着居委会负责饶面得好好的，扭头就在区群里控诉他一点事上纲上线地投诉，她儿子现在在家都不敢走路了。
楼上那户在这边住的时间久，和群里的人混得很熟，她一出声，那些和她交好的家里有孩子的人家纷纷跳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方程。
张口就是你家没有孩子，以后难道也没有孩子吗？
要体谅，要包容。
方程被骂得只能退群。
而楼上那家人，在群里得自家委屈又可怜，扭头却开始各种报复他。
比平常更激烈的跑跳动静，跺脚，打球声，
跳棋子麻将子被丢在地上的动静，
半夜故意拉动的椅子动静，还营—
时不时放在他门口的垃圾。
方程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正常投诉，怎么反而遭受对方这样的报复？？
居委会许是为了转移他和1903的矛盾，就动静也有可能是20楼传下来的。
方程就去询问了对方，然后，差点被那家男的给打出来。
再然后，区里突然开始传出关于他的有些难听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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