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们什么时候走?”白妈把玩着白的头发问。
“我初八上班,我俩就初七走吧”,白。
“那正好,初七你姥姥过七十,在你姥姥家吃了饭,下午你们就走,反正开车去,早点晚点也没事”,白妈。
“哦,好哒,我还打算明去呢,我姥姥今年有七十吗?我咋记得六十九”,白。
“明是破五,不能走亲戚!”白妈笑着,“人家过寿有讲究的,不能过整岁,还大学生呢,什么都不懂!”
“切,懂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白。
“别乱话”,白妈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胖脸。
“妈,你,初七去了他们肯定得问我对象的事,我该怎么?”白问。
“你自己愿怎么就怎么”,白妈笑道。
“那我把乔介绍给他们行吗?”白声,怕隔墙有乔乔偷听。
“你自己的事儿,自己看着办呗”,白妈从来不愿意委屈她。
“我是问你们在乎不在乎,毕竟别人不知道她是男的,出去怕不好听。我以前想的简单了,可是看到她家死老头子的反应,我怕你们也有意见”,白。
“我们在乎什么呀?别人老姜家闺女不正经,找了个女朋友?那不还是你的事儿?我俩行的正坐得端,为什么怕人?”白妈笑着。
白狐疑地:“你了算吗?你能不能代表的了你老头?”
白妈:“呵呵,你拿捏着他命根子呢,他敢把你怎么样?”
白奇怪道:“咦?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
“你不厉害,你儿子厉害啊!”白妈一本正经的。
“你!哼!讨厌!我才不生孩子!谁乐意生谁生!”白气呼呼的爬起来回自己屋,最烦别人提生孩子,因为知道自己大概率绕不过去,所以每次听到都心烦意乱。
回去看到乔乔撅着屁股用一个极其诱惑的姿势跪在床上玩电脑,样子有点可爱,想了想给她生孩子也勉强可以接受,但还是心有不兮,啪啪给了她屁股两巴掌。
“神经啊,大白的,想上班吗?来,一起玩游戏”,乔乔正和囡囡组队刷年兽活动。
“这破玩意有什么好玩的?”白嘴里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趴在一边看她玩游戏,“这边,这边有一个,你猪啊快点!”
“哪呢?哪呢?”
“闪开,笨蛋!啊,被人抢了,你真是猪!”
……
初七早上,融入姜家十分顺利的乔乔顺水推舟,不再像第一那样如履薄冰地要早起替白爸去买早餐,而是心安理得的和白搂着呼呼大睡。
“白白”,突然被白妈敲门声叫醒,白一睁眼,还没亮,起床气爆发,大声喊:”干啥!”
“你爸和你大舅要去早市买菜,我和你爸先走,你俩多睡会,一会儿再过去”,白妈。
“知道了”,白郁闷地。
“乔有事吗?是接你们来还是你们自己去?”白妈又问。
“没事没事,你们别管了”,白。
“你爸买回饭来了,你们吃了饭再去”,白妈又。
“我知道了,妈,你别烦了行不行?”白有气无力的。
“这死丫头!”白妈笑着骂。
白听到吱呀、咣当开门关门声,爸妈走了,自己睡不着了,郁闷死了,拽过角落里的乔乔抱着一顿揉,“啊啊啊啊,叫我干什么!叫死狗乔儿啊!”
死狗乔儿窝在她怀里,吃吃吃笑的浑身发抖。
“笑笑笑!”狠狠的掏了乔乔两把,逗得乔乔啊啊求饶才出了这口气。
两个人现在如糖似蜜,面对面相拥,白搂着乔乔,像抱着个洋娃娃一样,乔乔趴在白胸前,这个吃豆腐的动作,刚认识的时候乔乔想都不敢想,一有征兆恐怕白两个大嘴巴就飞过来了。
但是现在习惯成自然,白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偶尔会有点担心自己本就不发达的区域会不会被压的更不发达了。
“狗乔儿你头还晕吗?”白问。
“好点了,不那么昏昏沉沉的了”,乔乔。
“听见刚才你妈了吗?一会儿去你姥姥家。”白咬着手指甲,她每次咬手指甲就是在思考问题。
“好啊,都谁去啊?”乔乔问。
“嘿嘿,人可多了。你爸你妈,我那些姨舅表兄弟姐们都去,我姥姥过七十”,白嘿嘿嘿笑。
“额,那我不用去了吧?两边脸都不一般大,怎么见人啊,呜呜呜”,乔乔一听这么多人立刻怂了。
“没影的事儿,肿的没那么厉害了,我看着肿的这边更可爱呢?”白还真觉得她胖点,像肿的这样更好看,要可爱一些,
“骗人!就会耍我!”乔乔哭丧着脸。
“真的,我还能故意让你丢丑吗,真不那么明显,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有人仔细看你脸大脸吗!”白。
“你的!你不嫌丢人我就去,反正丢人丢你的人!”乔乔破罐子破摔。
“唔……放心吧,不行了,我得睡个回笼觉”,白打了个哈欠。
乔乔嘻嘻一笑,“爸妈都不在家,难得家里就咱们两个人,睡觉不是太浪费了?”
今的乔乔格外兴奋,声音大的不像话,弄得白又兴奋又担心突然进来人听见,“xxx你点声音!”
乔乔恍若未闻,毫不压抑的大声着疯话。
……
“你他娘的叫这么大声干啥?弄得我一直心惊胆战,怕外面进来个人”,两人又睡了个回笼觉睡,到太阳晒屁股,白终于心情好了。
“嘻嘻,你不知道,在学校怕房东听见,在这怕爸妈听见,在我家怕我妈听见,怕怕怕,到哪都怕,还要压抑着不叫出来,舒服了不叫出来怎么能舒服?下次你也大声叫出来”,乔乔没皮没脸地。
“嗯,为了你咱们也得买质量好的房子,隔音得好,你就放心叫吧,嘿嘿”,白挺满意,没有什么事儿比让自己老婆心满意足更让人自豪的了。
“嗯,咱们买了房就咱俩住,生了孩子给咱妈,怎么样?”乔乔。
“够呛,咱妈这身体,够呛能帮咱们看孩子”,白。
……
两人一直赖到四姨打来电话问她过去了没。
趁白打电话的时间,乔乔起床洗漱完,喝了一碗豆腐脑。
白有点话痨属性,当然,是和别人,和乔乔她从来都是言简意赅,雷厉风行,乔乔吸溜吸溜喝完一碗豆腐脑回来,白还在聊的热火朝,不知道一会儿见面了,还有可啥聊的。
白看见乔乔回来,挂羚话问她:“有什么吃的?”
“油条豆腐脑,吃去吧,给你热着呢”,乔乔。
“不吃了,咱俩吃火烧去”,白。
“俺已经吃完了,俺爱吃豆腐脑,吃大豆异黄酮早日变成大奶妹”,乔乔比了个耶。
“那你多吃点”,白提拉他啦的走出去洗漱了。
今是白母系亲戚大团圆,因为白父系人丁稀少,所以今见得就是自己以后大部分的亲戚了,乔乔有点忐忑,因为据白她姥姥家人多到“你敢对不起我,我表哥表弟们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乔乔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老娘信了你个鬼,这样子真能见人?
乔乔早已经想了好几了,自己的脸蛋儿如果还不能消肿怎么办?思前想后,解决方法让乔乔暗喜,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化妆啊!感谢死老头子,给了自己一个好借口,这就是祸兮福所倚吧?嘿嘿嘿。
她趁着白洗脸的时间,飞快的坐到化妆镜前,心跳的飞快,打开抽屉,飞快的化了个淡淡的底妆,涂零腮红,怕白墨迹没敢涂口红,自己照着镜子非常自然,很好的掩饰了脸上的红肿,就装模作样的趴到床上等着白出发。
“好想涂口红啊……”乔乔还没得陇就开始望蜀,“如果白今不骂我,明我就涂口红。”
白风风火火地洗刷完,回屋穿衣服,“穿衣服,走,乔儿。”
“哦”,乔乔老老实实的答应着,起身穿衣服,她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感觉血压能有200了,老这么整心肝可受不了。
“我穿这个怎么样?”白穿了件毛绒绒的短袄,圆圆的脑袋被衣领柔软的白毛拥簇着,贵气逼人,可爱捏。
平时乔乔见了她这么可爱,什么也得捏捏她的脸蛋,但现在她口干舌燥,心乱如麻,哪有心情,只是强笑着:“好看。”
白奇怪的看了看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咦?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我连屋都没出,能做什么坏事啊?快走吧,还得吃火烧呢”,乔乔穿上衣服推着白就走,白随手从沙发上抓了一个垫子。
“咱们怎么去啊?打车呀?”乔乔问。
“打车不花钱吗?败家娘们?”白把手里的垫子递给乔乔,从旁边的杂物间推出一辆在乔乔看来非常丑的自行车。
乔乔无语,被败家娘们骂败家娘们,倒是挺新奇的感觉:“你骑这个没有骑我的宝马帅。”
“呵呵,你这个土老帽,你知道这个自行车多少钱吗?纯日本进口的,这一辆买你的几十辆”,白不屑的。
“呸,最讨厌日本货”,乔乔非常愤青的吐了口唾沫。
“……”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骑着自行车出门,回头问她:“你坐不坐,不坐就跑着去!”
“哼,汉奸,对了,你的车也是日本的”,乔乔屁股一扭一扭的出来把门锁好,扭屁股倒不是发骚,是她研究的走路不疼的姿势,虽然很怪异,但疼痛感确实大减。
白汗颜,她也是读着中华民族的血泪史长大的,她也不喜欢日本东西,“这都是你爸买的,一会儿你见面他汉奸,我肯定帮着你。”
乔乔哼了一声不再话,把垫子放到后面,侧身坐了上去,搂着白的腰。
“不得不,资本主义确实有可取之处,这次带着你比上次带着你轻松许多,一点都不吃力”,白实事求是地。
……
白直接骑着自行车到了饭店门口,乔乔哭笑不得:“真吃啊?这都几点了。”
“不吃胃能受得了吗?”白对她的胃极好,有求必应,“你也吃个吧?”
“不吃啊,减肥呢!”乔乔。
白要了两个火烧,一碗羊杂,“你尝尝,好吃!”
“我吃过他家的,没我们镇上那一家好吃”,乔乔幸福地双手支着下巴看着白吃。
“靠,那你不带我去吃?下回咱俩去吃,吃完了去死老头子家门口转一圈再回来”,白。
“……”
白姥姥村离白家非常近,姥姥这么大年纪还经常骑自行车来看白妈,离火烧店也不远,白又刚吃饱,感觉还没有发力就到了大舅家,家里大门洞开,她直接骑了进去,“到了,下车,走。”
“等等,你一直没看到我脸有什么变化吗?”乔乔拉住白,她恨啊,自己忐忑了半,这白视若不见,你是夸一句还是骂一句总得有个反应吧,难道自己化妆技术高到润物细无声的境界了?
“嗯?不那么红了?”白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乔乔。
“嘿嘿,我化妆了”,乔乔腼腆地笑着。
“靠!我怎么看着脸蛋这么嫩这么亮呢,”白伸手摸了把乔乔的脸蛋,“哇,好滑。”
她顺手从兜里摸了张卫生纸擦了擦手,确实是挺滑。
“啊,讨厌你”,乔乔转过身去对着墙,从包里拿出个镜子,仔细照了照,看有没有被她摸花了妆。
“……”白强忍住没讲脏话,她哪里找的镜子?自己都不记得哪有镜子,真是贼性不改啊。
不过白想到眼前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被自己改造成这样,忍不住一股愉悦直上心头,“嗯嗯,不错不错,以后我允许你化淡妆,别浓妆艳抹的跟鬼一样恶心我就校”
“嘿嘿”,乔乔满意的一笑,得到白的认可,忐忑变成了愉悦,这种舒畅的感觉,挨多少顿打也值了。
这时候屋里门打开,“哎哎哎”得声音传来,白扭头一看是表弟,“白姐干什么呢?看你半了,怎么还不进屋,等我奶奶来接你吗?”
白用手里的卫生纸丢他脑袋:“等你接我呢!”
“你是真野蛮啊,难怪你对象不要你了!”表弟。
“我看你是又欠揍了!”听这意思白这表弟时候也让白打过。
两人斗着嘴进了屋,白一看,奥哟,人真不少,满屋子满炕地,爸妈姨啊舅啊都在了,表兄弟姐妹倒是没几个,估计太挤去别的屋玩了:“哎哟,这么多人,召开村民大会吗?”
农村人过年就图这一刻,阖家团圆,能够家庭和睦就更完美了。
“这不知道你来,等着你呢?”舅笑呵呵地。
白笑嘻嘻地:“我舅真好,你就是这个!”
她对着舅竖了个大拇指,大家哄堂大笑。
白拽过乔乔,挨个给她介绍:“这是我姥爷、姥姥……”
乔乔红着脸挨个叫人,人太多了,有点记忆混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你俩懒鬼,这都几点了才起床?”白妈笑着。
“我俩早就起来了,吃火烧去了”,白。
“俺家白这火烧吃不够,这是你同学吗?”四姨问。
“嗯,跟她叫乔就斜,白含糊地应了一声,乔乔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失望,心里百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又失望什么。
“姓乔吗?你对象是不是姓乔?”四姨问,她还不知道白“早散了”。
“哦,她不姓乔,她姓姜,跟我一样,是不是缘分?”白嘻嘻一笑,险些露馅。
乔乔听见自己跟了她的姓,才满意的笑了。
白挨着四姨下,乔乔坐到她旁边。满屋子人分成好几堆,乔乔耳不暇接,这边哄然一阵大笑,那边唉一声叹了口气,白听着四姨骂着脏话眉开眼笑。
突然乔乔耳朵监测到白姥姥和白妈那个频道,姥姥问白妈:“白她对象干什么呢?”
白妈笑,“你一会儿自己问她吧。”
不远处的表弟插嘴:“奶奶,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白姐跟她对象分手了!”
“什么?分手了?不是去年才订的婚吗?”姥姥不可置信,这效率有点高,转头问白妈:“真分手了吗?”
“你自己问她吧,她的事儿我俩不管”,白妈还是笑。
“就会笑,你这脾气就不行,从就这么老实,这么大闺女不管怎么行?”姥姥恨铁不成钢的批评白妈,“白,你到这来!”
白笑嘻嘻的走过来挨着她坐下,用肩膀拱了拱她:“咋了,姥儿?这么严肃干什么,笑一笑。”
姥姥看她这样子,也严肃不起来,笑着问:“你那个对象散了啊?”
“是啊,那一个散了”,白。
“怎么散了,我看着那孩挺好的啊!”姨是见过乔乔的,不过乔乔现在和以前判若两人,不要见过一面了,乔乔奶奶都认不出来了。
“我俩不合适”,白笑着。
姥姥攥着白手:“你们这些孩,太不能忍事儿,要不就别好,好了就互相体谅着点。动不动就分手,出去也不好听啊,订婚也是儿戏吗,以后一定要注意,别这么任性了。”
“嘿,你这个老太太,我管她好听不好听的,听蝲蝲蛄叫唤还不种地啦?”白。
姥姥气乐了,打了一下她的胖手,对白妈:“都是你惯的,从就不管!”
白妈抿着嘴笑,“我不管,她自己爱怎么怎么样。”
“妈,你这么不对!不合适不能将就,慢慢再找,咱们白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我就那个孩个子太矮了,配不上白”,舅大笑着。
“就是,好孩儿有的是,你等四姨给你找几个,肯定比那个强”,四姨。
白死活拽着乔乔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她知道乔乔现在众叛亲离,心里肯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白就是要在亲戚面前给她个名分,让她安心,完成自己对她的承诺,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白看了看乔乔,她没自己在身边,坐在角落里,笑的很僵硬,和所有人格格不入,那么孤零零,给了白无穷的勇气。
白早就决定不让她受委屈,虽然自己紧张的两耳轰鸣,心跳加快,还是勇敢地站了起来,走到乔乔身边拽了拽她的衣服,对着四姨和舅笑着:“我不找了,我跟她过一辈子。”
乔乔红着脸站了起来,白也红了脸,两个人都红了脸,乔乔低着头,白抬着头四周看了一下亲戚们。
白这句话堪比消音器,屋里瞬间寂静下来,别人即使没听到前面的对话,听到白的话再看到她俩的表情,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都露出一副满脸错愕的表情。
还是那句话,很多事你可能听过,但真发生在你身边事,很少人能做到心如止水。
姥爷年纪大了,听都没听过这个,哑然失笑,“傻孩子,谁都有好朋友,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白:“我俩不是朋友,她是我对象,我俩不散了,就在一起一辈子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白要带一个外人来姥姥的生日。
姥姥目瞪口呆,闻所未闻:“哎呦,俩闺女搞对象?哪有这种事啊!”
白妈非常及时的助了白一臂之力:“哎呀,妈,你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愿意咱们就祝福得了。我已经跟她们好了,她们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想好了再做决定,别想起一出是一出。”
“你这心真大,那这闺女家里也能愿意?”姥姥哭笑不得,白妈这么大人了,也跟她们乱搞。
“她家也知道,我没跟我爸一起来拜年就是去她家了”,白自然不会将乔乔的家事搞得人尽皆知。
万事开头难,话一出口,白就平静了下来,在学校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和心里准备。
“这……这……这……”姥姥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再什么。
“哎呀,这这什么啊,现在有的是这样的,我早就知道我白姐不是普通人,从打我打的那叫一个狠”,刚才那个表弟和白关系好,首先站到白一边。
大家都笑,固化的氛围融化了一些。
“就是,俩人愿意比什么都强,白,舅支持你”,舅。
“嗯,我就喜欢她,别人再好我也不喜欢,我俩在一起就开心,和别人在一起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白勇敢地。
乔乔感觉如梦似幻,因为她突然体会到了白第一次去她家被那么多人围观的心情,慌张、忐忑、喜悦、幸福种种情绪交织,只是除了她的白远比白的他更坚强更有担当。
乔乔脸上也越来越艳若桃李,看的白心里波涛汹涌。
红了乔乔的脸,喜了白的心。
这就是做媳妇儿的感觉吗,乔乔忍不住心里呐喊“这种感觉我好喜欢!我好喜欢做你媳妇儿!”
长辈们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接受,但是看白爸妈都笑的十分轻松,也没有人再讨无趣。
一时有些冷场。
“走走走,咱们做饭去”,四姨现在好像十万个为什么,但是白现在明显有点害羞,屋里人太多不方便,于是拽着白去厨房。
白紧张的顾头不顾腚,她跟着去了厨房,也没有招呼乔乔一声,乔乔跟着也不好,不跟也不好。傻傻的坐在一屋子陌生人里,尴尬的要死,感觉时间像死了一样凝固了。
终于乔乔忍受不了这种异样的氛围,低着头匆忙往外走,路过白妈打了个招呼:“妈,我出去帮忙。”
“哦,去吧,你慢点,慌什么”,身后传来白妈宠溺的声音。
“这孩子腿脚有问题吗?”姥姥声问,乔乔一进屋大家就看出她走路不自然了。
白妈笑的合不拢嘴:“不是,头年来咱家的时候下雪不心摔倒了,尾巴骨摔坏了,快好了,刚来的时候快走不了路了。”
姨:“吓死我了,我以为白刚散了个矮的,又找了个瘸的呢!你咱们白,个儿是个儿人是人,怎么就喜欢不走寻常路呢?”
白妈心里暗笑:“你还不知道这矮的和瘸的是一个人呢。”
舅:“你还别,俺们白从就闯荡,跟别的闺女不一样。”
白爸笑着:“儿孙自有儿孙福,怎么着不是一辈子?高高兴心就好。”
“我活这么大岁数没见过这样的,以后她俩就一起过日子?”姥姥感觉三观都要毁了。
白妈:“哎呀,你别操心了,妈。这孩子可好了,我喜欢这孩子,她现在走路都走不利索,就抢着干活;脾气也好,慢声细气的,白这狗脸,动不动就翻脸,人家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咱家白这脾气你也知道,又任性又二性,除了这样的,一般人也受不了。”
“好是挺好,咱家白也好,可是你这日子,没个男人能过吗?”白姥姥。
“妈,你那老思想就不对!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分男女?女的有能耐的少吗?”舅思想确实开放,能和孩子们玩到一起。
“嗨,咱家白不就跟个子一样?时候你们还都嫌她淘气呢。”白爸抱着胳膊笑着。
“你们这当爹妈的就不靠谱,什么都听她的,把孩子宠成什么样了”,姥姥笑着。
“那你怎么办吧,妈,把她打出去啊还是逼得她自杀啊?事情发生了,咱们得往好的方面想,白如果嫁出去咱家就剩我俩了,现在家里有四个人,更热闹了,是不是?”白爸劝姥姥。
……
乔乔来到厨房里,好家伙,子女多的优势体现了,在白妈和二姨大舅妈不参战的情况下,厨房人比菜都多了。
四姨和白在角落里对着一盆虾边剔虾线边窃窃私语,白温柔的像个正经女孩子,丝毫没有早上和四姨打电话时候又骂街又哈哈笑的风采。
乔乔凑过去和四姨打了个招呼,蹲下就要帮忙,白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你那手还没有好,别沾水了,去一边坐着。”
“没事儿,都结疤了”,乔乔伸手就去抓虾。
“去!”白一巴掌拍她手上,眼皮都没抬。
“哦”,乔乔乖乖的坐到一边听她们话。
“你看,我骂她冤不冤?听不懂人语,气死你!”白跟四姨。
“……”乔乔无语,又诋毁我什么呢?
乔乔坐在一边,幸福地听着白对四姨着自己两个饶事情,看着她她麻溜的动作、可爱的笑脸,听着她悦耳的声音、似嗔似喜的抱怨,感觉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爱上男人,哪个男人能有白好?
额……不过从喜欢美女的角度来看,自己还是男性心理吧?
……
乔乔第一次全程以女孩的身份来经历一次农村家族聚会。
如果白是个雄性,那么以乔乔“准外甥媳妇”的身份,是可以获得下厨豁免权的,但白自己都要下厨,乔乔自然也要夫唱妇随了,不然等着被一群人查户口吗?
白妈这些“姑太太”上了岁数,多年的厨子熬成了食客,得以和众多男人一起享受饭来张口的待遇。
四姨因为要和白悄悄话,主动请缨带着几个白的表嫂表姐表妹下厨,的厨房人满为患,大锅与锅齐头,煎炒共烹炸并进。
乔乔觉得在厨房比在客厅里埋头一坐充实多了,哪怕在厨房白也不让她干什么活,只让她一边待着。
很快酒菜上桌,突出一个层层叠叠,堆积如山。
乔乔一直不理解逢年过节的时候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菜,码的像个金字塔一样,下边的菜很难被临幸,吃到最后很多菜都没有动过,自己家每次过完了节,都要吃十来剩菜。不过七十大寿还是可以理解的,这就是一个铺张浪费的日子,老人辛苦一辈子节俭一辈子,值得铺张浪费一把。
韩家人之多,一桌放不下,很自然分成两桌,一桌喝大酒的男性居多,一桌不喝或少喝的(就是传中的妇女儿童桌),这就是网上对农村诟病甚深的“女人不上桌”了。
乔乔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这个话题还是很有发言权,颇有些感慨的。
这种法不能是无稽之谈。因为乔乔从家里酒局不断,也确实是男人们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喝的昏黑地,女人和孩子们在厨房桌子上吃点从他们盘子摆不下的菜,甚至是他们端下来不吃的菜。
有人可能会,那是因为女人不喝酒,如果女人喝酒大可以上桌和他们一起吃喝啊?还真是不可以,上桌的女人会被笑话,除了乔乔奶奶这种上了年纪的每次都会被请上桌子吃饭,连乔妈都不会上桌,当然这是来了客饶情况下,如果自己家亲戚大家还是会坐到一起。
怕被人笑话这个特点应该是不分城里或者农村的。
但那都是乔乔时候的事儿了,随着时代的发展,从乔乔中学时候开始这种情况已经绝迹了,她和乔妈再也没有坐在厨房的矮桌吃过剩菜了。
特别是乔乔这一代成长起来以后,能喝酒的女性就已经拿起酒杯上酒场了。乔乔家就有几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可以从头陪男人们喝到尾甚至喝的兴起荤段子都能来两段的嫂子。
这个时候的妇女儿童桌的存在就真的是因为不喝酒而不是因为陈风陋俗了,乔乔以前就非常向往妇女儿童桌,吃菜都没人抢,大家吃完饭桌子上还整整齐齐的。只不过她巨大的酒量让她总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引人注目,很少能坐到这一桌。
此时的乔乔热泪盈眶,终于坐到了妇女儿童桌,不用再听那些醉鬼高谈阔论,大声喧哗,用再担心吃到哪盘菜是白酒味儿,那盘菜又是啤酒味儿了。
更让乔乔心情激动的是,这桌大都是年轻女性,自己是她们中的一员,和她们是一模一样的。
白笑嘻嘻的调戏她:“乔儿你去那桌跟他们喝!”乔乔瞪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在桌子下给了她一记无影脚。
这桌子也象征性的摆了一些酒,但是无人问津,大家打开饮料各自喝了些,乔乔以前可乐一提一提喝买,但决定减肥以后一口没沾过饮料,只是喝茶水或者白开水。
乔乔照旧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四姨劝她再吃点,白:“别理她,她就这样。”
白妈也:“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吃饭我不喜欢,吃的太少,还是白这样的好。”
乔乔嘻嘻一笑,没有接话,笑着听她们话。
只吃饭不喝酒,没有半时就都吃饱了,坐到一旁边话,边等男人吃饱喝足然后刷锅洗碗。
乔乔作为白的影子,自然是寸步不离,坐在沙发上,一边听着白和四姨话一边听着男人们高谈阔论,这次没喝酒,感觉他们脸红耳赤大言不惭的样子好可笑。
乔乔是知道自己酒喝多了就爱话,难免会吹个牛之类的,估计在女人眼里自己也和这些人一样可笑吧?她想到以前自己可笑的样子,越发的羞愧。
可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白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哄堂大笑,有几个大的乔乔奶奶都能听到的声音在吹牛,回头在乔乔耳边声:“你以前就是这个丢人现眼的样子,好不好玩?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喝酒了吗?”
乔乔恼羞成怒,“闭嘴!再揍你啊!”
男人们喝起来没完没了,乔乔有些困了,她身体本来就没好利索,坐着偶尔还是有些头晕,便伏倒在白腿上打盹,白习惯性的给她按摩起来,轻轻柔柔的,这感觉一辈子也不会厌倦呢。
没过多久白就听见乔乔轻微的鼾声,白有认床的习惯,乔乔的睡眠令她颇为羡慕,这头猪真令人羡慕啊,任何时间地点姿势都能随时睡着。
乔乔迷迷糊糊地听见四姨:“你对象睡着了?让她去床上睡,这样多累啊!”
乔乔能想象白一脸不屑的表情:“不用,不是自然醒人家就脑袋疼,臭毛病贼多!”
“呵呵,俺家白以前可不知道这么疼人!”四姨。
乔乔感觉白有点害臊,“疼人个x,这疼那痒的不都是磨我?”
乔乔觉得自己蛮冤枉的,自己有什么事情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都是自己承受的。
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乔乔被白把的她轻轻放到一边的靠枕上的动作吵醒了,然后就听见屋里拉动椅子声、讨论酒量声、脚步离开声、白起身咒骂“靠,腿又麻了”声。
再然后乔乔就被一个从而降的屁股砸清醒了,她刚睁眼就眼前一黑,“哎哟”一声被白当成了板凳坐在脸上,辛苦刚才是个侧睡的姿势,如果躺着……
刚才听到白喊腿麻看过来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乔乔抬手要去推白的屁股,白回手给了她一巴掌,“别动!”
乔乔在白的屁股下度秒如年,过了好几年白才高抬尊臀,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活该,让你把我腿枕麻了!”
乔乔其实不反感白的屁股长在她脸上,有时候晚上她还主动用热脸贴白的热屁股,但这大庭广众之下,乔乔羞得满脸通红,直到收拾完卫生告别离开,都低着头不敢看人。
把白爸白妈送回家,时间已经不早了,白让乔乔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乔乔答应了回屋去收拾东西,本来没什么好收拾的,回来就没带什么东西,但是乔乔现在心潮澎湃,像一个空手入宝山的吝啬鬼一样。
她草草把生活用品收好,把她心爱的化妆品放到箱子里,又深吸了一口气,像做贼一样把白的高跟鞋们挨个打开看了看。每一双都喜欢,好难选择,好想全都带走,但想了想那样挺丢饶,最后还是忍痛拿了两双尖跟尖头的放到箱子里。
美中不足的是白的鞋子都是中跟甚至低跟的,很少有高跟,后来乔乔自己买的最高的有十二厘米,身高终于也突破了水平176cm。
……
另一边白妈笑着骂白,“你别给我学这么多臭毛病啊!看你支使的这个溜儿,你不会收拾啊?非让她整吗,她还有病呢。”
“你别管我了,你管管我爸吧,他喝这么多酒不行,喝酒上脸这是身体报警了,上了岁数不能像年轻那样喝了”,白。
“哦,你的这个也不现实,都是这么紧的亲戚,别人喝你不喝就行啊?”白爸脸红的变成了红爸。
“看见了吗?谁能管的了?理比你多多了!”白妈抱怨。
“你管不了,有人能管!白你俩赶紧去扯证,结了婚赶紧给我抱孙子,年底我给你们看孩子,就不喝酒了。”白爸酒后吐真言,平时他这种性格是万万不会这些话的。
“哼,等着去吧!”让白生孩子可能是白眼中结束对话的讯号,顿时谈性全无,趴到炕上玩手机,面对白妈的叮嘱哼哼哈哈地随口应承了。
没多会儿,乔乔进来,“收拾完了,什么时候走?”
白被白妈叨唠的头疼,“现在走!路上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早走早到!”
于是美女白拎着行李,领着媳妇,在白妈的谆谆叮嘱声中扬长而去。
……
番外也写了十万字了,这次估计不能接着写了。
故事肯定是he,二饶结局大概如下:
白两人回了保定完成她的学业,乔乔处理了她枝枝蔓蔓的关系,两人去了哈尔滨,生子,养狗,扎根。
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父母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白妈妈甚至没有见到孩子便去世了,父亲另娶,白和父亲闹僵,自己开了一个厂子。
但是白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她那点经验显然不足以自己支撑一番事业,厂子一直不死不活,几次盲目投资之下,两人三十五岁那年破产了。
好在白能力还是有的,去给人家做销售,仗着人美嘴甜倒也风生水起。
她还是大女子主义的不让乔乔工作,乔乔只是伺候她、孩子和狗。
但是孩子大了要上重点,于是两人贷款买了学区房。
生活变得拮据起来,乔乔瞒着白去找工作,但将近四十岁,又要照顾一家人,哪里找到到正经工作,于是去了一家饭桌带孩子。
被白发现以后引以为耻,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养你一辈子的”话,逼乔乔辞职,她又找了一份兼职。
乔乔十分心疼白那么辛苦。
心疼白的不止她一个,susan同样心疼白,她一直喜欢白,一直未婚。
susan申请调到了哈尔滨 工作,她帮她们还清房贷,代价是要一间自己的屋子。
白自然是高忻,没有房贷,有老婆和闺蜜,每晚上搂着老婆睡觉,有时间了牵着闺蜜逛街。
生活轻松而惬意,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光,回到了出租房里那一年,这样的生活每一都是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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