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动手，你急什么？”胖子：“你要是急的话，你去做。”
张怕：“你们真是猪，就上午人多的时候混进去捅两刀就跑，等到晚上，到处没有人，忽然出现个全副武装的，万一有戒心怎么办？”
“有戒心也挡不住刀啊。”胖子。
张怕想了下：“随便吧，做完事告诉我一声。”
胖子好，跟着又：“我想收拾两个警察。”
张怕：“你是要疯。”
“靠，那两个玩意贼孙子，我一去派出所就跟我装大爷。”胖子：“六子就是被他俩带走的。”
“真的是特别坏？”张怕问。
“特不特别坏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东西。”胖子：“这事情得办了，不然咽不下这口气。”
张怕问谁办？办了以后怎么办？还想不想好了？再问：“你想办到什么程度？”
胖子：“得找个高人，我觉得你可以。”
张怕问：“出场费多少？”胖子请你烤肉。张怕你比大猫还抠。胖子笑道：“大猫前些把咱们都骂了。”
张怕问为什么。胖子笑着回话：“他家就要了一个房子，多的地产公司一概不给，大猫就骂咱们没办事，光吃不办事，太混蛋了。”
张怕笑道：“大猫绝对是个人才。”
“何止？”胖子笑着回道，跟着又：“听大猫有女朋友了，靠，老子还没有呢。”
“你瘦下来二百斤，女朋友有的是。”张怕道。
胖子不乐意了：“我瘦二百斤，然后呢？剩一身骨头满世界走？”
张怕：“你确实想多了，到那种程度，你还走得动么？”
“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胖子挂了，按断电话。
有时候，生命是无止境的重复，每做着类似、甚至一样的事情，有人，这是浪费生命。
其实，浪费不浪费不是很重要，首先要活着才最重要，活着才能浪费。
看时间还早，张怕去医院看乔光辉。
才两没见，乔光辉见瘦。看见张怕出现眼前，乔光辉：“你还真不是一般人，来我这两次全是空手。”
张怕：“重要的是我来了。”
乔光辉：“倒也是，我住院到现在，整个幸福里，除去别有用心的街道干部不提，你是唯一一个来看我的。”
张怕：“不是他们不过来，是都有事，刚搬家总要折腾些时候。”到这里笑了下：“六子那个笨蛋又进去了。”
乔光辉笑笑：“这才是幸福里该有的节奏。”跟着问：“你今没事？”
“刚去地产公司签合同，我觉得不能用到你的时候才来看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把你丢一边，太不应该了。”张怕道。
“你一定要把话的这么直白么？”乔光辉笑道。
“清楚点，谁也不用去猜，多好。”张怕问：“你是打算洗脸还是洗澡，你儿子不在，我帮你收拾收拾。”
“我还能动！”乔光辉：“有本事等我不能动的时候再来这句话。”
张怕哈哈一笑：“我可不敢保证以后的事儿。”随口问话：“老爷子呢？”
“被接走了，是要落实政策什么的。”乔光辉回道。
“落实政策？这都多少年了还有这台词？”张怕好奇道。
乔光辉叹口气：“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闹这么大事，我家老头子也不会给京城打电话，七十年代那个时候发生些事情，老头子找领导不干了，然后就走了，我爸那朋友，依照我爸的级别，有些补助得补上去，具体怎么回事，我也闹不懂。”
“没事吧？老爷子不会回不来了吧？”张怕问。
“没事儿，不至于，不是追究责任，是有些事情，我爸是当事人，再一个，依着我爸建国前的贡献，有些补助得落实下来。”乔光辉重复一遍：“没事。”
张怕：“这不是扯淡么？你家老爷子有那么大贡献，如果他们真想找，还能找不到人？名字没变吧？”
乔光辉笑了下：“名字还真变了，连姓都变了，还有年纪、籍贯。”
张怕愣了下：“你爸够狠。”跟着问：“你爸姓什么？”
乔光辉：“以前姓什么不重要，现在姓乔。”
张怕也是，又：“可惜你那两个儿子了，这要是在家，一准儿安排个好工作。”
乔光辉倒是看得开：“一切是命，强求不得。”
张怕问：“你怎么样？”
“我就那样，我爸朋友让我去京里治，我算了，我爸也算了，不过得转科，下次你来，我就住肿瘤科了。”乔光辉道。
张怕啊了一声。
乔大嫂：“我不建议转科，可他不听啊。”
张怕问为什么。
乔大嫂：“肿瘤科是单独一栋楼，大型检查机器都在咱这个楼里，这要是做个检查，每跑来跑去多麻烦。”
乔光辉笑着补充道：“你婶子没全，是肿瘤科对面就是妇产科，也是单独一栋大楼，不过进妇产科的都是喜气洋洋的，欢乐多过忧愁；肿瘤科正好相反，她嫌着丧气，不讨彩。”
张怕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想想道：“其实，住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治疗。”
乔光辉笑了下：“医生问我化不化疗，我不用，没那必要，你知道么？化疗就是折腾病人，多增加好些痛苦，还不如平淡、安静等那一的到来。”
乔大嫂：“他就是犟，人医院的治疗手段，怎么就没有用了？”
“我没没用，是没有必要。”乔光辉：“再了，好几千块的药你都买了，我也没反对吧。”
“好几千？”张怕问：“什么药这么贵？”
“一种治癌药，是目前国内最有疗效的药之一，能延长寿命，是医生推荐的，但是得自费，好几千一盒，一个月一万多块。”乔大嫂叹气道：“往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这一下每个月光这一种药就要一万，还不算住院的钱。”
乔光辉：“就不买，你非要买。”
“为什么不买？你多活一给我看也是好的。”乔大嫂道。
张怕：“这样，你们呢，该吃吃该玩玩，别不舍得花钱，这个药，我给报了。”
“那不行，不能用你的钱。”乔大嫂道。
乔光辉瞪眼道：“你来跟我话就比什么都好，我不需要你的钱，我爸有钱，这一次少能补助几百万，我是有钱了有底气了才敢提这个话头，不然这个就好象跟你要钱一样。”
张怕：“你就当跟我要钱成不？”着话拿出手机拨号。
“你干什么？”乔光辉问道。
张怕：“昨有人逼我打拳，我都郁闷了，这不是明摆着送钱么，可不要还不行，不对，是不打还不行，然后就打了，赢了四万块，我让人送过来。”
乔光辉：“我肯定不要，你敢拿来，我就敢丢出去。”
看老头这么坚持，张怕放下手机：“那也行，钱多了你不让我出，那我少出点儿，你俩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可拉倒吧，我就没听过王百合家二楼有锅。”乔光辉：“再提醒你一次，送点吃的我能接受，可要是给我太多钱，我绝对会扔出去。”
张怕：“知道了，我相信。”
乔大嫂：“你是好孩子，幸福里幸亏有个你，不然会更乱。”
乔光辉揭发道：“别听你婶子的话，那时候你打架，你婶子还背地里你，幸福里全是混蛋，外来的更混蛋。”
张怕郁闷道：“大爷，你这么直白好么？”
“你刚的，清楚些，谁也不用去猜，多好。”乔光辉道。
张怕：“像这样的话，我宁肯去猜。”
“晚了，哈哈。”乔光辉笑了下又：“未来咱可就是邻居了，你得照看点你婶子还有老头子。”
张怕：“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在，有事就打电话。”想了下跟乔大嫂：“婶子，你把手机拿出来，我给你设置成快捷号码，按个一就能给我打电话。”
乔大嫂不用。不过张怕坚持，乔光辉也是这么，便是设置了一个。
张怕在医院又呆一会儿，告辞离开。刚出医院大楼，于打来电话：“你的钱……告诉我卡号，转给你算了。”
张怕：“先放着吧。”
于声随便，挂上电话。
再晚一会儿，刘美打电话，问他在哪。
张怕：“您在哪，我马上到。”
刘美笑着：“我在外面。”
张怕好奇道：“没去片场？”
“就在片场，不过马上散。”刘美问：“你想做什么？”
张怕问：“看电影？《逐爱》还没下线。”
“你打算看几遍才够？”刘美：“晚上吃饭吧，我去买点东西回家做，你来么？”
“必须到。”张怕道。
“那行，晚上见，去宿舍啊。”刘美道。
张怕好，挂上电话以后就在琢磨，今到底是什么节日。
他现在是从在医院回学习集中营的路上，接过刘美的电话，看时间还早，赶紧回去，抓紧时间打字。下午五点出发去刘美家。
为避免可能发生的某些事故，去花店买上十一朵玫瑰花，又去舞蹈用品商店买上一双特别好看的芭蕾舞舞鞋。
这样一折腾，到刘美宿舍已经是六点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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